等他们谈完，都已经来到凌晨了，合同自然是白天再去签，没有人会在深夜这个点去签合同。
顾子凌回来的巧，他到医院时，正好萧珏清醒了。
她见萧珏轻轻抚摸在一旁侧脸睡着的何浣溪的发丝，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如水。
顾子凌脚步一顿，身体都升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妈呀，这男人都成这样了，还在他面前秀恩爱，这是要为爱至死不渝吗？
顾子凌听到动静，抬头看去，面不改色地问：“谈判得怎么样了？”
顾子凌：“本来还有点困难，但何浣溪一出现，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我们跟菠萝互娱达成了合作协议，他们那边愿意明天就给我们上线这部剧。现在已经过了12点，也就是说今天我们就能看见这个剧上线。”
萧珏点了点头。
顾子凌把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当做笑话说给萧珏听，其中自然有另外三大视频平台想要过来抢剧这件事。
提起这件事情，顾子凌还笑笑地说：“如果不是他们始终确定不来上线日期，不然我真的很心动，想把这部剧公开放在四大视频上共同宣传，这多大的排面啊？”
“我没记错的话，几年前有这种排面的，还得是我们国家殿堂级的导演，他已经很多年没拍电视剧了，后来想要拍部电视剧，才谈下这个待遇，毕竟现在视频平台竞争很激烈，每个人都想要抢独家播放，拉新会员用户。”
萧珏眼眸微动，忽然问：“你跟菠萝互娱已经签下合约了吗？”
顾子凌愣住：“没有，但是我们已经口头约定好了，你怎么会这么问，难不成你是想……”
他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萧珏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虽然他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萧珏淡淡道：“暂停跟菠萝互娱的合作，推动其他三大平台想要联合播放的意向。”
顾子凌：“……不是吧，他们连个上线日期都没定下来，而且我跟菠萝互娱谈得差不多了，就差签个合同，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太道德？”
他申请很是犹豫纠结。
但顾子凌不是商人，把握机会远没有萧珏这么敏锐。
萧珏面不改色地说：“浣溪想要命格彻底觉醒，就要在娱乐圈里闯下知名度，拥有超高人气，所以她决定朝海外发展时，我没有阻拦，相反，我认为她去海外发展这个决定非常好。”
“因为海外有许多人气等着她去收割，而她那时在国内的人气已经达到了顶峰，几乎三个月连续不断的轰炸，出现在网友面前，她是时候该静一静。”
“在人气最巅峰时来个最完美的收尾，是很好的。她去国外跑通告，被媒体大肆报道，好评如潮，就是很完美的落幕。”
“这次她回来，我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更加强大了，离最后的蜕变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难如天堑。她的大本营在国内，最终还得在国内完成最后的蜕变，所以四大平台联合播放这部剧，是个很好的机会。”
顾子凌皱了皱眉：“但你不是想要她参加明年元旦时，演员工会的评奖吗？如果采用四大平台联合播放的方式，能赶得及参选吗？”
萧珏漆黑如墨的瞳孔幽幽地看着他，“所以，这就要你多多努力，赶紧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顾子凌：……
萧珏也没让顾子凌自己去悟要用什么方法，直接给他方法。
“只要4大平台能赶在10月末上线，把剧播得快一点，一天放个5、6集，或者采用超前点播的方式，提前点播一集就收一块钱……这么一套操作下来，四大平台想必也会答应的。”
顾子凌：……
一个字：绝！
既能解决尽快上线的问题，又能解决平台担心亏本的问题，超前点播的方案真是完美。
更重要的是，还能把何浣溪制造出来的热度以最大程度去收割。
剧方肯定要参与进超前点播分成的，这种薅羊毛的机会不多啊。
一个方案，所有人都满意了。
顾子凌认为，只要他把这个方案说出来，除了菠萝互娱之外，其他三大视频平台想必都不会拒绝。
要是菠萝互娱不同意，那就只能扔下这个小老弟，跟另外三大平台联手合作了。
到了那个时候，菠萝互娱也只能咬牙跟上来，不然就会错过好几年才有一次的联合上线噱头，错过这一波绝佳炒作机会。
只有菠萝互娱受伤，其他人都很圆满的世界达成了。
顾子凌感叹道：“还是你们这些商人奸诈狡猾，这种方法也能想出来，行，白天我就按你的方式去做，相信另外其他平台很乐意合作。”
然而，萧珏的目光仍是直视着他，把顾子凌看得有些心虚。
顾子凌：？
萧珏幽幽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干等着，等白天才来行动，现在就会去准备了。”
“你信不信第2天一大早，菠萝互娱那边绝对会电话轰炸你，让你赶紧去签约，不给你跟其他平台联系的机会。”
“商场犹如战场，签了合同都可以违约，更何况是没签合同的。”
顾子凌明白了，毕竟萧珏明示得这么明显。
他吐槽道：“我发现你跟何浣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回来、一醒来，就把我当牛去使，啥都不干。”
萧珏笑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给你一个大红包。”
顾子凌满意了：“行！”
他拍了拍衣袖，步伐潇洒地离开了。
顾狗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
他，顾子凌，就是这么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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