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跨过了那条线……
夜歌暗暗想着，表面上还是那副不寒而栗的微笑，在他想办法谋杀程胡时，不，还要更早，第一次副本中，亲手把剑插进李雯胸膛时就已经堕入深渊了。
夜歌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看向了张队。
“能告诉我吗？程胡他哥哥程樊的位置。”
看着夜歌那自信的眼神，张队产生了一丝的错觉，觉得夜歌似乎真能杀了程樊。
张队像是认命了般，闭上了双眼，而后后仰着躺在椅背上。
“他平常都在情凡地下酒吧，你要找他就去吧，到时候死了可别后悔。”
“谢了！”
夜歌站起身来，优雅地走出了会议室。
*的！装成有城府的人真TM累！
夜歌心中不禁开始吐槽起来，已经演了几小时戏的他终于是走出了警局，夜歌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走进了一个小胡同中。
再度走出时，夜歌已经扮演成了张队的模样，他在手机上大致看了看情凡地下酒吧的位置，而后朝着一个方向大步走去。
程樊，你们的死期到了。
“夜歌，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马赫鲁疑惑地问道，夜歌浅浅一笑，
“我这是在向他们下战书，我，要肃清这个世界。”
……
“程哥，张队来了。”
“让他来见我。”
“是！”
张队在一个染着黄毛，双肩鼓起来像驼峰一样的男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包间里面。
包间里很是豪华，一个腰比桶粗，满身肌肉的大汉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雪茄，左手把玩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
“张队，来了！”
夜歌点了点头，自然地走到了另一边的沙发坐下，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把烟点着后吸了一口，顺便把打火机放到了自己口袋里。
“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告诉你。”
程哥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他拍了拍女郎的屁股，女郎示意从程哥身上爬了下来，和那个驮着两个瘤子的黄毛走出了包间。
“什么事？”
程哥这才俯下身来，认真地问起。
夜歌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稍稍做了个停顿，装成刚得到消息就跑来汇报，还没有组织好语言的样子。
“夜歌要杀了TA。”
夜歌模糊地说了一个TA，他相信程哥能明白他指的是谁。
果不其然，程哥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袋，显然明白了夜歌的意思。
“那个夜歌，实力怎么样？”
“很强，比你我都要强，他的能力很诡异！”
“这样啊，那就让K这几天小心点好了。”
原来是叫K，夜歌记下了这个名字。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那个夜歌看起来来头不小，很可能是上头派来的人物。”
夜歌故作神虚地说道，随后站了起来，走出了包间。
送夜歌出酒吧的依然是那个黄毛，看着黄毛这奇怪的穿搭，夜歌好奇地问道，
“你肩膀上的两个是瘤子吗？”
那黄毛疑惑地看向夜歌，摇了摇头，
“不是，中间的那个才是瘤子。”
“可是雪~豹已失联~”
那个人立马兴奋起来，想要现场给夜歌唱一曲，夜歌眼皮子直跳，赶紧走出了酒吧。
“神经病！”
“让K进来。”
夜歌走后，程哥有些倦怠地放下手中的雪茄，朝着门外喊道。
门外站着那人应了一声，随后走远去。
“您叫我？”
程哥命令下去不过半分钟，K又如鬼魅般站在了程哥面前。
“K，如果我让你去死你愿意吗？”
程哥盯着K的眼睛，低声说道。
而那K近乎是没有犹豫，当场跪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因为速度太快，还将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洁白的脖子瞬间挂满了血浆。
“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能立马去死！”
程哥笑了，他拿走K手上的短刃，有些宠溺地摸着K的头发，
“K，你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宠物。”
“既然如此，你就去杀了夜歌吧。”
“是！”
K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后再度如风一般消失在程哥的面前。
“首先我会跟程樊说明夜歌的存在，把夜歌塑造成一个强大又神秘的角色，而夜歌既然要杀了K，那么程樊肯定就会让K去提前埋伏夜歌，好试探出夜歌的深浅，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夜歌这时正坐在系统工作室的椅子上，他看着面前的电脑，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K，来吧，你的此举将会助我成神！”
“我已经深刻地理解到了，不论是在副本中还是在现实，人类的欲望永远是在支配着自身，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会懂得怎么隐藏起欲望，这个世界已经腐朽了，悬浮在人类头顶的是数不尽的绝望。”
“而我，要肃清这个世界！我要创造出一个真正自由！真正美好的世界！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啊！届时！我将会成为新世界的神！只要有系统供应商这一底牌！我就能一直变强！我的情感淡漠症就是上天为了让我成为神明而刻意准备的！”
“啊哈哈哈哈！首先！我要把那些罪犯一一杀掉！到最后！我要杀掉诡异！把诡异一匹不留地全部从这个世界驱逐出去！”
“疯子。”
夜歌手腕上的马赫鲁说话了，因为此时的夜歌看起来极为诡异，他的脸癫狂地笑着，活脱脱地像电影中的小丑一样。
“路人甲，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你在说什么呢？马赫鲁。我怎么可能会害供应商大人呢。
“你的完美扮演每次使用都会沾染上被扮演者的人格，你的副作用没有跟夜歌说，是存心想要让他疯掉吗？”
——不不不，我可不是你想得那样的系统，夜歌有着神一般的理性，他要疯的话早就疯了，沾染上别人的人格对他来说可不都是坏处。
“也是，正常人短时间内扮演这么多人早就精神分裂了。”
两个系统都默契地不再说话，马赫鲁像是叹气般，从手表状变回了人形，站在了夜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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