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个，谢云芳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但脸上还是挂满了笑容：“以臣，你看……你这公司这么大，能不能……随便给阿淮安排一份工作？哪怕是送货的也行啊！或者是司机？”
谢云芳满目期待的看着厉以臣。
她都跟周边的人打听过了，远风集团的员工福利那是真的好。
大家对远风集团的评价，只有四个字。
壕无人性。
所以，姜淮如果能进这里，哪怕只是一份很底层的工作，肯定也足够养活自己了。
厉以臣听到她的这一请求，却是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她：“怎么，我公司大，也变成我要让别人随随便便往这里塞人的理由了吗？”
谢云芳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
她没想到厉以臣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但她也不敢跟厉以臣翻脸，而是继续好声好气地说道：“以臣，咱们也不能算是别人啊……你看，我差点成了你的丈母娘，阿淮也差点成了你的弟弟……”
“你也说了，差点。那就不是。”厉以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声音还是一样冰冷：“我还有会议，不送。”
他对谢云芳的态度，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谢云芳这么多年是怎么对姜凝的，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也都有数。
如果今天，来请求他的人是姜天弘，他肯定就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但厉以臣刚转过身，谢云芳就又开口道：“以臣！你确定要这样吗？我觉得有些事情，好好商量总好过撕破脸吧？”
“而且我这个人一旦撕破脸了，就很容易到处乱讲话。”
厉以臣已经听出她话语皱得威胁之意了。
厉以臣的脸色冷了几分，不疾不徐地转过身去，看向了谢云芳：“乱讲什么？”
厉以臣的声音淡淡的，但却莫名的让人心底发怵。
谢云芳也不例外，她是有点忌惮跟畏惧厉以臣的。
但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挣一份前途，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凝还不知道，阿政就是她的孩子……”
她一开口，厉以臣浑身的气压都跟着变低了，嘴唇也彻底抿成了一条线。
但就在这时，会议室外面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姜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厉以臣的双目一凛，马上扭头朝会议室外看去。
姜小姐？
是姜凝？
但姜凝怎么会跑来他的公司？
厉以臣也不想在这儿做着毫无用处的猜测，他直接提脚往会议室外走去。
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那站在他面前的，不就是姜凝吗？
刚准备走过来的萧齐，他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在空气中正流淌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萧齐连忙调转方向，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了。
而姜凝，她打听到刚才那句话开始，人就僵在了原地，而且久久不能动弹。
她相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的。
她清清楚楚的听到，谢云芳说，阿政是她的孩子。
厉以臣与姜凝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但两个人谁都没有先走向对方，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都产生了一种时间仿佛静止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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