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愿去终南山?”
韩湘子面色一动,道。
终南山,灵气充沛,地机充盈。
最适合它这般山川之灵修行。
另外,这何首乌把那宝珠给了张果老,于情于理来说,是有恩于八仙的。
故而,让何首乌去终南山,韩湘子心底是有私心的。
今后方便照拂于它。
“愿意。”
何首乌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那这几日,你就待在蔡里山中,等要去终南山时,贫道自会喊你。”
韩湘子要去陇州府衙,看着张果老行事,是以把何首乌带在身边,恐有不便。
“知道啦,真人。”
何首乌冲韩湘子一笑,应道。
话落,就埋头转入地底,玩耍去了。
见状,韩湘子哭笑不得。
随着何首乌离去,韩湘子纵身一跃,就跳到云端之上,驾起祥云,往那府城去了。
……
……
这厢。
张果老带着万医师等人,离开了蔡里山,不到半日,就赶到了府城。
到了府城,张果老就把这些人扭送到了府衙。
……
……
“走!”
“快去看,今儿事可新鲜着,据说一倒骑毛驴的老道,押了好几个人去了衙门。”
“你猜怎么着?”
“其中,有一个,还是怀民堂的万医师!”
“万医师,那不是怀民堂首屈一指的郎中吗?这位可是大好人,怎被送到衙门去了?”
“那谁知道?”
“所以,喊大家去瞧瞧!”
“……”
此刻,府衙之位,早已是人头攒动,不少百姓汇聚在外,纷纷朝里瞧去,想看个热闹。
……
……
说那陇州刺史,得知有老道抓了怀民堂的万医师,还是倒骑毛驴,把这些人送来的。
立马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决定亲自审讯。
“堂下何人?”
此刻,府衙大堂,陇州刺史身穿绯袍,打量了一眼张果老,问道。
“老道名张果,是一方外之士。”
张果老站在堂前答道。
话落,陇州刺史忽地把惊堂木一拍,喝道:
“放肆!”
“你见本官,为何不拜?”
“你可有度牒在身?”
“老道乃道门中人,真人之身,怎可轻拜?”
张果老望了眼陇州刺史,淡然道。
很快,他又补充了句:
“并无度牒。”
听到这里,陇州刺史面容一沉:
“好个老道,如此目中无人,不给你颜色看看,当真以为本刺史好欺!”
说着,就把令牌一扔,命道:
“来人,把这老道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话音落下。
左右皂班之中,立马闪出两人,作势要把张果老给拖下去。
“且慢!”
就在这时,张果老猛地喊了句。
“怎么?你这老道认怂了?”
闻言,陇州刺史讥笑道。
“非也,容老道把我那毛驴收好,再打不迟。”
张果老摇了摇头,道。
说完,他手掌一招,那不远处栓在大堂外院中的那头毛驴,就一下子没了血肉,化作纸张大小,朝他落去。
张果老接住那纸张,复又一叠,就放在袖中。
“你……你这老道究竟是什么人?”
望到这一幕,陇州刺史吓了一跳,忽地紧张万分,哆哆嗦嗦问了句。
同一时间。
大堂之中,那左右两列皂班以及师爷、甚至堂外的百姓们见此情形,也吓地面色一白。
一脸惧意望向张果老。
适才那两个皂班,更不敢拉扯张果老了。
深怕一不留神,也变成了一张纸!
“大人,老道说了,我乃方外之上,玄门中人罢了。”
张果老笑了笑,道。
闻言,陇州刺史不敢再对张果老打板子了,赶紧改了口:
“既是方外高人,那先前无礼之罪,就免了。”
不多时,他面容一正,沉声问道:
“本刺史问你,你来这府衙,还抓住了怀民堂万医师等人,究竟所欲何为?”
张果老怒道:
“自是状告这些恶人!”
“这怀民堂在陇州各县,招募成千上万的药农,表面上开垦药山,种植药草,实际上是行伤天害理之举,把他们变成了药人!”
听到此话,陇州刺史一愣:
“药人?”
“什么药人?”
左右两列皂班也面面相觑。
“这便是药人!”
张果老曲指一弹,只见大堂之中,就横陈几具尸首。
这些尸首,有的脑袋被挖空,埋着药鼎,长出了碧色草根;有点胸腔似被啃食了般,其上填满了不少令人作呕的药渣;有的双手双脚被砍掉,接上了不知名的树干……
“啊!”
突然之间,望到这些尸首,陇州刺史惨叫了声,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甚至,一旁的师爷已经呕吐起来了。
“再让陇州百姓一观!”
张果老视若无睹,把手一挥,那几具药人,忽地就被送到了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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