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
韩湘子去那玉盘湖,可不是游山玩水。
而是要汲取此地的月华之力,用以修行。
到时,恐怕会与镜山之中一些势力产生摩擦。
甚至发生打斗,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僧多粥少嘛。
“那玉盘湖,确有一头望月鳝盘踞其中,修为不知几何,但苏司主曾与他打过交道,倒也能斗的旗鼓相当。”
“但估摸着他修为应该不济苏司主,再怎么说也是那望月鳝占了几分地利,可与苏司主争锋。”
蓟州城隍想了想道。
听到此话,韩湘子心中便有了数。
苏司主是速报司的司主,八品阴神。
修为应该处在道门之中即将三花聚顶的真人一流。
最起码是凝了人花与地花!
那头望月鳝可与其斗得不相伯仲,其中虽说有地利加持,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有可能堪比道门里地花一境的高人。
但韩湘子倒也不惧,他有关圣帝君所赠的神玉。
内蕴一丝青龙魂魄,龙威煌然,颇为强盛,想来可以压制住那望月鳝。
故而,思虑间,韩湘子倒不觉得棘手。
反正,他只是在玉盘湖修行些许时日。
又不是长期待在此地。
见韩湘子神情倒也从容,蓟州城隍也不觉那望月鳝是个威胁,便又说道:
“除了那望月鳝外,镜山里,还有一方玄门,名为素月宗。”
“这素月宗如何?”
韩湘子打听道。
“素月宗不是什么玄门大宗,那素月宗掌门也只是一位半步真人。”
“其中,门内三花一境的长老若干,至于门人嘛,怕是不过三百。”
蓟州城隍不假思索道。
言罢。
韩湘子倒也放下心来。
听蓟州城隍这么说,这素月宗整体怕与青云观也差不了多少。
大家同为道门中人,素月宗应该不会过于为难自己。
一念及此,韩湘子觉得这镜山当真去得。
“看来,韩道长是动心了?”
未几,蓟州城隍笑道。
“贫道是想去试一试。”
韩湘子直言道。
“也罢,韩道长既要走,本城隍也不多留了。今夜,叫上乔判官、苏司主等人,去那云仙居热闹一番,顺便为韩道长践行一番。”
见状,蓟州城隍知韩湘子去意已定,也不多劝,只是开口道。
“那就有劳了。”
韩湘子自知推辞不得,便笑着答应。
这些时日,他与蓟州城隍庙里一应阴神鬼吏相处不错。
蓟州城隍喊大家为自己践行,也在情理之中。
……
镜山。
与玉盘湖互为犄角之望的一处山谷之中,坐落着一方道门——素月宗。
素月宗与百花派一样,门内只收取女弟子。
所信奉的祖师,乃是太阴娘娘。
故而,所修行之法,大为月华之道。
“掌门,那孽畜昨日又上岸了,所吞吐月华如宝轮银盘,如今望日将至,那孽畜怕是想趁机涅盘,一举迈入我道门真人之境。”
“这些年来,我素月宗与那孽畜井水不犯河水,要是它晋升了真人一境,势必想夺我派仙宝。”
素月宗,一座大殿内。
一素月宗长老,对着殿前身穿月袍,发髻高挽的宫装女子言道。
那宫装女子,看似有三十余岁,容貌清冷,体态轻盈。
至于那位素月宗长老,足是半百老妪之貌。
“哼!”
“此厮突破了真人一境又如何,若敢对我素月宗无礼,休怪本宫请来娘娘灵愿之力,杀了那孽畜!”
闻言,那素月宗掌门琼岚道长冷哼一声,不满道。
“掌门,此法是不是过于牵强了些。据弟子们说,那孽畜在玉盘湖,盖了一水府,也祭拜了太阴娘娘。”
听到此话,那位素月宗长老面色一怔,苦笑道。
“竟有此事?”
“本宫之前怎么不知?”
琼岚道长微微吃惊,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那望月鳝也立一神牌,供奉太阴娘娘的话,到时此孽畜来素月宗抢宝,那她还真没有法子对付那孽畜。
“也是有弟子前些时日发现的。”
那长老答道。
“如此的话,我等不可不防了。”
琼岚道长语气凝重起来,多了忧虑。
而后,她又说道:
“袁荞长老,百花派静芊长老一事,如何了?”
“是不是那逆徒禾音所杀?”
说这人间,专收女子为徒的玄门本就不多。
巧的是百花派与素月宗俱是。
故而,两家玄门,平日里没少来往。
此等渊源,可不是自琼岚道长开始。
往上数个几百年,就早有联系。
故而静芊死后,百花派为了尽快缉拿凶手。
还特意派一位长老来了镜山,请素月宗的门人帮忙留意那禾音的踪迹。
对此,素月宗的人自然是上心。
只可惜,从琼岚道长获悉的情报来看,素月宗的门人并没有找到那禾音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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