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骆元徽不紧不慢,拱手致歉。“娘娘在齐国这段时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什么人?骆丞相何意?”
“臣摘录了一些调息纪要,或可对娘娘功体有所助益。”
陈纭接过笔记。
“骆元徽,我功体如何,你怎么会知道?”
“观面相。”他直言不讳,“人之症结,皆会流于表象,只是钻研其中门道者,才可观测一二。”
“如此,有劳丞相费心了。”
“娘娘客气,臣之本分。”
送走骆傅,陈纭翻了翻那本笔记,照着其中方式打坐吐息,身心宁和许多。
骆元徽,这是想要她清心寡欲么?
“小祸害,想什么呢?”
晚间卧寝,他将脸埋于她的颈窝。像婴孩一般。
这让她泛起怜爱,轻轻抚着发丝柔顺的脑袋。
“三哥……想不想试试新奇的东西?”她摸出一个水蓝色骨瓷瓶,小小的,里面装着一粒绿豆大小的丹丸。
她无意中得到的,听说服了即使非哺乳期亦可以产出奶水。
陈聿接过去,打开闻了闻,“可有什么副作用?”
“应当没有吧……”
却见他收起那粒药丹,不准她试。
“将身子调理好了,想怎么要三哥都与你生,不许寻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呜三哥……”
她靠到他肩上,被凶了很委屈,可因为被珍视又很感动。
第二日进宫。
“七哥。”她欢快扑进他怀中,亲昵又温暖。
陈逸接住她,心中亦欢喜。
才几日不见,却觉想念。
陈逸召见醇亲王议事,她顺便也跟了来想见他。
“西南兵道之事,三王兄的人可有探出眉目?”
“能在西南境滋事,想必你也猜到了。这晋国也是不安分,七弟不如收了晋王那位二公主,如此联合,先分崩齐国,届时要如何处置再由你。”
“呵,不妨还是由三王兄去联姻,朕可听说,那位二公主看上的是你。”
陈聿讪笑,“那是她尚未见过七弟的伟岸雄姿。天底下的女子,有谁不想嫁给七弟这样年轻有为、又冠绝古今的帝王呢?”
陈齐边境的形势一触即发,只是在等谁先挑开这个头罢了。
陈国必然要先找盟友。
蜀国梁国都可谈,唯独晋国,需要提防其倒戈。
历来联姻也许有形无实,可是却好使。
想拉拢晋国,陈国皇室中必然要有一人来担此任。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锦王与六王了。
夜畔,陈逸身体乏得很,却怎么也睡不着。
身侧的人儿,呼吸匀长绵柔。
“七哥……”
睡梦中的陈纭,迷迷糊糊钻进他怀中。
即使沉睡,循着感觉,她也总能分辨出他的气息。
沉重的心事暂放,他拥着她安眠。
白日见他心事重重,她要留下陪七哥,陈聿也只得先独乘马车回府替她打掩护。
隔日再来接她。
在醇亲王府住了半月,陈聿格外宠溺,下人们也无不敬奉万分。
偏有那不识趣的,因陈聿请动严忠清肃朝堂谏官风气,陈逸好好奖赏了他一番,朝臣们闻风而动,开始巴结起这位红起来的王爷。
有人悄摸寻了几名容貌俊秀的少年郎送来醇亲王府,那日陈聿不在。
“大人此番心意,莫不是孝敬本宫的?”陈纭目光扫过几名少年,的确是精挑细选,个个都生得水灵清秀,文弱易推倒。
“额这……”这位监察御史大概想不到送人会送到王后手中,擦了擦额上的汗。
“嗯,大人挑的这几位本宫倒是喜欢,就怕王爷不同意呢。”
“娘娘可莫要拿下官玩笑。”刘监察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给醇亲王送乐子变成了给王后娘娘送小倌,这要坐实了传出去,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保。
“下官、下官只是听闻,王爷府上对遴选下人要求极高,正好下官因缘际会得了几名不错的人才,皆禀生之上,故而才、才想送来给王爷……”
“哦?是么?这样的人才刘大人应当送给陛下啊,送到太学院深造培养,大人送来醇亲王府是何用意呢?”
“莫不是,要王爷揽才自用,笼络人心……”
“下官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娘娘!下官知错,求王后娘娘宽宏大量,饶恕下官这回吧!”
“呵、刘大人慌什么?若真是人才,陛下、会好好记得刘大人功劳的。”
陈纭三言两语打发了刘监察。
也叫其他想要攀附醇亲王之流停思却步,有王后在,只怕这醇亲王府没那么好塞人了。
而她看似不经意提及太学院、陛下,让几名原本被用来当作谄媚手段的少年,名正言顺拥有了入仕深造报效朝廷的机会。
十几岁的少年郎,风华正茂,不该白白被那些乌糟阴暗的手段糟蹋了。
陈聿回来听说了这事。
“听说宝贝儿还想自己收了?”
“是啊,那些孩子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真让人垂涎。”她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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