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家伙执意跟来,原来一早就想好。
听完解释,她还是疑惑,“若说风水宝地,王宫中不是更加祥瑞?”
“宫中龙气清圣,却非我所能运用。”
“龙气?真有、那种东西?”
陡然被他往怀中一紧,她推搡着他的肩。
整个身心都像是要失控。
他就那么静静看着她红极如醉的两靥。
扬唇轻笑,捉住女人柔弱无力的手腕。
“可感觉好些么?”
伸手擦了擦美人儿眼角泪痕,仇喜良嗓音低沉得紧,亦性感得紧。
“阿仇……”
她软莺莺地勾住他的脖子,没有酸累困乏,反而若涤尽疲累,神清气明。
若雨后空山,若晴日彩虹。
娇笑着拉着他的手,被滋润后的颜色清透妍美,两靥霞光荡漾。
“惑人的小妖精。”
仇喜良顺便以玄气为她周转运化对他妖能之吸收。
观摩了一场香艳之事的赵鸣岐,倍感震撼,尚未回过神来,忽觉双目刺痛不已。
那是仇喜良的结界反噬。
他的眼睛,恐怕将难以医治。
连忙慌措离开书苑。
“阿、阿母!”
只觉得视线一片昏昏慌不择路的少年,花园石径上撞到母亲,连忙定了定神,朝自己院中跑去。
“这孩子今日怎么回事?”
赵夫人望着儿子背影,听家仆说他去父亲书房中找书,许久不见回来正欲去看看,却撞见儿子异样。
瞥见那红得火烧似的脸颊,和极力遮掩的小身板,赵夫人心道不好,忙带人去书苑查看。
莫不是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书了。
“都给我仔细找!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吩咐家丁仔细翻查书房,赵夫人来时,此处清静整洁无一丝异常。
可正是这整洁让她觉得不对,儿子找书必是乱翻一通,怎会如此整齐?
若叫她发现这个老匹夫私藏不该看的东西带坏了儿子,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可不要留了痕迹。”
走时陈纭叮嘱仇喜良。
他挥手轻轻一扫,一切洁净焕然如来时,连桌上笔挂的放置、顶摞文书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原来为妖这么好,竟有这么些奇能。
“主子。”
“十九,你替我将这封信送与言季,并安排人制造些线索误导葛康裕。定要赶在他之前抵达蜀国。”
“国师?”出了赵府,仇喜良似收到什么感应,说要去看访故人,叫她先行回宫。
正好免了她寻借口。
立马转道去了东翊府中,调十九紧急赴蜀。断不能叫他们查到言季身上。
从陈恪这里得知,廖青拥护齐王,沈约吩咐他从太后生平事查起,与先帝成婚之前,都有过什么经历。
打小他这个生母就冷待他,还不及其他没有血缘的嫔妃对他态度。无论他怎样努力表现,也未得过她一句夸赞、一点笑颜。
如今掀出这样的风浪,甚至还叫人拿出她与人苟合的一条手链为证。
廖青将手链给陈恪看过,叫他暗中去查。
确实是流出自当年的太后母家,主子们的东西。
但当时府中女眷众多,主母侍妾的都有可能。当年之人皆已离世,奴仆四散流落,想要寻一个当时在主子们院中伺候过且见过此物者,难于登天。
陈恪建议廖青,可从太后身边心腹入手,秘密扣押严刑审讯。
可如此一来,意味着齐王与太后将要彻底割裂。
“陛下母子关系本就脆弱,此为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慎之。”廖青回绝了这个提议。
陈纭来时,陈恪不在府上,她一直等到傍晚时分。
“九妹,你怎么会来齐国?可是陈逸又叫你帮他做事?”
“没有,二哥。”看到他露出忧重神色,她忙摇头解释,“阿纭是想念二哥……”
“陈齐形势严峻,当下齐国你断不可久待。跟二哥说实话,你来是做什么?”
陈恪洞明一切的深邃眼眸,叫她无从遮掩。
只得放下手中果子,磕磕绊绊挑了些能说的与他知晓。
“齐王非是善类,其城府之深连二哥都难窥一二,你离那座王宫远些。今夜便让慕洲送你回陈。”
“慕洲?二哥新收的收下?”能安排来护送她,必是二哥极信任之人。
她捏起一块点心,送到他手边。
“是二哥养了十几年的暗线,之前一直在晋国,最近才调到身边。”他接过糕点看着她,“你身边可还有得力的高手护卫?二哥给你拨些人。”
“嘻、不必的二哥,阿纭身边有护卫安全的人,而且妹妹如今可也有身手了,二哥无需担心。”她蹲在他腿边容色乖巧。
知他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孤身只影,如履薄冰。
二哥何时、才能过得轻松些呢……
“放心,二哥一切都好。”似看出她的忧虑,陈恪抚了抚搁到膝上的小脑袋。
那双杏眸中清光流转。
“二哥这府上的点心味道倒是不错。”
巧笑着将他手中的糕点抽出喂入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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