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她唤住他,眼角春情靡盛。此刻看谁,都像是可解她难受的良药。
“四哥,”她披上一件罗衫赤脚朝他走来,一步一步踏出温润的玉石地面,转而扯了扯顿在屏风外头的男子。
“九妹你、你先穿好衣服,我方才看到有可疑之人闯进公主府……这才……”他语无伦次地解释。
“四哥,妹妹好难受……七哥走了,四哥可不可以帮帮妹妹……”她握着他的手,干燥温暖。手心有因常年握兵器而磨出的粗粝的茧子。
“九妹,你、你在说什么?”
“四哥还不知道,妹妹并非你的亲妹妹么?”她踮起脚尖,蹭了蹭他的下颌,陈谨的身子很硬实,与她的娇软形成强烈对比。
“九妹?”他蹙起剑眉,想剥开她八爪鱼似的扒在自己身上,紧促地一动不敢动。
“四哥~”
“九妹,别乱来。”他一把抱起她,将她住被子。
“四哥是不是嫌弃妹妹,可是好难受……不想随便找旁人……”
“九妹……你说什么?”他惊愕,一时难以消化。
旖旎之色盈盈,她欲求还泪的模样切切实实使他心间动摇。
从前在军中,虽有军妓,他只觉得肮脏,讳而远之。
可如今看到自己妹妹这副模样,他不仅不觉得厌讳,甚至隐隐觉得动心。
“要是四哥不愿,能不能帮妹妹叫三哥……”嘤咛低泣,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却是这句话刺激了他。
“九妹?”扯了他眸色发暗。
陈纭不知道走时说的那句“好好享受”,她后来才突然明白意指何。
“四哥……”热烈毫无章法的吻密集落下,她眼角水雾迷蒙。
因为药效的作用,白嫩的脸蛋泛出云霞般的粉红。
令陈谨沉溺,甚至觉得无比香甜。
他爱惜地亲了亲她的樱唇。
“四哥这下尝到女人的甜头了。”
陈聿一定是想叫他变得同他一样,放纵不堪。
“只有九妹能叫四哥如此。”他温柔地将她拢进怀里。胸膛的肌肉硬的硌人,却又很有弹性。
“四哥……”
“九妹……为何与老三走得那么近?”
“四哥不喜欢?”
“日后不管九妹跟谁,只要不是他就行。”
“四哥不觉得、妹妹很放情么……”
“九妹是大胆,连四哥也敢引诱。”他握着她的玉手,语气旖旎。
虽然他不是第一个拥有,她的柔丽姣婉,已彻底俘获他一颗心。
护了一夜,在她熟睡的凌晨,他轻声起身离开。
极峰山。
所谓虫池,是一个山间的巨大深渊,里面有冷月豢养的各类毒虫蛇蝎。
她要在底下待上三天。
二哥已经不在山上,在冷月的谋划下,他成了齐国幕府的官僚。
冷月试了她的功力,叫冷耀带她下虫池。
山谷很深,她目前的能力是下不去的。
山上触目所及白雪皑皑,景致很好。可是她不喜欢寒冷的环境。
“师兄,师妹买了你的药,你会保证师妹安全的吧?”心里多少有点打鼓。
“接下来要靠师妹自己了。”他揽过她轻踩岩壁,轻缓下落。数丈深的谷底,阴风阵阵。
万虫噬心的洗礼,他也曾经历过,且不止一次。
他对这地方既痛恨,又熟悉。
那时他才七岁,被冷月丢下来,只给了他一瓶药丸,自生自灭。
倘若没有挺过来,他也就不配做她冷月的徒弟。
之后每隔三年,他都会被送下来。每一次,痛苦都更胜上一次。
下来之后,他前后走了一道,摸了摸岩壁,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然后勾起唇笑道:“希望小师妹挺的过来。”
这是一道天然形成的谷壑,狭长幽冷,举头一方青天,灰蒙蒙的,脚下除了枯树枝、石砾和稀薄的积雪,再无其他。
夜半,陈纭正盘腿打坐,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是虫蛊开始活动了。
借着冷淡月光,黑黢黢的地面上渐渐密密麻麻聚满了各类虫蝎,互相蚕食争斗。四周的岩壁上也冒出许多毒虫。
陈纭坐的这一方磐石上,也爬上来不少,可能由于服了冷耀的药粉,那些虫蝎爬到她脚边,自动绕过去。陈纭已经站起来,那画面,脚下密密麻麻,伴随着虫子互相啃噬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随着死去的虫尸越来越多,很快虫液的气味散开来,让人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
第一天,看着毒虫们互相残杀。
第二天,胜利的毒虫似乎更加暴戾,而她服的药粉已经开始失去作用,只能抽出匕首与毒虫作战。
第三天,已经精疲力竭的她,迎来更厉害的毒蝎,还有斑斓五毒蛇。
冷耀不知道自己为何挂心这个小师妹,他撞见师父与陈恪的对话,如果她不能为她所用,最终的结局,不止是沦为活死人而已,她要将她培养成最妖邪的工具。
冷月是齐国王上的座上宾,被封为国师。从前她的心思只在修道成仙,自从陇素离她而去,她的追求就开始变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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