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别墅门前,发现换了大门,正纳闷时,门开了,出来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请问你找谁?”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孤军问。
“不找谁,我回家呢,这是我家,你哪位?”孤军和善地看着对方,不认识就反问一句,还以为是这几天自己不在家,是哪家亲戚或什么关系指派过来打探消息的人。
“是你家?你谁呀,这房子是我前几天买下来的。”男子不屑地看了孤军眼说。
孤军一愣,匪夷所思地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毕竟自己的房子被人卖了居然不知情,也不知真假,与别人何干。
房产证上只写着老婆肖芳一人的名字,从法律层面讲,她可以不经过自己同意直接卖出过户。
“你买下了?什么时候,多少钱买下的,这是我的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
“3千万,怎么啦,房产证都过户在我名下了,要不要拿给你看看?”中年男人仰着头,一只脚尖不急不缓地点着地面。
“3千万不会吧,市价怎么的也得5千万呀,这么便宜。”孤军大惑不解。
“你可拉倒吧,这么大的房子谁要啊,不是我买下,到现在她还脱不了手呢,急需用钱,不便宜些能成吗?
过户的时候我可看的很清楚,房产证上原业主是位叫肖芳的女士,就一个人,她卖给我的,压根就没有第二个人。
落水的王爷不如鸡喽,哼!”
男子似有所指,得意地笑了起来,扭头看了眼战利品,吃定了这档子事的语气。“如果你有意见去法院起诉她好了,我不仅要求退还房款,还要她赔偿我的损失费。”
起诉她,不可能,她到底是儿子的妈妈,真把她送进牢笼,怎么向笑笑交代。她可以无情,自己不能无义呀。
这年头能一口气买下这么大别墅的人真不多,非富即贵,一旦了解业主有难急需用钱,大抵会趁火打劫。
“那......她人呢?还有......我儿子呢?她们去了哪里?”孤军刚刚半信半疑,现在实锤落地,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免不了有点心慌意乱。
“谁知道呢,你得问她自己呀。”
事实清楚再谈无益,孤军只得转身离开,必须马上找到儿子的下落。
孤军给肖芳打电话“你怎么把咱家的房子给卖了?住院费不都是我侄子付的吗?”
强压滔天愤怒和满世悲伤细声问道。
“你都这样了,还不知道好不好得了,还要花多少钱?留着干嘛!”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去了哪里?我儿子呢?卖房子的钱呢?”孤军急切地追问道。
“要你管,你儿子在刚子家,自己接去。
你都借那么多钱给这个给那个,我就拿了房子钱不行吗,就知道找我,有本事找他们去呀,你能拿他们怎么样?哼!”肖芳轻蔑地说完挂断电话。
私自卖房!赤裸裸的抛家、弃子,卷款而逃!
孤军追悔莫及,懊恼不已,怪谁呢?只能怪自己一直以来总是敞开心扉接纳生活付予的一切,城防虚设,从不相信生活会欺骗处处为他人着想的人。
孤军一下子想起来,母亲去逝后回老家办完丧事,返回E城那天夜里,梦见老人家一叠连声地指着肖芳对自己说“赶紧让这个人走,赶紧让这个人走!”
被梦惊醒,自己赶紧爬起来躺进洗手间点燃一支烟猛吸,思来想去不明白。
不过看到她火急火燎的样子,感觉好像会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至于什么原因,母亲没有说,虽说她眼高手低,试着先后将公司采购、财务工作交给她做,其实也是为了磨练一下。
她眼界低视野狭窄,工作粗枝大叶,不肯学不听引导,还自以为是,但凡遇到一点小问题就发脾气,难以沟通。
为了避免无端争吵,减少矛盾累积,孤军只得作罢,停止工作,让她专心带娃,从未想过真让肖芳走。
现在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孤军一看是刚子打来的,“军哥,出院了么?是我过来医院一趟,还是你过来一下?你儿子在我家呢。”
听到这里,孤军脸上阴霾顿时消失欣喜地说,“你等会,我即刻过来。”
刚子是多年前同自己一起从老家跋涉城里来打拼的发小。
“爸爸,爸爸。”走进鼓子刚家客厅,笑笑张开双臂扑向孤军,抓着他的手不停地摇晃。
“笑笑,告诉爸爸,你什么时候来叔叔家的?”孤军将儿子揽进怀里和颜悦色地问。
原本是自家少爷,现在已然沦落为穷小子,唉,真是有苦难言啊!
......
“我也有责任,这几年生意不太顺,老婆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她独来独往惯了,平时家庭开支日常生活费用保姆工资这些都没让她操心,不知道整天忙什么鬼,也无心问津。”
孤军低声似无语地说道。
“5千多万的房款,你完全凭一己之力一次性付全款买断,我知道你只是为了让小十几岁的肖芳死心塌地跟着好好过日子,真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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