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森也不问为什么,“好啊,我会让手下准备的。”
两人商量定之后,檀润青找个地方易容,然后才回去利顺德大饭店,在犬养次郎隔壁开了一间房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檀润青先进犬养次郎的屋子查看,发现他还在睡梦中。
于是倒了杯水,加了点安眠药灌他喝下,然后告诉服务生不要打扰犬养次郎,自己再找个地方把易容痕迹洗干净再回森林路34号上班。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钟,他才再次找地方易容,然后到利顺德大饭店,进入犬养次郎睡的那间客房。
再次给他灌了安眠药,同时给他注射了一针葡萄糖,自己则易容成犬养次郎的模样,穿上他的和服出去,叫了辆黄包车到日租界的兴德洋行。
今天晚上码头有货到岸,平时犬养次郎都是亲自去码头接货的,所以商行里的职员都还没走,大家家都做好了去码头接货的准备。
财务已经准备好了装钱的袋子,还有几名打手,一个个挎着武士刀等着老大下达出发的命令。
但是檀润青并不着急下达命令,而是坐在办公室里,让财务把所有的账本都拿来给自己看。
不得不说,小鬼子走私实太猖狂,几乎每隔两天就会有走私船到岸,每次都有几千甚至上万块钱入账。
光兴德洋行这一家公司每个月就能赚十几万的走私货款,一年下来就是一百多万。
檀润青原本想利用这个机会把兴德洋行公司账面上的钱取出来,但是他发现每个月的月初,兴德洋行的老板都会把账面上的现金全部取走,现在是月中,所以账面上钱并不多,还不到十万块。
自己虽然不可能一直冒充犬养次郎,但是可以冒充到月底,同时这几天让他们多进些货,多些现金入账,等到月底再把账面上的钱全部取出来。
本来可以不必这么麻烦,码头货卖出去之后,货款自己就可以直接拿走。
但是檀润青昨天跟犬养次郎喝酒的时候得知,公司财务是老板安插在这里监督他的。
所以卖货的钱自己暂时不能直接拿走,否则一旦财务去向幕后老板汇报,后面就不能再继续用犬养次郎的名义赚钱了。
卖货的钱暂时还是要交给财务存起来,等到月底做完最后一票之后再全部一锅端。
拿定主意之后,檀润青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他立即起身走出办公室叫上财务和几名打手,几个人一起往码头走去。
虽然已经是晚夜里七点半,但是码头上仍然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不时有装满货物的船靠岸,工人们一哄而上开始卸货。
码头外面有不少人推着板车在那等着买船上卸下来的货,大部分货一卸下来就被人买走。
当然,即使是买家也是日本人优先,只有日本人买剩下的才轮得到种花家人。
不过今天兴德洋行却跟往常不同,货上岸之后,犬养次郎立即开始分派,“种日亲善,货物日籍商人拿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给种花家的商人。”
日籍商人一听,立即表示不满,“犬养君,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以前一直都是我们日本人先拿货,有剩下才给支那人,你怎么突然倒过来了,只给我们三分之一,这是什么道理啊?”
檀润青站在高处,冷眼扫视着那几个日本商人,“诸君,你们应该都希望长久在种花家做生意吧?”
几名日本间人点头,“那是当然,这里地方那么大,人又多,比在日本国内赚得多,谁不想长久在这做下啊。”
檀润青笑着说,“我跟各位一样,都想永远在这呆下去,也希望一直有钱赚,但是之前我们为了生意上的事跟种花家稽私人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虽然表面上果民政府迫于压力向我们道歉,也进行了赔偿,但是从长远来看,这件事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其实不是特别有益。”
“为什么?”几名日本商人似乎懵了。
檀润青压低了声音道,“因为这样会让种花家的人对我们这些商人产生仇恨啊,时间长了对我们做生意非常不利。”
“我觉得咱们应该主动缓和这样的紧张关系,所以决定接下来半个月兴德洋行的货三分之二卖给种花家商人,把他们哄高兴之后,这些商人就会主动站在我们一边,到时候果民政府如果再针对我们,想来都不需要咱们开口,种花家的这些商人就会主动站出来为我们鸣不平了。”
那几家日本籍商人听后,虽然仍旧挺不爽,不过觉得犬养次郎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而且不过是半个月而已,让就让吧。
关键货是人家兴德洋行的,他想卖给谁自己无权干涉,除了发几句牢骚之外,根本不能左右他的决策。
因此风波很快就平息下去,日本人先拿走三分之一的货,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都给了手上拿着写有花字的商人。
卖完货回到兴德洋行,财务忍不住又向檀润青提出自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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