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面如冠玉,笑容满面,深情款款。
一猫,全身炸毛,龇牙咧嘴,气势汹汹。
沈初不解,“你们这是.....?”
裴渊拍了拍元宝,一本正经,“元宝说想你了,我带它过来给你。”
元宝挣扎着扑向沈初,咬牙切齿要远离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男人。
爪子还没碰到沈初胸前,就被人再一次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裴渊将它拎起来,拍拍它几乎要竖起来的毛,语重心长的教训。
“你已经是一只成熟的猫了,应该要学会享受孤独,不要动不动就找娘亲。”
元宝:你咋不享受孤独呢?混蛋。
沈初目光在一人一猫身上转了转,眼底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
“你来送元宝,那边的人都问完了?”
“孙严在问呢,很快就结束了,我看元宝不安分,便先将它带过来。”
元.工具猫.宝气得张牙舞爪,坚决不肯背这个锅,眼巴巴地望着沈初。
沈初看得心中一软,伸手要去接。
裴渊一闪,避开她的手,“还是我抱着吧,这猫肥着呢,累着你。”
赤裸裸的猫身攻击。
元宝气得想吐血而亡,恨不得再挠他一爪子。
沈初笑盈盈地抚摸着她柔软的毛,将元宝接过来放在了地上。
“乖,元宝自己先去玩,娘亲有事要处理。”
元宝歪着头蹭了蹭她的裙子,狠狠瞪了裴渊一眼,撒开腿跑了。
沈初直起身子,嗔了裴渊一眼。
“元宝精着呢,你拿它做挡箭牌还攻击人家,就不怕它再挠你?”
被揭穿的裴渊毫无心理负担,理不直气也壮,勾着沈初的手晃啊晃。
“谁让你不肯让我跟着的,我现在恨不得栓在你腰带上。”
孙严问话完出来,恰好听到这一句,顿时左脚绊倒了右脚。
扑通,摔了狗啃泥。
老天爷啊,来道雷轰了他吧。
他听到了什么?
自家英明神武的王爷竟然被一个孕妇给迷住了,还恨不得栓人家腰带上?
沈初转头看到孙严在,顿时红了脸,轻轻掐了一把裴渊的手。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骚话满天飞啊?
裴渊淡淡撇了孙严一眼,“还不爬起来,等我去扶你?”
孙严一个激灵,连忙从地上跳起来。
“过来将你审出的东西说一遍。”
“是。”
孙严嘴上应着,忍不住又默默看向沈初,恨不得一把扯下她头上戴的帷帽。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把他家殿下魂都勾走了。
不仅愿意给一只猫当爹,还主动要喜当爹。
不行,他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劝说殿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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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衙门,凌策离开不久,于峰就带着禁卫军上门了。
“蒋大人,奉小沈大人之命,特来提取牢头与整个牢房的狱卒。
小沈大人要单独问话。”
蒋知府眸光微闪。
小沈大人刚才来的时候,明明说让他审问牢头的。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他便来提牢头。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虽然心中猜疑不定,但面上却不显露分毫,蒋知府笑着让于峰将人都带走了。
于峰前脚刚离开,蒋知府脸色就沉了下来,吩咐自己的心腹。
“立刻盯着驿馆那边,看看有什么动静。”
不多时,就有人来回报。
“小沈大人将夫人以及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丫鬟全都带进了驿馆。“
蒋知府惊得倏然站起来,扫落了桌上的茶盏。
砰。
茶盏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蒋知府背着手在屋里徘徊,眉头紧锁。
若只是将牢房的人带走,他尚能淡定。
他自信那些事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察觉。
但沈初为何要让人带走他夫人?
是沈初发现了什么?还是觉明招了什么?
不,觉明不可能招供。
那就只能是沈初发现了什么且正在查证。
张侍郎清醒在即,若是再让沈初抓到他的把柄,一切就都完了。
蒋知府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意。
事到如今,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刚打定主意,外面又响起禀告声。
“小沈大人派人来通知,说今儿中午在香满园宴请大人,请大人务必去赴宴。”
香满园?
蒋知府双眸微眯。
香满园是扬州非常有名酒楼,不仅风景绝佳,而且饭菜美味。
更奇特的是酒楼建在一处园子里,园子分成了不同的小院。
每个小院都有单独的进出口,可以很好地保护客人的隐私。
但没人知道香满楼的背后东家是他。
蒋知府神色变幻不定。
沈初特地将地点定在香满楼,是巧合还是故意?
不管怎样,既然撞到他手里,那就别怪他狠辣了。
蒋知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狠。
香满园。
蒋知府早到一步,在门口迎了凌策。
“小沈大人今日让人接了我夫人过去驿馆那边,不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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