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贺行再也抿不住嘴角,笑得小虎牙都露了出来:“说学逗唱都满足不了你了,改去学戏剧了?”
从江念知手里拿过课本,晏贺行凑近了江念知:“小嘴一天都闲不住……”
晏贺行病体初愈,江念知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面色带了点红润,眼底却有点乌青,可能是晚上鼻子发堵睡不好吧。
江念知“切”一声,从课桌里掏出来零食,撕了包装就“咔哧咔哧”地嚼起来:“就你知道得多!好全了吗?吃不吃?”
晏贺行还给江念知书:“不了,暂时不能吃香辣的东西。”
江念知叹口气,满脸都是同情:“惨呐!不能跟本大佬共享美食,真是没福气!”
晏贺行不再跟她计较:“学习去了。”
两人又过上了正常的结伴上下学生活,只是课间休息的时候多了个跑操环节,晚上放学又少了个坐自行车环节。
晏贺行不觉这有什么,跑跑步锻炼身体挺好的,最近天冷风大,不适合骑自行车了,他都是坐公交车的。
江念知可不会主动去跑操,懒人一个该躲懒就躲着,是以一到跑操她就溜去小超市趁着没人吃个够。
至于坐自行车嘛……只要晏贺行去挤公交车,她就跟着坐坐吧。
这天又到了跑操时间,悠哉啃完一包凤爪,江念知又掏出一包辣条,刚要拆包装,肚子一阵剧痛……
我艹?凤爪有毒!江念知抓了一包抽纸就往卫生间跑,一番自由后,才舒缓了口气。
卫生间分成了两间,外间的隔间是洗手池,里间是便池,江念知跑到第一个就进去了,没有注意到外间发生了什么。
等她出来时,发现有个人正蹲在洗手池边,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卫生间里安安静静的,那个女生的啜泣声渐渐大了起来,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的哭声停了下来……
江念知耸耸肩膀,这大白天的怪吓人的。洗了手正要照镜子,从镜子里才发现蹲着的女生颇为面熟:“江晓爱?”
女生闻言抬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脸颊哭得通红,一双眼睛也微微发肿,模样可怜又令人心疼。
江念知胡乱擦了擦手,走过去陪她蹲着:“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江晓爱摇头,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没有——”
江念知扶着她肩膀,仿佛这样可以给她一些力量:“你不要怕,就算你不告诉我,班主任也迟早会知道的,他查这种校园霸凌一向在行,你真的不用怕,到底是谁欺负你了?我也可以帮你揍她!”
江念知说得信誓旦旦,江晓爱死死摇头:“不,不是的,没有人欺负我……”
江念知回想一番:“你爸爸?他身体还没好?你是担心这个吗?”
江念知旷课了,晏贺行回头看她,才发现她一直没有回来。与此同时,他发现教室右边也多了个空位。
男生皱了皱眉,这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天不训,脑子生病……
江念知带着江晓爱去了小竹林,那里风轻竹茂,一般人不会经过那,大石头隐蔽得很好,是个谈话的宝地。
两人坐在石块上,江念知把剩下的抽纸都给了江晓爱。
江晓爱又擤了好一会鼻涕,哆嗦了一阵子,才勉强止住哭意。
“你别太难过了,就算你爸爸目前身体不好,那也早晚有一天会康复起来的!”江念知扑闪着大眼睛,圆圆的眼珠子仿佛能看透面前这个无助女孩的内心。
江晓爱一直摇头:“我爸爸可能再也好不起来了……”
江晓爱瞪大了眼:“为什么啊?”她第一反应是得了癌症,到了晚期治不好了,没想到江晓爱带着哭腔,吐出一句:“医生确诊了,说是变成植物人了……”
江念知当了一回江晓爱的忠实听众,明白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她气愤得直捶大石块,恨不得凿穿了石头。
她皱着眉,一张小脸气得都紧巴在了一起:“这狗ri的垃圾人!居然这么恶心!警察抓他了吗?”
江晓爱哽咽着,眼泪又掉下来:“抓了又有什么用,他根本没钱赔给我们,坐牢也是关着他管教,说不定多少年后就放出来了,可我爸爸怎么办?”
江念知拍拍她的肩膀,宽慰着:“现在是要想办法治好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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