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宫。
姜十七从梦中醒了过来。
佳人不在,身边的床榻已经冰凉。
“来人,来人!”
无人回音。
许久,姜十七走下床来。
房中放着一枚硕大的铜镜,看到铜镜中的人影,他顿时骇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此人是谁?”
“王上,王上,小的护驾来迟,还请王上恕罪!”
一个小太监闯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顾不得多想,姜十七指着镜中的人影高声喝道:“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本王寝宫!”
“王上,此乃铜镜……”
“孤当然知道这是铜镜,孤是问你这镜中的人是谁?”
“是您啊王上,这屋中只有咱们二人……”
不不不,怎么会是他呢?
他虽然有些痴傻,却生了一付好皮囊。
但这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双眼乌云,面色无光……那像个宗门的长老啊。
“王上,您?”
“住口,孤乃仙宗上使,怎么会是这付模样?”
“王上息怒,您连日来日日饮酒做乐,怕,怕是伤了身子。”
小太监的头,都快栽到地缝里去了。
当日齐王派他侍候上使,他还觉得是好事,现在看来……
“这……真是孤?”
姜十七不敢置信的朝镜子走去。
镜子里的人,也小心翼翼的朝他走来。
是他,还真是他!
虽然不是自己本来的相貌,但的确是他选中的皮囊。
看清镜子里的人,一股怒意从他心头升起。
“好个姜十二,害人不浅!”
“累我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
“今日起,戒酒!”
铜制的酒杯被他摔到了地上,地上的小太监猛得哆嗦了一下。
大步朝小太监走来,姜十二厉声喝道:
“此地怎会只有你一人?孤的美人呢,姜十二呢?”
俺涕个亲娘啊,都这样了,你还要找美人啊?
你知不知道,南边的卫国成什么样了?
小太监的心中,满是腹诽。
然而在上使面前,那有他劝说的份。
闻言,只能唯唯懦懦的道:“回上使,卫国有变,大王处理朝政去了。”
“卫国,秦川,阴阳教?”
这个时候,姜十七总算想起自己的目的来了。
下一刻,他奔出房门,向朝堂而去……
“陛下,卫国设立炎黄宗,明显是冲着我四国而来啊。”
“是啊陛下,此事只有上使才可解。恳请陛下,请出上使吧。”
“陛下,卫国势大,此事不可掉以轻心啊!”
“啊,这……”
姜十二一付为难的样子,在朝堂踱起了步。
此时,他的心里也在暗暗着急:
这个上使,怎么还不来?难道,他就想这么一直混下去吗?
“哎,上使来此不易。本王还末尽完地主之谊,就烦劳上使,这样不好吧?”
此时,姜十七已经来到殿外。
听到齐王的话,心里竟隐隐升起了一丝感动。
嗯,这个齐王,还是不错的!
“哼,孤此来,便是为卫国而来。用不着尔等操心,孤也知道该干什么?”
话音落下,一道人影闪进了大殿。
齐王赶忙起身相迎,却被他伸手阻拦道:
“你不改再劝,孤意已决,这就前来卫国,解决了那秦川小儿。”
“王上英明,我等愧之不及。”
“姜十二。”
“王上?”
见他脸色慎重,齐王赶忙迎了上来。
“孤走之后,你须照看好孤的美人,不得让他受了委屈。”
“啊,这……”姜十二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孤去去就回,你须谨记于心。若是怠慢了她们,孤要你好看。”
呼~
一阵清风。
姜十七不见了,剩下齐王与朝臣面面相觑……
……
“副宗主,请留步,岂乃大王寝宫。”
“小郭子,让她进来吧。”
“是,陛下!”
郭公公让开门口,把冼云萝领了进去。
这是他的责职。
然而冼云萝的眼神,却如两道利芒刺入他后背,让他觉得疼痛难忍。
“不过是个下人,副宗主何必难为他呢?”
“这儿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谢陛下!”
秦川发话,背上的利芒消失了。
郭公公赶忙告退,关上了寝宫的大门。
“都这么晚了,护法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莫非是昨日没有看够,今日想多看几眼?”
“哟,陛下这是有了玄天经,就不把妾身放眼里了吧。”
“哈哈哈,护法那儿的话。若我说那玄天经有假,恐怕护法不信吧?”
“陛下不说,怎知妾身不信?”
冼云萝眼神灼灼,盯着秦川目不转睛,只把他看的面色通红。
秦川很想辩解,却无从说起。
玄天经他到手也有段时间了,按上面的方法也练了很久,却一直没什么效果。若不是发现了承业的手记,他还会练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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