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来点劲货。”
“是阿强啊。老规矩?”
“嗯,这次要开窗的。纯度够不够啊?”
“大家都老朋友了,我会拿次品骗你?”
对方将一个菠萝包塞进道友强手里,道友强把钱放到桌上,起身离开。
走出冰室,道友强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呵欠,觉得身上、骨头里隐隐开始发痒。
他快步朝家里走去,他现在急需要坐在马桶上,给自己舒舒服服来上一管子。
夜幕中,一个黑影不疾不徐地跟在他的身后。
道友强一回到家,就看到老婆抱着儿子默默垂泪。
他本来就犯毒瘾了,这会看到她们心情更差,骂道:“现在才几点?就知道在家里哭,外面没活干了吗?”
他老婆阿芬不理他。
自己脸都被打花了,还怎么出去接客?
道友强骂完解气之后,就把菠萝包拿出来,取出了里面的药水后,把菠萝包放在桌上。
“别说我对你们不好,回来还给你们带了宵夜!”
说罢就钻进了厕所。
阿芬怀里的儿子盯着桌上的面包,嗫嚅道:“妈妈,我饿。”
阿芬摸着儿子的脑袋,眼泪忍不住涌出来:“脏,不能吃。迟点妈妈煮面条给你吃。”
儿子吞了口口水,乖巧地哦了一声。
这时,房门咄咄咄被人敲响。
阿芬问道:“谁啊?”
门外一人道:“太太,我是物业检查天然气管道的。”
阿芬不疑有他,起身去开门。
门刚一开,就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全身黑衣,头上还套着黑丝袜的怪人。
她吓得连忙关门,却被门外的人一只手抵住,无论都合不上。
她想要叫人,怪人低声道:“太太,你也不想你儿子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吧?”
这句话将阿芬想要叫出声的话堵在了喉咙。
她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怪人道:“没什么,就是想找你丈夫帮个忙。”
怪人推门而入,扭头看向卫生间,那里面传来男人怪异的呻吟声。
他又看向阿芬和小孩,阿芬嘴角高高肿起,双眼泡也是肿的,眼睛发红,小孩不过七八岁,瘦瘦小小,看上去懵懂无知却又透着懂事乖巧。
怪人从内兜取出一个微微鼓起的小信封递给阿芬:“这是三万块钱,拿着给小孩读书。”
“啊?”
阿芬原以为对方是阿强在外面惹到的仇家,都准备带着儿子出去躲一躲了,万万没想到对方第一件事竟然是给自己钱。
“拿着。”
阿芬战战兢兢地接过信封,心里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害怕,还是……
“你儿子饿了。带他出去吃顿好的,一个小时后再回家,可以吗?”
怪人指着阿芬的儿子,小孩正盯着桌上的菠萝包一动不动。
“我马上走,马上走。”
阿芬连忙抱起儿子,朝大门走去。
她没想过报警,不说对方好心给了她三万块,就说对方知道自己的住所,万一报警后人家来寻仇,下场只会更惨。
虽然不知道对方找阿强干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最好揍他一顿!
阿芬恨恨地想着。
“等你回来,你会见到一个你想要的丈夫。”
不知为什么,明明隔着黑丝,阿芬却似乎看到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他会改过自新的。”
好多云啊~天好亮~我飞啊飞啊~
阿强瘫在马桶上,身体还在强烈的快感中不断抽搐着。
咔嚓一声,厕所门被打开。
阿强转动着失去神采的眼睛,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古古怪怪的人,但此时他的状态根本懒得想对方是谁,为什么在他家,来他家干什么。
甚至说阿强此时甚至想不起自己在那里。
不足四平的卫生间极为狭窄,怪人伸手拎住阿强的领子,把他拖到外面稍微宽敞少许的饭厅。
“家里妻贤子孝,未来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大好家庭你不爱,你逼老婆做鸡,抢儿子学费,吸捏妹之别的毒。你说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怪人把阿强丢在地上,摘下一只手套,手指上闪烁起湛蓝色的电光波纹。
…………
沙田警署接到报案,当夜一个本地村民死在家中,疑似谋杀。
见习督察方洁霞被电话铃从睡梦中惊醒,接完电话,便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赶往警署。
她刚从警校以优异的成绩拿到学士学位,一入行就直接跨过多个级别,空降到了见习督察的位置,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升督察。
她知道这让很多在前线实干的弟兄不服,所以她自到这里开始,从来不摆督察的架子,事事身先士卒,希望可以融入进来。
“Madam。”方洁霞一路走进办公室,马上就有弟兄拿着报告进来。
“海哥,快坐。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海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伙计,学历不高,但是业务拔尖,尤其是反黑这块,其实水平不比O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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