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的脸毁了,她的气焰也嚣张不起来了,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以泪洗面。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早坚持不下去了。
经历这么一档子事儿,她已经成为一步废棋。她知道、主子不会再管她了,王爷也不会再来了。
她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被青樱给盯上了。
正所谓趁她病、要她命。
这么好的机会、青樱自然不能错过。
“阿箬,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青樱看着手中黑漆漆的汤药皱了皱眉,还没喝呢、唇舌就已经开始发苦了。
阿箬闻言把惢心给支开,等她走远后、才走到青樱的身边,小心谨慎的开口道:
“主儿放心,奴婢都准备妥善了,就等主儿的一句话了。”
青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看了看手中的药碗、低头一饮而尽,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觉得药是甜的。
“做的隐秘点儿,莫被人瞧见了。”这是青樱第一次害人,难免会紧张一些。
阿箬闻言郑重其事的点头道:“主儿尽管放心,奴婢心里有数。”
青樱点点头,等待夜幕的降临。她能否报仇、就看今晚了。
傍晚时分、青樱跟阿箬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避开众人的视线来到药房。
趁府医不在,把准备好的堕胎药、全部倒进贴有白蕊姬标签的瓦罐中,并用汤匙搅拌均匀。
阿箬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紧张的手都在颤抖,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等做完这一切后,阿箬的里衣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好在如今正值冬天、衣服穿的厚,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不怕被发现,但她怕功亏一篑!
“白格格、对不住了,奴婢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您可千万别怪奴婢啊,要怪就怪我们主儿吧。”阿箬小声嘀咕着。
“阿箬,你来给侧福晋拿药啊?”
“啊,什么人?”
阿箬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直接大叫出声,把刚进门的俗云也给吓得不轻。
“阿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惊一乍的?”俗云拍着自己的胸脯,有些后怕的询问起对方。
回过神的阿箬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那么一个大活人、她竟然都没注意到,真是太不小心了。
见对方还在用疑虑的眼神看着她,阿箬稳了稳心神,挤出一抹不是很好看的笑容点头道:“是啊,我来看看主儿的药熬好了没。”
“你是来给白格格拿药的?”阿箬趁机转移起话题。
俗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话、府医就拿着几包药进来了,见她们待在一起还有些惊讶。
“你们是来拿药的吧?侧福晋的药还得等一会儿,白格格的安胎药已经熬好了,你可以端回去了。”
俗云不敢耽搁,把瓦罐中的药倒进碗里、再放进食盒中装好,小心翼翼的拎着离开了。
看着俗云离开的背影,阿箬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兴奋,她终于能替自己报仇了。
而不明所以的俗云,此刻已经把安胎药端到白蕊姬的身前了。
“主儿,安胎药好了、您趁热喝。”
白蕊姬脸上有伤、不敢有大动作,就着俗云的手把药给喝了进去。
喝到一半时,白蕊姬突然察觉到药的味道不对,立马把药碗给推开、面带疑虑的询问道:“这药可曾有旁人接触过?”
俗云摇头否认道:“不曾,奴婢一直守在旁边,府医说药好了、奴婢就即刻给您端来了。”
白蕊姬的脸上闪过疑虑,难不成真是她想多了?
而这时俗云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的开口道:“奴婢想起来了,奴婢刚进药房时、阿箬也在,而且她的表情还有些奇怪,连奴婢进去了都没发现。”
白蕊姬瞪大了双眼,一个巴掌扇到俗云的脸上,撕心裂肺的怒吼道:“还不快去传府医,我肚子里的孩儿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必定让你赔命。”
俗云顾不上脸上的疼痛,着急忙慌的往外跑,生怕去晚了会小命不保。
俗云离开后,白蕊姬也没闲着,派人去通传凌雨微跟弘历后,自己则是弯腰呕吐起来。
奈何脸上大面积的伤、让她没办法做太大的表情。呕了半天、眼泪都出来了,药也没吐出来多少。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小腹涌起一股强烈的坠痛感,疼的她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嘴里也忍不住呼痛出声。
等府医赶来时,她的裤子已经被流出来的血给浸透了…
“王爷福晋不好了,我们主儿出事了。”凌雨微跟弘历正在用晚膳,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焦急的女声。
等素练把人带进来后,那名奴婢跪在两人身前、再次重复起刚才的话来。
“王爷、福晋,求您救救我们主儿。”
弘历不明所以的询问道:“你是白格格身边的吧?你方才所言所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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