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去,发现岑壁一瘸一瘸逃离弓箭射程,袁谭才稍稍松口气。
“射,射死他们!”袁谭离开射程就下攻城命令。
双方开始互相射击,袁谭军使用的是无间隙射击,箭雨密密麻麻,想躲都无处可躲,城上的士兵却用大盾紧紧包裹,只是从大盾缝隙偶尔射出几箭,可每一箭都能带走一个敌人。
一边倒的战斗持续着,又过一个时辰,韩猛找到袁谭:“大公子,这仗不能这样打!”
袁谭怒瞪他:“现在我们不是压着他们打吗?他们头都不敢露,你觉得一什么问题?”
韩猛单膝跪地上:“大公子,我们箭矢不多了,而这看似压倒性的战斗,实际上对敌人没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而我们损失却不少!”
袁谭也不是真傻批,韩猛一提醒他就醒悟过来。
“让将士们先撤出射击范围,单凭弓箭拿下乐安有些困难,得想想别的办法。”
韩猛得令,让战士迅速撤退。
连续射那么久,袁军将士确实软了,得到撤退命令,他们撒腿就跑,哪还想到其他。
恰好这时,城墙上的守军大盾一扔,取出大弓就开始射击,箭雨无情的朝敌人倾泻,无数敌人倒在撤退的路上,倒在血泊中。
等袁军退到安全距离,都在猛喘着粗气。
可是,又一轮箭雨过来,又倒下一大片。韩猛气急攻心:“特么的,你们是第一次打仗吗?不知道撤退要有序而退?不知道敌人站在高处,射击更远?你们是猪吗?啊!”
韩猛三连问,所有战士又陆陆续续后退,这次损失少很多。
终于撤到安全距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可是,特么的还射!
又一轮箭雨过来,又倒下一大片!
“退!退!退!”
韩猛也无语了,都这么远距离,还能射到,这还是普通士兵吗?这是一群将军吧!
袁谭一边咳血一边喊:“退,远远的围住就行,等我们造好攻城器械再攻城。”
辛评沉思半响:“不得不说,他们比我们强。”
无数将士都翻白眼,这还用你说,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看出来了!
袁谭又想砸东西,伸手一摸,佩剑没了!
“我的剑!”
亲兵记得袁谭把佩剑砸出去了,那时箭雨正猖獗,他没敢去捡,现在不得不去了。
“大公子,我去捡!”
一个亲兵快速跑向城下,“嗖嗖嗖”被几支箭矢射倒在同伴的尸体旁。
袁谭看着这个不知名字的亲兵就这样倒下了,倒在捡剑的途中。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砸佩剑了!
可这剑还得捡回来,这可是他父亲袁绍送给他的指挥剑啊!
袁谭命令道:“岑壁,派一队骑兵去把我佩剑捡回来!”
“诺!”
又一队百人骑兵冲向城下,孔玄倒是有点好奇了。
“他们在找什么?”
马云禄美目眨眨:“我似乎看见袁谭把佩剑砸出去了,他们可能是想捡回佩剑。”
孔玄哈哈大笑:“袁大公子真是个人才啊,人才!射,不要给他们捡回去,砸出去的东西还想捡回去,想什么屁吃呢!”
一百骑兵其实根本不知道袁谭把佩剑扔到什么地方,他们跑出来也只是上命难违,做做样子而已,可箭矢无情,没奔跑一会就从战马上跌下来了。
又死一百人,袁谭还不死心,还想派出更多的人出来捡佩剑,那可是袁绍送的,弄丢了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怒火,袁熙、袁尚要知道自己把佩剑砸出去,肯定会拿出来大做文章!
辛评不忍将士枉送性命立即劝阻:“大公子,只要拿下乐安,佩剑迟早都是公子的,现在敌人戒备森严,除非再次全力攻城,不然派多少人都是枉然。”
袁谭抓几把空气往地上砸:“可恶的贼子,可恶的刘备,我一定与你不死不休!”
辛评想说那不是刘备,想想又住嘴,公子正在气头上,他说是谁就是谁吧!
袁谭现在是进不得退不得,想撤又不甘,想打又无可奈何。
郭图适时出现:“公子,当下应该就地扎营,准备好攻城器械再一举而破之!”
“那还等什么,你们倒是去安排啊,还要我亲自去做吗?”袁谭怒火中烧,他默运真气朝城内大喊,“城内的贱民们,咳,咳,你们背叛了我,只要助我拿下乐安,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我杀你们全家!”
孔玄站在城头上愤怒莫名:“袁谭,你个狗东西,啥也不是!需要别人给你卖命的时候就喊,战士们给我冲,给我杀,不需要的时候就一口一个贱民,动不动拿别人家人性命来威胁,袁绍没教过你,对待下属要亲如兄弟吗?不过也是,你们袁家向来如此,袁绍、袁术为争夺利益,不顾血脉之情大打出手,你袁谭与袁熙、袁尚也是如此,巴不得袁绍早点死,你们好早点瓜分家产。对待亲兄弟尚且如此,何况对待别人,我真为你那些属下悲哀,遇到这样猪狗不如的主人,要是我不如早点反了,省得将来还被这垃圾东西那家人性命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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