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灵性嘛！”
“可朕不喜欢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好像谁虐待你了一样。”
夏清晏收回手，他现在不太喜欢女人在自己面前哭。
她们老是哭着哭着就想死，就像御花园里的花儿一样，娇弱得很。
难怪那些文人雅士老是喜欢把女人比作花朵，她们就像花儿一样脆弱，一不小心就剩一片残红。
夏清晏喊来宫女带柳妤下去沐浴更衣。
两人再见时，是在夏清晏的寝宫，偌大的寝宫中，光可鉴人的地板空地上，此时正有一个白裙飘扬的女子翩翩起舞。
水袖飞扬，衣袂舞动，翩然若仙，柔软灵活的身姿，腾转挪移，皆是如此轻盈活泼。
可惜，差了一点力量感，纤弱柔美有余而力道不足，亦差了一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神韵。
跳舞的是南冥国的公主，颜玉枫。
跳的却是大夏的舞蹈，据说是新近学的。
夏清晏却一眼看出，这其实并非是大夏本土的舞，而是来自古国，传入民间又传回宫中，几番改造，或许世间再也没人能跳出那人的三分神韵。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上一个南冥的郡主，宁死不屈想要用南冥蛊术弄死自己，而如今，南冥的另一位公主特地学习了大夏的舞蹈，只为取悦自己。
回想诸多往事，连夏清晏也不禁有些感慨，这世间的事，大抵没有几人能说得清。
柳妤在宫婢的带领下进入寝宫，神色凝重小心的打量四周环境。
先前粗略一观大夏皇宫的繁华，便已叫她心惊胆战，更别提此时随着宫女在这规矩森严的大夏宫廷中经历了一番，更是惊骇于这个庞大国度国力之富强，规矩之森严。
宫婢将柳妤带到这里便退了下去，柳妤的目光显然也被宫中跳舞的人影吸引，呼吸也不禁为之一滞。
好美！
即使同为女人，她也不禁由衷的发出赞叹。
原来人间还有如此翩然若仙，空灵出尘的绝美女子，如此华丽、优美的舞蹈。
在她面前，自己竟有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
甚至感到有些面颊发热，想到自己曾经身为羽族圣女的那一丝尊贵、高傲，在这样的女子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令人羞愧。
与她比起来，自己好像一个空有皮囊的摆件。
至于曾经引以为傲的实力，更是早已被大夏商人的捕奴队，大夏军队、强者，打击得体无完肤。
回过神儿来，柳妤看向上方的夏清晏，此时他正半倚在一张软榻之上，手中端着一个酒杯浅酌，明明看着那跳舞的女子，思绪好像并不在这上面。
柳妤不禁有些慨然，他已经有了世界上最好的，自己这个羽人奴隶，在他眼中大概也算不上什么。
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事值得他感到惆怅的吗？
尽管文化并不相通，但美的感受是一致的。
柳妤觉得，颜玉枫已经算是世界上最好的。
如果她是男人，如果她是夏清晏，在见过颜玉枫后，恐怕眼中便再已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而此时，柳妤看着夏清晏，却莫名的从他身上感到一阵怅惘。
实在想不明白，像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并且已经有了世上最好的一切事物。
无论是权势，还是女人。
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怅惘的？
该惆怅的是她，还有羽国还差不多。
“过来！”
就在柳妤胡思乱想的时候，夏清晏的声音响起，不容置疑的吩咐，语气中仍是让人不敢忤逆的威严，仿佛方才在他身上看到的惆怅，只是昙花一现的错觉。
他的眼神仍然落在颜玉枫身上，没有看柳妤一眼，当柳妤向他看去，仿佛还能从他身上看到那一丝好像错觉的怅惘。
但语气中的威严，却是那么不可忤逆。
柳妤听话的走了过去，有些无措。
夏清晏伸手拉了她的手腕一把，柳妤顺着力道坠于面前的软榻上，半身躺在夏清晏面前的软榻，及他的怀中。
金色的羽翼有些挡住了视线，夏清晏轻按了一下柳妤的羽翼，将其收拢，环着她的腰，微微低头便嗅到柳妤脖颈间散发出些许淡淡香草的气息。
其实是沐浴的香料带来的，果然，仅仅只是沐浴一番，这只上乘货色的小宠物，便精致了许多。
夏清晏埋头亲吻柳妤脖颈，唇齿间仿佛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因自己的亲吻而快了几分。
浓烈的酒气萦绕于两人之间，竟不由使得柳妤光是嗅着这几分酒气，便感觉有些晕晕乎乎。
不禁诧异的用生疏的大夏语开口问道。
“陛下，你到底喝了多少？”
“呵——”
夏清晏在柳妤耳边轻笑一声，低声道。
“没醉。”
柳妤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夏清晏没给她这个机会，有些微凉的手指从她优美的锁骨线条，逐渐落到胸口处，使得她浑身一滞，有些僵直。
柳妤换了一身大夏的宫装，布料的触感柔顺，比她先前的服饰好得多。
可惜，此时的夏清晏却没有耐心去解她的罗裳，稍稍用力一拽，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
柳妤垂眸看着胸前碎裂垂落的华贵布料，眼中有一丝惋惜和心疼，她在羽国，还从未见过如此华美绚丽的布匹衣料。
但很快，她就分不出心思来惋惜这刚刚拥有不到一刻钟的华美衣裙，呼吸也不禁跟着急促起来。
夏清晏说他没醉，柳妤倒是要有些被四周氤氲的酒气熏得有些醉了，口中不由发出一声令自己感到诧异的嘤咛。
见鬼，她从来没听过，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发出这种声音的。
柳妤不禁羞恼懊丧，雪白的贝齿隐隐咬住下唇，双目轻闭，修长的睫毛微颤，如同蝴蝶煽动的羽翼。
夏清晏捏着柳妤的小脸，迫使她转过头来面相自己，不禁轻笑一声，小脸上这一副隐忍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长了鸟儿一般的翅膀，声音果然也如同鸟儿的鸣叫一样好听。”
夏清晏低声在柳妤耳边说道，看着那片红霞在她白皙的脸蛋儿上愈加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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