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皓庭叹口气,继续说:“当初要不是皇上,墨太子也不会失去南靖帝位,大峪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想到过去种种,他眉宇间骤然流出颓废,他老了,还能守护破败的大峪多久呢。
叶霓棠端出一杯灵泉水泡的茶给他,“不如你老和我讲讲墨太子和长公主的故事吧。”
来到这里,她几乎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说长公主的坏话。
并且所有人都为她和墨太子感到遗憾惋惜。
想来墨太子为大峪付出的,一定比她知道的还要多。
不然,大峪百姓和将士们,不会一直念着他的恩。
“好啊。”陶皓庭望着她和长公主相似的脸,回忆起过去。
他从长公主的儿时讲起,一直讲到现在。
其中一部分,叶霓棠在沈拾凝那里听过,另一部分是外人都不知道的内幕。
里面有一个时间误差,那就是长公主答应和沈溦成亲后,就带兵出征了。
她被北雄人抓住,沈溦去救她受了重伤,在家昏迷了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里,墨太子来了,他去北雄把长公主救回。
随后两人合力,帮大峪赶走了北雄人。
长公主向皇上请求解除跟沈家的婚约。
皇帝不同意,还借着酒劲砍伤了长公主的脚筋。
同时,沈家也趁机要求公主下嫁,给沈溦冲喜。
为了家国和道义,长公主只能忍痛跟墨太子分手,嫁给沈溦。
就在俩人成亲前的一天,沈溦醒了。
他们的故事中间,还有一个令叶霓棠惊愕的小插曲,宋芷烟竟给沈拾凝做过乳母。
她诧异问,“将军,原来我是在这里出生的呀。”
“嗯,”陶皓庭望着她,眼神暖暖的,“当时,阿瑛和沈溦成亲后来了邬野关,不成想,她怀孕后身体突然虚弱起来,
臣儿和凝儿出生时,她的身体弱的几乎下不了床,两个孩子也瘦的皮包骨,
武安侯把俩孩子送去邬野城请了两个乳娘照顾他们,其中一个就是你娘,
当初你爹来这里服兵役,他和你娘新婚不久,你娘舍不得你爹,就跟着他一起来了,她是在阿瑛生下凝儿臣儿之前生下的你,
那时,你和你娘住在邬野城,没来过这里,要不然,我们二十年前就见过哩。”
说到此处,陶皓庭笑意加深,“阿凝和你投缘,兴许是同喝一口奶的缘故吧,后来啊,静心师太来了,照顾了阿瑛一个月,才把她身体调理好,救回她一命。”
“静心师太?”叶霓棠喃喃的念了一声,这个名字她没有听说过。
“她是东昭人,是燕皇后的师妹,曾经跟着燕皇后去南靖为质,和阿瑛也是好朋友,说是舍不得燕皇后嫁来大峪便跟着一起来了,”陶皓庭解释道,“当初,她来邬野关时还没有出家,是两年后燕皇后被大火烧死了,她才去的碧月庵。”
叶霓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当初这里,有没有南僵的蛊师?”
既然她和沈沐臣身体里都有一样的寄生菌“长生”,若是蛊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在邬野关被人下的蛊。
陶皓庭很肯定的说:“没有,大峪对南疆的蛊师很排斥,他们进不了关,即便有偷偷跑来的,一旦被发现,会被处以极刑。”
叶霓棠听完这话,单手托着下巴,满脑子问号在跑。
那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给她和沈沐臣下的蛊?
同一种蛊,为何在她体内就是延年益寿的玩意,在沈沐臣身体里就是害命的东西?
那阿凝身体里有没有呢?
看来等闲了,她得查查阿凝的血,再找宋芷烟好好聊聊。
两人聊完过去,叶霓棠说起流放犯人那里,“那些棉花要不够,你可派人去找铁弋,至于傅靳旸,你要拖不住就给他下药。”
她掏出一个瓷瓶,“这个药无色无味,放在茶水饭食里,吃了后跟感染风寒差不多,浑身低热无力下不了床。”
“好,”陶皓庭拿着瓷瓶,满眼的慈爱,“你也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放心吧,我的琅琅珎珎还等着我回去呢,走啦,”叶霓棠摆摆手,“五天后我就回来了。”
那份录音里面也藏着她的秘密,她还不能拿出来。
离开军营后,叶霓棠去了铁弋那,是一个陌生男人接待的她。
男人很恭敬,跟叶霓棠汇报了两个孩子和香露坊的生意后,带着叶霓棠去了一个暗室,里面堆着一地的大瓷瓶。
“叶姑娘,呼延韬当年并不是游历江湖,而是去了南疆学蛊术,这次他带来的南疆蛊师有操控野兽作战的能力,主子让姑娘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程暗和铁弋他们会去对付那些兽群。”
“好吧。”叶霓棠目光落在那些瓷瓶上,里面散发出的细微味道告诉她,那是剧毒。
萧弑果然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她马不停蹄的回了新兵住的山谷,让赵莽和程暗把山洞里的弓箭分发下去。
这段时间,他们除了练体力,就是在练习怎样使用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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