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宇听完,心中对天门的七大长老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他意识到,自己虽然刚刚入门,但已经站在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权力网络之中。未来的路,注定不会平坦。
"好了,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刘渊缓缓起身,指尖在紫檀木办公桌上轻叩两下,窗外的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他伸手拍了拍赵天宇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长辈特有的威严。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我会带你熟悉具体的事务。"
赵天宇微微欠身,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多谢刘执事指点。"
他表面恭敬,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
走廊的落地窗外,晚霞将云层染成金红色。
赵天宇边走边在脑海中梳理着刚获得的情报。
刘渊看似随意的介绍,实则暗藏玄机。
天门七大长老各掌一方,表面上分管不同领域,实则每个人都掌控着令人胆寒的资源网络。
更可怕的是,每位长老麾下还有六名执事,这些人在各自领域都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
"就像七棵参天古树,地下根系早已盘根错节..."赵天宇在心中暗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铂金纽扣。
保镖见他沉思,默契地保持着一米距离,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声响。
回到别墅时,庭院里的自动喷泉正随着暮色亮起柔和的蓝光。
戴青峰和上官彬哲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他的车驶入院落,立即从偏栋迎了出来。
"宇少,今天收获如何?"
上官彬哲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
三人步入餐厅时,水晶吊灯将餐桌上精致的银制餐具照得熠熠生辉。
赵天宇正要回答,余光瞥见四名保镖如往常般肃立在他身后。
他放下餐巾,转身道:"从今天起,你们就和我一桌用餐。"
保镖队长陈武面露难色:"宇少,这不合规矩。我们是..."
"在这里,"赵天宇用叉子轻敲高脚杯,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的话就是规矩。"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黑哥既然把你们交给我,就要按我的方式来。"
那名保镖与同伴交换了几个眼神,最终郑重地拉开椅子:"谢宇少抬爱。"
四人落座时,脊背依然挺得笔直,但紧绷的面部线条明显柔和了许多。
"这就对了,来,动筷子吧。"
赵天宇见四人终于落座,嘴角噙着满意的笑意,亲自执起青瓷茶壶,为每人斟了一杯热茶。
袅袅茶香在餐桌上氤氲开来,他目光温和地扫过四人:"说起来惭愧,跟了我这么久,竟连诸位的名字都没好好问过。"
白玉筷子轻触骨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赵天宇夹起一箸清炒时蔬,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既然往后要朝夕相处,不如趁这顿饭,各位都说说自己?"
烛光在四人坚毅的面容上跳动。
自从昨日这四位黑面派来的保镖现身,赵天宇就在暗中观察——他们像四把收在鞘中的利刃,行走时脚步轻若鸿毛,站立时脊背挺如青松。
最令他讶异的是,即便在无人注视的角落,他们的警觉性也丝毫不减。
这般纪律严明的做派,足见黑面治下之严。
"属下陈武。"坐在首位的男子抱拳一礼,虎口处的老茧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他声音低沉浑厚,像擂动的战鼓:"曾任东南军区'猎鹰'特种部队教官,五年前由黑面大人亲自招揽。"
紧接着,右侧眉骨带疤的年轻男子微微颔首:"罗战,曾经在西南军区服役是一名特种兵,至于部队番号就不说了。"
他说话时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那里藏着一道子弹擦痕,是某次境外任务留下的"纪念"。
"韩锋。"坐在罗战身旁的清瘦男子放下茶盏,指节修长有力:"原东北战区侦查团团长。"他眼尾微挑,眸光锐利得能割开夜色。
最后开口的壮汉声若洪钟:"林岳,地下黑拳连续三年金腰带。"他活动脖颈时,衬衫下鼓胀的肌肉几乎要撑裂布料。
赵天宇执壶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这四个名字,分明是黑面精心打造的杀人兵器谱。
他状若随意地夹了块水晶肴肉:"诸位在天门这些年..."
"我们只认黑面大人的令旗。"陈武截住话头,粗粝的指腹抚过军牌项链——那是他唯一保留的旧物。
餐桌下,韩锋的脚尖轻轻碰了碰罗战的作战靴。
窗外忽有夜风掠过,吹得水晶吊灯微微摇晃。
斑驳光影里,赵天宇看清了四人眼底如出一辙的戒备。
他忽然轻笑出声,将盛着佛跳墙的紫砂盅推到餐桌中央:"尝尝这个,听说用的是南少林秘传的吊汤手艺。"
"宇少,属下失言了。"陈武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小麦色的脸庞泛起一丝窘迫的红晕,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桌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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