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和二十六年(十二年前)
北瞻国 渊城
年初,月至下旬,北瞻君主赫连盛崩,太子赫连宗治登基,承众望,以谋北瞻复兴大业。
此时,西平国国君凉止胆识过人,公然停止向东越朝拜,收回西线大军,直抵东北边境,以其远地之优势筹粮备军,已然与东越国撕破脸皮。
东皇陈温大怒,大军从南而去,又越北围攻,试图打压西平国刚冒出来的反抗萌芽。
南藩国国力不容小觑,历来与东越国以盟友相称,南藩国国君南荣银身体每况愈下,多方求取良药无果,强撑之下,命令沿线驻军不得参与两国之战,持所谓的中立。
北瞻新君一上台势力未稳,人心未定,在东越国的强势威慑下,同意开放边境,以供东越国西下攻打西平国,至此,西平国腹背受敌,形势严俊。
东越国长期以强权压迫诸国,在东越大军进驻北瞻国边境时,军队领将完颜律厚颜无耻地提出以将之亲眷为质,确保北瞻的忠心,不然势必血洗城池。
迫于无奈,赫连宗治应下了东越国一切无理的要求,以求能保北瞻一时的安定。谁料东越军队不断骚扰周边百姓,还多番欺辱诸将的家眷,引得民怨沸腾,怒火不断聚集,战火一触即发。
启信之乱爆发,未及弱冠,还未封王的十四殿下赫连神洛一举起兵将东越残军驱逐出境,誓死保卫国土百姓,受万民拥护爱戴。
启信之乱让文武百官对这位新皇失去了期待,不擅长军中谋略的赫连宗治为了安抚百官的怒火,交出军权,专心理政,军权政权分离乃当朝大忌,却无人敢出言阻止,因为只有十四殿下掌握军权,北瞻才有一丝生的希望。
东越国的怒火迅速波及北瞻多座城池,赫连神洛审时度势,接下西平国抛出的橄榄枝,四方局势大变,北瞻国全然倒向西平国。南藩国国君突发暴疾,卧病在床,各大藩王蠢蠢欲动,内乱难安,已是自身难保。
东越国国力依旧强盛,想要打倒这只猛虎,只能从内部瓦解,江湖上一个组织应运而生——六冥谍网,生逢乱世,乱象丛生,各路妖魔各显神通,生死存亡,全凭本事。
皇城
北夜宫
数百人立在正殿之中,默不作声,寂静严肃的氛围分外紧张,压迫力十足。右相商牧跪在殿中不肯起来,试图以这种方式改变君上的心意,僵持之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没有一人服软。
“君上,望您三思啊,太子妃乃是您的正妻,理应成为皇后,掌管后宫,母仪天下,怎可让一个无名无分的妾室越了正室的权,于理不合,于义不仁,于情不该,君上绝不可违此先例。”商牧据理力争。
“要本君说多少次,宓氏长女宓清梦德才兼备,深得君心,是皇后的不二人选,此事绝无退步,右相固执己见,冥顽不灵,让本君大失所望。”赫连宗治的耐性明显被消耗殆尽。
“君上,臣……”
“右相!本君的容忍有限,看在您是一代老臣的份上,本君才几番好言相向,不要再触及本君的底线,皇后只能是宓氏,再无其他人选。”
商牧还想说些什么,可乍一看一旁,左相直接称病没有来上朝,那只老狐狸恐怕早就料到君上不会轻易改变心意,无可奈何的他只好作罢。
长叹了口气,商牧站起身,他总有预感,违反祖例的做法总是会招来一些无端的祸乱,但愿这位皇后能安于其位,一国之母对国运也有极大的影响。
“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事启奏?”赫连宗治顿了一会儿,见无人应答,便起身摆了摆手,“若无其他事,那便退朝吧。”
“恭送君上。”
待人群散去,商牧不肯就此罢休,快步跟上一个身影,行礼道,“臣参见十四殿下。”
赫连神洛定神停了下来,“右相可是有事?”
“十四殿下,要不您再去劝劝君上,哪儿有置自己的正妻不顾,立一个妾室为皇后的。”皱纹爬满了商牧的脸,却依旧灭不掉他一脸的算计。
“本殿下知晓了。”赫连神洛敷衍地答应,快步走开,他最怕被文臣缠上,还是带兵打仗适合他。
可转念一想,若是进宫去找君上,是不是可以见到她了,赫连神洛心不在焉地加快了步子,暗自盘算着。
秋迹殿
入眠时常被哼起的童谣轻柔地响在耳畔,宓清梦已记不起童谣的词,但依稀还能哼出调子。她动作轻柔地摇着小床,另一只手握着孩子的小手,时不时又贴着他的额头,高烧依旧不见消退,她心碎得不知该怎么办。
“娘娘,谷太医来了。”牧萱侧身放低了声音。
“快宣。”宓清梦焦急地站起身,坐立难安。
谷恒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宓清梦一下打断,神情忧心不已,“快看看小殿下,为何高烧一直不退,这么久也不见任何好转。”
“臣遵旨。”谷恒不敢有一丝懈怠。
宓清梦在一旁站着,强抑着自己的泪水,她现在只求桎儿能一切安好,她不想再失去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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