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懂了,把娃娃端起来,同皇后跟允祥知会了一声,说是出去走走,便溜了。
皇上这么明着交代,皇后也不能越过怡亲王另逮个王爷过来让人家跟着。
得罪怡亲王跟甩皇上巴掌没啥两样,只能担忧的看着那盆在她暗自操作下出现的梅花。
出了保和殿,胤禛立马把温宜裹得严严实实整个藏在他的黑大氅中,就连露出的小脑袋也戴着毛茸茸的帽子,耳朵都捂得严严实实,萌得有些过分。
胤禛没忍住亲亲了两口,温宜嫌弃的拍拍左边脸,又拍拍右边脸,抬手指着前方一撮一撮:
“啊啊啊……啊啊啊……”,亮晶晶,前面有亮晶晶。
她爱看!
胤禛把她不安分的小手抓回来放嘴边哈气然后收回大氅里。
“乖乖的啊,外头冷,你下巴点一下就行了,阿玛看得懂”。
可是温宜却不太懂的倒仰头看了眼这个老头,不明白他叽里咕噜说什么,在触及他一脸猥琐的笑后又赶忙收回了视线。
好在没走两步路,温宜就停止了蹦哒,胤禛大概率懂了,就也跟着停住。
当下梅香四溢,寒风凛冽,如斯静谧的环境下,响起一道刻意放大的女声:
“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耳清目明的胤禛顿时眼眸深深,垂下头看向怀里的女儿,只见她似懂非懂的愣愣看着前方,竖起耳朵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准备偷东西的小耗子。
可爱得很,胤禛抱着她转身离开,回头着苏培盛去查了一下是谁。
温宜每次有异常都会是好或者不好的情况,他得摸清楚。
年初一,养心殿多了位宫女,名唤余莺儿,胤禛几句话便觉察不是昨夜那人,声音都不像,但见闺女没反应,食色性也,干脆人就留下了。
“苏培盛,封倚梅园宫女余莺儿为官女子,居钟粹宫”。
“嗻~”。
后宫横空出世一位新成员,擅唱昆曲,皇上很喜欢听,几天不到晋了答应,后赐封号妙音娘子。
直接就惹眼了,一大波的新人没炸出水花,让一个宫女给一骑绝尘了,再又一次的养心殿唱曲后,余莺儿入了皇后的眼,更入了华妃的眼。
前者想要打压,后者没了襄妃后早就筹谋着再收一个座下。
出身不显,能歌善舞,以她对皇上的了解,这人再高也就嫔位甚至贵人终。
干脆利落把余莺儿召了过去,无人知道,余莺儿苦啊,她是去养心殿唱歌,可问题她是唱给温宜公主听,不是皇上啊。
好在皇上还是让她侍寝,这么一来她心底才平衡了许多。
罢了罢了,给谁唱不是唱,反正公主是皇上的女儿,说句难听点的,在这个皇宫里,后宫嫔妃即便是贵妃,那也都只是半个主子,只有皇上,太后,皇后,以及皇嗣,才是真正的主子。
甚至包括皇后都没有皇嗣重要,公主嘛,得皇上重视,她也不觉委屈。
华妃一问清楚后,更是不气了,那点子还没爬起来的忌惮瞬间打消,她是知道公主多得皇上喜欢,余莺儿讨温宜欢心,也算是得了条路。
“嗯~以后好好伺候公主,必要的时候……提一嘴翊坤宫便是”。
没有利益冲突又能创造价值的公主,谁不想捞一把。
余莺儿知道自己这算是顺利爬上华妃的船了,赶忙应下,“是是是,嫔妾知道,嫔妾定不辜负娘娘嘱托”。
自觉得宠又有了靠山的余莺儿更是无法无天,暴露本性,干的第一件事就当众下沈眉庄的面子。
高高坐在步辇上,一个正眼都不给沈眉庄,让人家退开不说,还不忘羞辱上两句。
“这宫中啊,从来不以位份定高低,皇上宠爱谁,谁的位份就高,否则……也只不过是卑贱之躯”。
“更何况,你的位份也不过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甚至可忽略不计,沈姐姐啊,你可别觉得委屈了,没准儿过不了两日我便也是常在了,届时不知道谁给谁行礼问安呢”。
“行了~走吧……”。
沈眉庄难堪得要命,脸都绿了一大截,忍了又忍没忍住。
“走,去碎玉轩看看嬛儿”。
若是嬛儿能早日出山,凭她的容貌聪慧,姐妹俩互相扶持的话,未必没有一争之力,单靠她一个人,实在是寸步难行啊~
内务府的人是何等势力,没有宠爱活得连奴才都不如,她若不是家中支持,怕是得跟陵容一个水平了,哪里还能有余下照顾姐妹。
其实沈眉庄不知道的一点,她之所以过的滋润,很大一个原因是敬嫔是个扎扎实实的老好人,人家不温不火会做人,从不得罪内务府,又是稳稳当当的嫔位主子,后宫没人特意交代的话,内务府还是愿意给个面子不会做得过分的。
而敬嫔又从不克扣她任何东西,甚至尽可能庇佑她,哪怕她从不将其放在眼里,若是真出了咸福宫的地界去,沈眉庄那点腰包又不懂什么叫财不外露,怕是几个月都熬不过。
碎玉轩,西配殿,只得正殿的一间加一个小耳房的大小,又有康禄海时不时的添堵,甄嬛的日子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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