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陶童大吼一声之后,方想便将其推开,往帐外走去。
可随即,张千帆冲上前来,从身后擒住了方想的肩膀,不让方想走出营帐。
方想本是个屠户出身,只是力气大,却不懂武功;即便张千帆也只是个二流的高手,也能完全将他钳制住。
方想扭头,看着张千帆怒道:“张将军,你这是要造反嘛?”
张千帆摇了摇头,“大王,末将早就说过,有朱晨这个庸才在,你就难成大业。既然陶将军已经出手了,末将既然身为你的另一只左膀右臂,也得出一份力。无论如何,末将都不能让你离开这营帐、去喊军医来医治这朱晨!”
听了张千帆这番话,朱晨大怒,可因为背上的伤,非但无力再反驳,还因为动怒而使得疼痛加剧,发出咿咿啊啊的惨叫声。
“来人!”方想这时候大喊道。
陶童即刻上前,一把打晕了方想。
见此情形,张千帆大惊失色,直呼:“陶将军,你疯了,这可是大王呀!”
陶童冷冷一笑,说道:“若是让大王将人喊来,那朱晨兴许就死不了了,只要他还活着,我等辛苦打下的江山都将会毁在他的手上。”
张千帆打量着陶童,寻思着陶童果真是人狠话不多。
紧接着,陶童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递到了张千帆的手中,道:“张将军,给朱将军一个痛快吧。”
张千帆两眼放光,犹豫了一下后才从陶童手中接过了匕首。
见张千帆转向自己,此时瘫在地上满头冷汗的朱晨不停地摇头,哀求道:“张将军,我自小便和大王出生入死,对大王可是忠心耿耿,你也是知道的。”
张千帆缓缓向朱晨走近,似乎心里头还没有做下决定。
“张将军,张将军,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我向大王举荐你的呀!”朱晨急道。
“张将军,别心软!”陶童这时候在张千帆身后提醒。
朱晨瞪大了眼睛,冲着陶童大骂道:“陶童,老子当初真是看走眼了,不该将你引荐给大王!”
陶童冷冷一笑,反驳道:“若是没有我和张将军,仅凭你和大王,能够在这么多短的时日内攻破江南这么多重镇?”
“放你娘的狗屁,就算没有你,我。”
朱晨话只说到一半,便被张千帆用匕首划破了喉咙,鲜血从他的伤口处涌出,使得他说不出话。
“朱将军,为了大王和我们的大业,不得已只能牺牲掉你了。”张千帆一脸惭愧道。
上下两派牙齿剧烈打颤了几下之后,朱晨才断了气。
“哐”的一声,张千帆手上的匕首掉落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子颤抖得十分厉害。
“张将军,想要成就一番大业,就必须得心狠才行。”陶童在他身后说道。
说罢,陶童便转过身,走出了帐篷。
这时候,一排士兵走来,其中带头的士兵问道:“陶将军,刚才可是大王在喊来人?”
陶童点头,笑道:“大王想喝酒了,不过不用你们了,我亲自去取。”
说罢,陶童便从那一排士兵们身旁走过。
帐篷内,张千帆紧张害怕到快要窒息,生怕士兵们进来,见到朱晨被杀、方想昏倒了过去,误以为是他害死了二人。好在陶童机智,一句话便将士兵们打发了。
当听到士兵们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千帆这才敢将昏迷的方想抬起来背到了榻上,然后又出了帐篷,喊来三名信得过的手下,清理掉了朱晨的尸身,以及地上的血。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
方想才醒来。
睁开眼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看着地图的张千帆后,方想蓦然坐起身,急问道:“张千帆,朱晨人呢?”
张千帆回头,然后起身走到方想面前跪下,抱拳道:“末将还请大王治罪!”
“你们真把朱晨杀了?”方想面如死灰道。
张千帆点首,“朱将军已经入土为安了!”
听到这,方想又差点晕了过去,然后失声痛哭道:“他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呀,不知替我挡了不少刀和剑,你们却擅自作主将他杀了!”
“大王,末将有罪,还请大王责罚。不过,朱将军实在是难堪重任,德不配位,多少次是因他而丧失了良机。”张千帆解释。
“可即便如此,将他贬职了或是打发了便是,何必非要杀了他?”方想道。
“可大王会这么做嘛?”张千帆反问。
方想被气得无言以对,想了想后又问:“对了,陶童呢?”
“陶将军回他帐中歇息了。”
“派人去将他请来,”方想下令,“我定要治一下他的罪!”
许久之后,张千帆派去找陶童的士兵回来禀报,说是陶童既不在营帐内,整个营地都找遍了也没见到其人影。
张千帆和方想都为之讶异,然后便发动更多的士兵去找陶童。
半盏茶功夫后,士兵们将营地里里外外都找了数遍,只差掘地三尺了,都没有见得陶童的身影。
“大王,陶童会不会是以为你会治罪于他,因此畏罪潜逃了呀?”张千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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