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天子则去搜寻石龙——这种杂食妖兽在这附近,属于无组织无纪律的代名词。它们皮糙肉厚,不怕危险,经常落单地乱跑,时不时能碰上一个,但若去找,则没有固定的地方。因为他们吃得太多,把一个地方的东西吃完,就要换地方。
捉了两天,才弄了五十一只回来。其中二十九只幼兽。
但最强的那只有地仙修为,可化形,化形后甚为丑陋,像石头排列组合。
不过就是这头石龙,解决了桑天子的大难题。
这头石龙被何志争走,调教十来日之后,何志从石龙口中听说一件事,便来汇报给桑天子,说,“大人,我那头石龙有一法子,可以吸引附近的母石龙过来。母石龙聚集之地,又有很多公石龙前来,可破此局。”
这主意好啊,桑天子立马说:“马上又冬天了,快快让它施法。”
哪里是施法,对桑天子来说,那就是用难听的嗓子乱嚎。
这嚎叫声不光引来母石龙,还引来别的。天上的鸟儿嫌它烦躁,过来啄它,蜈蚣和蜘蛛也被震出来,还有不少猞猁和老鼠,在那嚎叫声里乱蹦,有不少仗着本领高强,过来杀它。甚至连椿树下的蟒蛇都来了。
桑天子施法堵着耳朵,在旁边乐呵乐呵地捉妖兽。
天上的鸟儿一落,他便用雷打晕它们;蜈蚣、蜘蛛和老鼠之类,则被他炼入法杖;猞猁是很好的坐骑,来一个收一个,从不放过;那蟒蛇来了上万条,漫山遍野,忒恶心了,他不喜欢,但有些人喜欢。故而留了四条可化形的,一条天仙境的给梁叔国,三条地仙境的给几个弓箭手,其余的全都炼入法杖之中。
刘莹收了一只猞猁,初入天仙境,速度飞快,在森林里穿行如履平地。
那只猞猁叫灰灰,在这片森林,简直是个霸主。但她不该小瞧了桑天子。
她在山林中闪烁,嗖嗖嗖,切开了几只石龙厚重的身躯,然后要把桑天子和嚎叫的石龙一起宰了。正面战斗,桑天子尚且不惧她,莽莽撞撞地闯进桑天子身边,简直自寻死路。被桑天子用十多万灵宝金钱布阵控制,水月图一卷,收了进去。接着他用月桂镇压着她,给了她一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臣服。她本来宁死不屈,坚决不臣服。但刘莹用一把青光剑“打动”了她,让她看到,活下去并非生不如死……
总之,在何志这位大功臣的超常发挥下,今年,几乎每人都收了坐骑或妖宠。
最起码有一只鸟——那些鸟的实力也有不俗的,有一只鹰,大乘期修为呢。被赵长香那个道姑捡了个漏——那丫头桑天子认得,正是龙溪国的七公主,一只默默干活,不说话不偷懒,若非这只鸟,桑天子几乎没认出她来。
多干活,少说话,这品质真优秀!
来地仙界的第二个冬天。
三百六十个基地,三百六十个工厂,三百六十处热闹。
一改去年愁云惨淡,今年,大家都看到了巨大的希望,精神面貌大不一样。
连梁叔国都感慨,“今年大家的心气,跟当初知道小世界破开一样热闹。以前大家还算计怎么活下来,算计自己的蝇头小利,今年,大家都已毫无保留。”
桑天子回应说:“创天下时,外界巨大的压力下,所有人都能摒弃前嫌,为共同的利益努力。等将来这城建成了,并且我们有力量守住它的时候,那些私心都会回来。蝇头小利,生死存亡,就是每个人天大的事。”
梁叔国忧思万千,问:“孰难?”
怎么问起这个,桑天子挠挠头,“都难,各有各的难,别比较。”
梁叔国笑道:“也是,不如干一件实事来得踏实。”
说起干实事,桑天子说:“明年咱们要种一片地,不能总是坐吃山空。”
“是,机器已经在准备了。”
“多多益善,我们会需要很多。”
这座城的范围,最大可以是长宽一千公里,光是这个范围,就需要很多机器。况且以后强大了,或许还能占据周边的土地。那就更大了。
而他们的人,太少了,没有人,只有用机器提高一个人的生产力。
需要的那么多,现有的东西那么少。
必须撸起袖子加油干,人均997。
这是个繁忙的冬天。但并非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繁忙。尤其那些妖兽。
灰灰——那只天仙境猞猁,在这个不用出去打猎的冬天,很舒服地睡懒觉。在屋顶上,树上,或者床上,睡得深沉,几次被自己的呼噜闹醒。
蟒蛇去冬眠,时不时地晒个太阳;
石龙吃饱饭,便到安全的地方尽情玩耍,弄得脏兮兮的,再去洗澡。
只有人,才整天忙碌,奋斗。
不管怎样,在这些妖兽的力量加持下,大家的安全没有太大威胁。于是桑天子也加入了“懒散”的行列,近乎闭关似的修行起来。去年,他将功德用在焚魂灯里,并且建造了灵宝金钱的生产线。今年,他沉浸在血液之中。
元婴身的血液,每次看都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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