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云神女也帮忙劝说:“对啊,伯母,先知所建的水月城,如今已有一成的土地化为佛土,连天庭都管不住。别的贤才,也都被各方争抢。峨眉山若没有规矩,会沦落成下一个水月城。先知一举一动,都有章法,都是为了天下谋福。您可不要听信别有用心者的言语。”
女闪说:“我没听,我是觉得他们说的有理,但你们说得更有理。”
桑天子说:“阿妈,这就叫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以后你听人说话,找人调查调查他的底细。正所谓知行合一才是真名士,你要是查到那人不是好东西,他的话也不能信。”
女闪连连点头,“就跟你爹一样。”
啊?怎么说起这个了?
果果不满地说:“他发达了,又被人鼓动做了城主,娶了好几房小妾。”
呃!这个,桑天子没法评价。
大家也没法接着说,怜云神女帮忙转了话题,问起了摩昂——
说起摩昂,桑天子笑说:“那小子,被西方的罗汉坑惨了。他替人卖命,听人吩咐来找我的麻烦,结果却被队友出卖,把他送去放逐之地,差点被放逐之地的一个大和尚宰了吃肉。就在那个地方,我救了他好几次……”
怜云神女说:“怪不得他那么服你。”
桑天子说:“他的本性不算恶,不过有些龙的毛病,还是个娇生惯养的龙太子——希望经此事后,他能看明白一些事!”
果果说:“摩昂以前可很坏的。”
桑天子说:“这些年他有些改观……”
有的没的聊了许久,嬉嬉闹闹的,张衡出去请酆都大帝,好久不回来。直到天空的玄鸟飞过去,被大家看见——
酆都大帝和张衡一起回来。
酆都大帝豪爽地说:“劳烦先知久等,本帝刚才辅助娘娘指引那些亡灵,耽误了点时间。”
桑天子说:“大帝这么说,倒让我不好意思。我刚才跟朋友聊天,很开心来着。来,我给大帝介绍一下,这都是我人间的朋友。”
酆都大帝指了下怜云神女,笑说:“这里除了这位,本帝全都认识。”
桑天子便独独介绍道,“这位是怜云神女,来自于精灵族,她是位有才情的女子。”
怜云神女立刻行礼拜见。
其他人见状,也才跟着拜见。
酆都大帝说:“不必多礼。先知的朋友,就是我地府的朋友。今日盛宴,诸位无需以地位论高低,大家一视同仁。”
桑天子说:“多谢大帝。”
众人也跟着说:“多谢大帝。”
张衡见说了一会不进正题,说:“先知,大帝此来,是为战神刑天之骨。”
桑天子真的差点忘了此事,赶紧从桌子上拿起盒子,双手捧着给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对盒子行了一礼,张衡跟着行礼。女闪跪地行跪拜礼,大家也都跟着女闪行礼。酆都大帝又等待片刻,才双手捧过盒子。
这一番礼节,可比桑天子对那骨头郑重。
对刑天的传说,桑天子只当是传说,所以像考古似的对待那骨头。但酆都大帝一等对待那骨头,却是对待他们的图腾与故人。
酆都大帝说:“恕吾冒昧。先知,我感觉到你身上缠绕着一股意志。”
“对对,跟刑天一起的。”桑天子一直为此事头疼呢,酆都大帝提起,想必带来了解决办法,他颇为期待,“我感觉他很悲伤!”
酆都大帝期望的可不是悲凉二字,替刑天解释道:“当年攻伐妖庭,大巫刑天身先士卒,战死不休。可是那场大战的结果却是两败俱伤,刑天失去头颅,不改其志,此战神也。然而族人惨死而落幕收场,却让吾等悲伤。”
桑天子说:“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他这股意志依托在何处?好像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这才是酆都大帝想听到的,他说:“巫族之意志,无有依托,只因要战胜一切敌人,便有永恒不灭之意志。除非,敌人俱灭,天地只剩他独一个。所以,刑天之意志因要战胜你而存在。本帝倒是很好奇,你怎能撑得住?”
桑天子说:“这话说的,我也不差呀。不过确实压力很大,那一缕意志,看起来轻飘飘的,如一缕风,却一直要压我一头。”
他这话,把他和刑天摆在一起。
像是一句自恋的话。
但又是以现实为依托。
所以,凡听者无不震惊。
张衡说:“大帝,意志之战,不胜不归。要迎回战神的意志,很难。”
酆都大帝说:“难吗?不难!”
桑天子不太明白,问:“怎么了?”
张衡说:“是这么回事。战神之意志颇为珍贵,吾等不能不迎回。”
桑天子点头,“应该的。”
张衡说:“但是要迎回意志,就要在意志离开你的瞬间,用功德为他凝聚形体。可是要这意志离开你,就得战胜你……”
桑天子说:“那我让他赢?”
张衡说:“不可能。你的意志是不可假装的,要屈服,只有通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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