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天子问:“你越说我越迷糊。”
张衡说:“也就是你要真正地输一场。”
桑天子说:“我也一直说,输就输嘛,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你们想让我怎么输都行。”
张衡说:“不是认输……”
酆都大帝说:“此事说不清。你去昭告全族,战神意志归来,我们要举行最盛大的祭祀。借全族之力,为战神凝聚真形。”
张衡一听即懂,“是。全族的意志加持与战神,天也要低一头。如此,必胜。”
桑天子奇怪,“那么大场面。”
张衡说:“先知,这不是为你,是为了战神。一会你可要坚持住,你能坚持的越久,你的意志越强,最后凝聚出的战神意志就越强。”
桑天子约么听明白了。
他说:“好,需要怎么做,我都配合。”
张衡说:“你做得很简单,先去参加宴会,吃饱喝足,然后尽量坚持即可。”
是吗?桑天子觉得奇怪。
但怎么样都好。
他便不追问,跟大家一块去喝酒吃宴。
地府的五方鬼帝,十殿阎王,判官和一些附近的将军,都出现在这宴会里。有的只为来敬一杯酒,有的陪满全程。在他们的带头下,那地府的各种好久,桑天子一饮数千杯。
宴会三天三夜方止。
外面祭坛搭好。上面有一座战神像,战神像对面摆着一个蒲团,留给桑天子。
桑天子在仪式中被抬过去。
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别人拿他献祭似的。
但有剧烈的念力加在他的身上,当他终于登上祭坛,盘坐于蒲团,他终于有空处理那念力。不管酆都大帝想怎么做,他运转八九玄功,兀自修行起来。把被剧烈的念力催发的沸腾的巫血,分割引入元婴身。别的爱咋咋地。
祭祀终于开始。
他感觉到一种凝滞,似乎空气被定住,变得像金属一样无法撼动。
但他深吸一口气,他分明在呼吸。
“都是假象。正所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不管他,我只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修行即可!”
他把神识从意志的对抗中转移,放到功法中去。祭祀开始,刚才感觉剧烈的念力,现在开始更加爆炸。刚才若是沸腾的水,现在就是带动机器运转的蒸汽了,在它的加持下,他的血就像水和灰尘一样,被清楚地分开。
他分割巫血。在这个过程里,八九玄功飞速地进步着。
一炷香,似乎有之前一年之功。他的心在飞扬,压力越来越大,他越来越有激情——人还是要靠利益驱动,特有干劲。
在他坚持的时候,祭祀的人起初在担心,担心他太快输,让祭祀草草收场。但半日之后,大家心里有底了——能够坚持到这时,已经很厉害了。又过了两个时辰,依旧没结果,并且,桑天子看起来还挺不错,很奇怪。
张衡说:“大帝,何故也?”
酆都大帝说:“本帝本以为,之前先知能撑住,是因为战神之意志被消磨太久,太弱了。现在看来不是,战神之意志不弱。是先知太强。”
张衡说:“他可真不简单。”
酆都大帝说:“不必担心,这次祭祀乃是全族之盛世,没有人能够抵挡。且等结局。”
一日匆匆过。桑天子感觉过了很久,又感觉这个很久,很短暂。他在巨大的压力下修炼,无数巫血被引入元婴身,尽管念力越来越大,巫血反而越来越少。本体的八九玄功突飞猛进,积累多年,已到第八转巅峰。
“也许能突破。”但很难。
“要突破,恐怕要把巫血全部分割。”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途径。
“那就继续,继续,努力!奋斗!”
他把神识从意志的对抗中抽离,从八九玄功中抽离,甚至从元婴身中抽离,只留在本体中,只留在血液中。分割,分割,接着分割,巫血越来越少,人血越来越精纯。
在人们惊诧的目光里,他撑过了第二天。
酆都大帝说:“祭祀由地府而始,将终结于人间,待明日,人间的力量加入进来,没有人能够抵挡。那力量连本帝也要让步!”
但他心中却很敬佩,能撑两天,不可思议。以前他不解,后土娘娘为何会把轮回令给桑天子,现在,他有了解释。
尽管他的解释并不是真相。
第二天的夜里,意志对抗带给桑天子的压力减轻了些,但念力反而加强。
巫血已经所剩无几。
在最后的蒸腾中,任由巨大的念力施压,他的血清清白白,无动于衷。
咔嚓,似乎真的有一声巨响。
桑天子破开那关卡。
第九转,八九玄功修到最后一层。
最后一层是没有尽头的。
对血液,对身体本源的追索,也没有尽头。
他感觉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
他甚至想舒服地伸个懒腰。
但他没有,他把神识转移到元婴身。
近来所得功德,还没有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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