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了,他的元神被吞了啊——
正要想办法呢,他再次感知到元神,他表情很奇怪,意外地发现,他的元神像鱼一样在失却之阵里游荡。不仅没有被消化,反而迅速地炼化了失却之阵。
透过炼化的部分,他本体一闪而出。
和空荡的元婴身并肩而立着。
他的元神修炼到功德元神经,到了第八转,已经难以磨灭。
无量的功德,又是阵法的克星。
于是乎,那元神在失却之阵里如鱼得水,以炼化为手段,占据着失却之阵的地盘。于是他的元神在阵法中胀大,将阵法包裹。
咔嚓,桑天子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裂开了。他微微蹙眉,却感觉不是坏事。
咔嚓,他的元婴身受元神呼唤,落入阵法上。血液流淌开——他本能够阻挡,但当他感知到元神的狂喜,便松了手。
咔嚓,有什么东西被斩开了。
芭蕉剑剑灵化形而出,看见这一切,朝桑天子一拜。
桑天子有些着急,问:“你知道怎么回事?”
“主人考教之事,芭蕉晓得。”剑灵恭敬说,“芭蕉恭喜主人,斩去自我尸。”
斩尸?这话从何说起?
桑天子一脸懵逼,“真的假的?”
“难道不是吗?主人的元神境界已饱满,故能脱离本体而存在,寄托于这海底末法大阵而自生,皆是斩尸之象。不久将有天劫降下,可证此言。”
“这有点意外了。”桑天子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会是斩尸。
他没有学过斩尸之法,只是从玄妙真经里了解一些状况。
细细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可是,他怎么会斩尸呢?
斩三尸,不应该是大罗金仙后的境界么?
但他按照玄妙真经法门,将这脱离自身而存在的元神寄托在水火葫芦上,那感觉前所未有地舒适。它落回元婴身之上,元婴身仿佛成了新的生命。
其中之奇妙,言语难以描述……
斗姆宫中,金光圣母睁开眼。
桑天子本人都想不到的事,金光圣母也没想到。但她感知到了。她的本体虽死,却还有一丝凤凰的气机跟她联系着,使她有此感应。她既欢喜,又头痛,表情飞速变化数十次,掐算起来,过了许久,她绽放笑容,谋算道:“是好事。事不宜迟,我必须把计划提前,现在就行动。现在就涅盘重生,不然我的本体被他炼成自我尸,就再也不可能涅盘了。若涅盘,计划即泄露,所以,我必须同步斩尸。刚好,我这小师弟已经把斩尸之法告诉了我——现在,就得让他闹出动静,而我趁机修行。”
主意生,失却之阵上再生变化。
在被桑天子的元神炼化过的地方,忽然爆发出巨大的火焰。那火焰似乎可以燃烧一切,烧得桑天子连连后退。在海水里布阵防御。
桑天子问:“那是什么火?”
剑灵回道:“主人,那是涅盘之火。”
桑天子惊道:“噢,难道是金灵师姐在助我,多谢多谢。”
剑灵又说:“主人,主人,那里不光有涅盘之火,还有太阳真火。怎么会,怎么会,那是金乌,主人,那里还有一只金乌。”
桑天子约么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笑说:“别一惊一乍,没事。”
剑灵问:“主人难道是凤凰?”
桑天子说:“不是,我师姐才是。”
剑灵听得稀里糊涂,但听出了一件事,他这个主人,从背景到本领,到气运,到智慧,都不简单。他认对主了。
东海之渊,巨浪翻腾,无尽的云气聚集。
失却之阵被元神包裹炼化,忽然里面的力量气球似的松懈,收缩成一颗脑袋大小,和元婴身融在一起。元婴身上缠绕着太阳真火和涅盘之火,燃烧着火焰,元婴身带着那火焰,施法跳出东海之渊。桑天子立刻跟着飞上去,却见失却之阵刚才存在的地方,忽然收缩,又忽然爆开,好像数十个世界的火山一起喷发了似的。
无尽的业力落到桑天子头上。
桑天子简直想骂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地火天然就存在,又不是我烧的。”
抱怨虽抱怨,他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他的元神取走了失却之阵,促使这里巨大的能量没有宣泄口,以至于挤压,喷发。
由此也可推知:那失却之阵,原本是为了抵抗这巨大的压力而存在。
这世上,一个看似不合理的东西的存在也有其源头。弄不清楚根源就贸然改变,或将适得其反——当然,这也局限于一个人的眼界。正如面前的这个末法之阵,桑天子落难于其中,不可能不毁了它——要想把事情都作对,真难。
“也许只有无为,才不会错。”
可有时候的无为,却又近乎于放纵罪孽。
这世上并没有各方面都完美的办法,只有取舍——想来元始也是那样,取律法,而舍自由民主与民权民生,让一切成全自己的法。
咔嚓,属于斩尸的天劫降下,打在元婴身的头顶,看起来威势不可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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