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身像喝水似的吞噬了天劫!
那已不是原来的元婴身,而是斩尸之后,寄托在水火葫芦上的三尸身。
三尸身的法力,取决于法宝的威力。
所以那道劫雷打下来,就等于打在水火葫芦上,如毛毛雨。
涅盘的凤凰,和随之涅盘的金乌,也被保护得很好。他们任性地吞噬一切电光,在和鸣中发生大道似的蜕变。他们将重生……
好强大,桑天子暗自窃喜。
但是雷劫的威势也好大。
桑天子不在中间,也能感觉到那刺破身躯的电光的威能。这是天劫——有些人渡金仙的三九天劫,也会寂然陨落,转世轮回,可见此中凶险。而根据玄妙真经里的介绍,斩三尸要渡的劫,是七九天劫,八九天劫和九九天劫。是世间最凶险的劫难之一。
但世间最危险的,从来不是自然。
自然之凶险,险不过人心之恶。
话说炳灵公失了两件宝贝,总算把桑天子送进了东海之渊。这才没过多久,东海之渊就出了这乱子,一直关注着东海之渊的炳灵公怎能不查?
得知桑天子破阵而出,还渡了劫——炳灵公收起镜子,立即去天庭找龙吉公主。
他颇为着急地闯进红鸾星宫。
红鸾星君龙吉公主见他如此模样,问:“何事如此慌张?”
炳灵公说:“截教弟子又在闹事。我奉命将其压入东海之渊,不料他竟逃了出来。快把你新得的邪神幡借给我用,今日必要跟他清算。”
龙吉公主说:“何至于此?那邪神幡乃是先伤己、后伤敌的凶物,比拼的乃是你与他的气运,就算你能赢,气运也要折损。”
炳灵公说:“我那八棱亮银锤,都被他夺了去,我岂能跟他干休。快快取来。”
龙吉公主亦恨道:“截教已经覆灭,竟然还冥顽不灵,可恶。”
当即取出那邪神幡,给了炳灵公。
炳灵公摆出祭坛,当即拜幡。
三炷香后,风雷摇动,幡急动。
在炳灵公咬牙切齿间,在龙吉公主诧异之中,那幡将炳灵公的气运功德吸取干净,化成一股黑气,倏尔飞向东海。
“成了?”炳灵公瞪大眼睛目送。
可他不知怎的,竟浑身黑气缠绕,乐极生悲,里里外外噼里啪啦响。
龙吉公主更诧异,说:“你的气运不及他,你要死了。”
炳灵公哪里想到是这结果,一片惊恐中,他浑身爆裂而死,一缕魂烟,落到封神榜中去了。倒是没死,被看管封神榜的姜子牙点了出来——身上的封神功德与念力荡然无存,只剩下神位加持,渺渺兮如同鬼魅,不复从前威势。
姜子牙问:“为何身死耶?”
炳灵公哀叹,埋怨,讲述实情。
姜子牙说:“非大气运者,岂能乱用诅咒之法?况且如今封神大劫已过,阐教与截教在道祖调停下重归于好,岂能因私仇而置人于死地?”
炳灵公听到姜子牙的责怪,并没有心生悔悟,反而生出一个主意,说:“师叔说得甚是,我太傻,竟然跟他气运相争。我应该去找一个大气运者,让他去做。如今佛门大兴,东传之势势不可挡,里面必有如师叔者……”
姜子牙说:“天化,莫要胡来!”
炳灵公说:“师叔,我晓得厉害。”
说完,他拜别了姜子牙,又固执地往那红鸾星飞去了。
且不说他寻了何人,桑天子正在看自己的自我尸渡劫,忽然天上砸下一口大锅,比收了失却之阵更多十倍的业力,鬼魅似的缠在他身上,躲都躲不开。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气得大骂:“谁啊,这都是谁,我挖你家祖坟了吗?”
从业力中可推算其来源。
他再次看到炳灵公那臭脸。
他简直无语,什么仇什么怨啊?
剑灵说:“主人,诅咒乃邪术,损人不利己。这道力量里有一股邪灵气,可见施术的奸贼已经死于诅咒。施术者死,这术法便最是难解。必须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穿越地府,抵达那六道轮回,将施术者送去转世,否则那股邪灵气便会炼化成型,寄居在主人的身体里,吸取主人的恶念而壮大。”
桑天子淡淡问:“然后呢?”
“然后呢。”剑灵学桑天子的语气,“他在主人身上壮大,到一定程度便会逃出,不光会作乱天下,而且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消灭主人。”
“呃,看来是个彻底的坏东西。我还以为,他会始终寄居在我体内,吸收恶念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倒可以考虑留下他。”桑天子想了想好事,而后取出轮回令来,念了一遍经文,便将那股邪灵气收进了轮回令中。他又问,“哎你说,如果施术者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死,我现在送它去转世,将来会怎么样?”
剑灵看到桑天子如此强大,手段和法宝,一个接一个,相当惊喜。
他回道:“主人,若施术者没死,这股邪灵气转世后,便要反噬其主。不光争夺施术者的一切,还有可能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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