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云被刺眼的阳光晃醒。
下意识用手挡,结果感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呆愣地坐了会儿,低头一看,发现是基础阵法那本书。
抹了把脸,慕云低喃,“果然,看书不能在床上看。”
太催眠了。
这时,广场撞钟。
‘铛’‘铛’‘铛’三声钟响后,一纸飞鹤,飘飘然落在窗框上。
飞鹤闪过一抹白光,紧接着严肃带着清冷的女声响起。
“请所有内门弟子在一刻钟内前往内门大殿,请所有内门弟子在一刻钟内前往内门大殿。”
慕云打了个哈欠,眼神中还带着迷茫。
慢吞吞洗了个脸,凉水一激,微微有些清醒。
她一般不喜欢用法术让自己清醒,那有一种强制启机的感觉。
冰凉的水更适合她这种凡夫俗子。
抓起还在大鹅窝里的小白,不顾这小子挣扎,慕云一把塞进怀里。
“走走走,上班去。”
“头儿!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啧,我早上不舒坦,所以你也别想舒坦。”
这叫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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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的脚程很快,但比御剑的弟子还是慢了不少。
一丝羡慕划过眼底,她想了想,觉得应该去问问自己的锹能不能御。
金丹期,应该没什么问题。
虽然慕云除了做饭控火以外,很少那么精细的使用灵气。
不过,铁锹不是能镇压魔族大阵来着?
那承受灵力倾灌应该没问题吧?
正想着,天地铲的声音在脑子里响了起来。
“慕云云~没问题的,你平常不也用灵气拿我拍人吗?”天地铲的承受能力十分强大。
慕云拿它敲人脑壳的时候,注入灵力可没管它的死活,虽然灵力的量根本不够看。
但要是放在一般灵器上,没准就会被慕云暴虐的灵力搅个粉碎。
这也是慕云没有兴趣学习其他兵器的原因之一。
找不到合适的家伙事儿而已。
“好的,那我回去试一下。”慕云一边在脑子里回着,一边又想。
她踩哪儿?
这是个好问题。
踩锹柄,她有点怕掉下去。
踩铁锹面?
是不是有点太二了?
摇摇头,将脑子里想的奇怪画面删除,慕云将注意力转移到前方讲话的长老身上。
站在前方的高台之上的是逍遥阁大长老秦观黎。
秦观黎一身黑色长袍,寸头虎目,双目一黑一红,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穿过左眼,直直咧到耳根。
不难猜出那只充血的眼,应该是所砍后留下的暗伤。
满脸横肉,嘴角自然下垂,凶狠十足。
特别是脖颈上的疤痕,纵横交错,连带着耳朵附近也有些许疤痕。
像是烫伤。
若是不知道,说他是某个山匪头目,都是有人信的。
秦观黎撸了撸袖子,右手拿出一张纸,左手自然垂落。
仔细观察,还能发现,此人左手只有三根指头,小拇指和无名指已经被不明黑色金属取代。
那两根指头做工不算精美,甚至能看到上面印刻的咒文。
黑色如耀石般的金属微微发亮,包裹住半个手掌,有部分则是一路向上,最后隐藏在衣袖之下。
再结合脸上的疤痕,不难想象这人袍子之下应是何种状态。
但看面色,此人脸色红润,一点都不像是重伤的人。
慕云推测,这人应该是养好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在突破期间恢复原本的皮肤...
这就是个人爱好了,慕云比较偏向,这人喜欢疤痕。
毕竟,也算是一种勋章。
而且,也是一种威慑。
就在慕云溜号的空档,秦观黎开口了。
“诸位都到齐了吧?”声音成熟低沉,和长相一样,透着一股子寒与冷。
秦观黎也没兴趣管这帮小孩会不会被自己的外表吓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着下方扫视一番后,就将手里的稿子扔了。
在其他长老,特别是主攻心计的长老眼皮底下,他咧嘴一笑,“有兴趣当亲传吗?”
鸦雀无声一片。
长老也目瞪口呆。
合着写了半个时辰的稿子,就这么被团了?
一个字都不给念?
大长老根本忽视要冲上来揍他的二长老,双手拄着桌子,“我知道你们疑惑,有顾虑,但本次呢,就是纯粹一个人不够了,凑人数的行为,不要多想。”
下面还是没有声音。
秦观黎也知道,自己诱惑不了这群八百个心眼子的弟子,点点头,之后打了个响指,“这么吧,注意一下,我说三二一,有兴趣的,向前一步走!”
他没什么耐心,魔域还一堆烂摊子等他呢。
最近又是部落冲突,又是魔兽暴走,又是什么这个是私生子那个是走丢的亲子。
半路又发现差错了,好像是私生子是被诬陷的,其实是主母亲生的,走丢的才是棋子。
没两天又传来什么,这些都是放出的烟雾弹。
搞得秦观黎头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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