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又见面了,你的伤势如何,我这里有些伤药,如果傅姑娘不介意的话…”
傅君婥打断了宋师道的话,脸上带着疏离的笑容:
“谢谢,不过南公子的药很好,就不麻烦宋公子了。”
宋师道黯然一叹,一旁的宋玉致满脸恨其不争,又略带不满的瞥了傅君婥一眼,然后一扭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南星三人吃瓜吃得很爽,三人都不出声,安静的像三位高素质观众。
空气忽然安静,尴尬的气氛正在升腾。
傅君婥一转身,冲着南星和李莫愁微微一礼:
“我有些累了,李姑娘,南公子,我先告退了。”
说完傅君婥直接走了,看也不看宋师道,宋师道脸色怅然。
南星干笑几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然后招呼大家落座,王语嫣负责换上新茶。
宋师道已经恢复正常,微笑着与南星寒暄。
“嗯,这茶竟然是岭南铁观音,还是新茶,你们从哪里买的?”
南星摊手:
“宋兄,你这是问道于盲,我又不懂这个,这都是别人买的。”
宋师道呵呵一笑:
“不瞒南兄,这岭南的茶叶,大半都是我宋家经营的,只是今年的新茶应该刚刚上市,想不到这里竟然就能买到了。”
这时王语嫣插嘴道:
“是在周围推销的船娘处买的。”
宋师道若有所思的又喝了口茶,笑了笑又道:
“南兄这是打算去哪里?”
“襄阳,宋兄呢?”
“我们兄妹打算去长安。”
南星有些遗憾道:
“可惜我们要往擂鼓山一趟,否则正好与宋兄同路。”
“哦?南星也要去长安?”
“不,我们是去长安隔壁。”
宋师道一怔,随即哈哈笑道:
“原来是回返师门,那真是同路,南星往擂鼓山是去参加珍珑棋局?”
“不是,我又不会下棋,就是去拜见一位长辈。说起来,听闻宋兄博闻广记,诸子百家都有研究,不知道宋兄棋艺如何?”
宋师道连连摇手:
“过了,过了,我哪里敢说诸子百家都有研究,我就是喜欢看杂书,记性还过得去,知道的有些杂,不过全都浮于表面,因此父亲还经常骂我不求甚解,言行轻浮。”
南星摆出一张苦脸:
“宋兄,你这样谦虚会没有朋友的。”
宋师道闻言一怔,随即哈哈笑道:
“我不是还有南兄这个朋友吗!”
几句话功夫,南星与宋师道的关系迅速拉近,两人又聊起岭南风俗和宋家的情况,得知宋师道正慢慢接手宋家的商业事务。
谈起商贾之事,南星发现宋师道简直是个商业奇才,其见识远超这个时代,尤其对经济原理和金融业的认识,已经摸到了现代社会经济学的门槛。
南星来自后世的广博见识也让宋师道惊为天人,其中许多观点都跟自己的想法类似,甚至更有新意,宋师道顿时将南星引为知己。
一旁的三女也听得津津有味,大开眼界,对两人的才智见识都是敬佩不已。
说了一会儿,南星又问起了宋师道是怎么知道傅君婥在自己船上的,宋师道给南星一个意外的答案。
原来是因为他远远的看见甲板上的寇仲和徐子陵兄弟,这才确定傅君婥在南星的船上。
“宗师境高手的眼神都这么好的吗!”
南星有些吃惊,要知道宋师道的船可是在下游,而寇仲兄弟可是在前甲板练武,这眼神能不厉害吗!
“哈哈…笑死我了,二哥你原来有千里眼啊!”
宋玉致笑得直拍桌子,南星觉得这丫头笑点真低,要不就是脑子有问题。
宋师道瞪了妹妹一眼,笑着解释道:
“是我养的鹰。”
南星恍然,自己都忘了,这世界耍鹰耍蛇的人可不少,有机会自己也可以养只鹰玩玩。
“哦?听起来不错,能不能叫下来看看呀?”
宋师道自无不可,于是众人出了舱室,宋师道将自己的鹰叫了下来,果然是一只很漂亮的隼鹰,看起来不是很大,但是眼神很有灵性。
南星好奇的询问起如何驯养鹰隼,王语嫣对训鹰没兴趣,于是拉着新认识的小姐妹去训练寇仲兄弟,训人对两个好为人师的小姑娘来说更好玩。
李莫愁则安静的陪着南星,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这让宋师道心里暗暗称奇,他家里搜集的情报上,所描写的李莫愁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两只船一起泊在江湾子里,一大一小,看着就像两只栖息在水面上的怪兽。
一男一女正现在船头,背对着船舱并肩而立,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身位,看起来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除了被赶去修炼内功的寇仲兄弟,其他人都悄悄的躲在二层舱室内,屏住呼吸偷偷吃瓜,可惜距离太远,宋师道这个宗师境高手又能隔绝声音,他们只能看一个寂寞。
南星遗憾了摇了摇头道:
“我猜宋兄大概心愿难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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