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歌拼尽最后力气,扭过头最后深深看了顾韩一眼:“子玉,你莫要怪我,一辈子太长太长了,若是没有你,这喧嚣红尘,繁华人间,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朝九歌何尝不知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术,只是他心存侥幸罢了,
若是一刀了解,随顾韩去了,他倒是痛快,只是这般做派若是真的有阴曹地府,顾韩肯定又要心疼了。
左右不过一死,那就给自己找个理由,寻个退路,要是侥幸成功,他也能安心去了,若是不成,
也不怕在阴曹地府见着顾韩被他骂没长大的小屁孩。
血液在终点交汇,凝固,汇聚成一抹淡蓝色的星光,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周围的世界仿佛被柔和的纱幕所笼罩,越发飘渺,
“子玉,我来寻你了。”
江城
顾韩为了上班方便,干脆直接在医院周围买了套房,自己搬出来住,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一个人也落的清闲。
新的一年将至,除了红包还有每年必有的环节——催婚,顾韩一想到爸妈的哀怨的眼神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了防止爹妈还有不靠谱老哥的突然袭击,顾韩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晚上下班,其他时间点几乎是不回家的。
工作时间并没有多久,一般很少有什么非常困难的手术需要顾韩主刀,下班了顾韩没事吃吃薯片追追文,倒也乐的自在。
顾韩做完今天的最后一场手术,累的不行,瘫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发呆,
站了一天,他觉得自己这双腿要废了啊,可一看时间,还早,他又不敢回家,只能窝在沙发里躺平。
“我是一只猫,快乐的星猫.....”顾韩要死不活的从口袋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自己亲爱的妈咪,
抹了把脸,犹豫片刻后接起先放在桌子上开着免提。
“你个臭小子!耳朵是聋的吗?接电话需要这么长时间吗!”顾齐风震耳欲聋的嗓音即使通过手机物理减小音量也依旧将顾韩的耳膜震的发麻。
“哎呦,你干什么凶小宝啊。”电话那头的文钰接过手机柔声道:“还在忙呢,下班了没。”
顾韩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然后双手捂着脑袋非常无奈:“妈,我说了我不去相亲。”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接着响起顾延州的声音:“答非所问,你这脑子还能做医生?”
顾韩嘿了一声炸毛道:“你脑子好,你咋不来干?”
顾延州:“我怕我来了,你江城第一圣手的名号就要没了。”
顾韩呸了一声,嫌弃不行:“有事说事。”
顾延州叹了口气,拿着文钰的手机默默离自己母亲大人远了些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最近被爸妈弄的烦,这一个月,米国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
嗓子这么哑,一听就没休息好,我给他俩弄走,你也放下心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顾韩一脸懵逼的拿起手机,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真是我哥?”他哥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
顾延州被自己弟弟神奇的脑回路弄的无言可对,好话听不得隔着手机白了他一眼:“滚,死小子又欠揍了是不是。”
顾韩听到熟悉的语气认可的点了点头:“哟,这才对嘛哈哈哈。”
兄弟二人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顾韩就听见机场里播报的登机提醒,不等顾延州开口他对着手机飞快的说了一声谢谢,手一点挂断了通话。
顾延州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弟和常人比起来真是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傻气,
“哦yes,可以回家喽!”顾韩兴奋的脱下白大褂,套上外套,哼着小曲收拾好东西屁颠屁颠的打卡下班。
公寓离医院不远,步行也就15分钟左右,冬季天黑的很快,顾韩本想绕个大道顺路买些菜回去煮点火锅放松放松来着,
思考了半分钟,因为懒果断放弃,回到家点了个外卖匆匆洗了个澡美滋滋打开找了半个小时名叫《霸道侄子强制爱》的下饭剧。
开心的吃着已经结块的牛肉粉丝,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边困意如海浪一般向他席卷而来,
顾韩吃着饭眼皮直打架,囫囵塞完最后一口刷完牙回到卧室倒头就睡了一个天昏地暗。
这一觉睡的格外久,大片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顾韩的卧室里,睡眼蒙眬间,
顾韩打开手机随便翻看了一下工作群,和来电显示,发现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手机一关一丢又闷头睡了过去。
睡了两天的顾韩,在周一上班时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很多,上午看完最后一个患者,
顾韩伸了个懒腰,揉着酸痛的脖子往医院边上的白胡子老爷爷走去,还没踏出大门就看见门口保安围着一个人,
凶巴巴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保安老王拦着人呢余光看见顾韩往他这走来,急忙摆了摆手,因为距离太远,顾韩没看清他的口型。
切了一声,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边往下走,边小声嘀咕“真是的,耽误我吃饭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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