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磕磕绊绊地从顾只晏的房里出来,她双腿都软的在打颤,红唇微肿,瞧着便是被狠狠蹂躏过的。
她撑在墙上,伸手抹了抹脸,让自己稍微精神一点,不至于还沉浸在方才的炙热之中。
不过半刻,顾只晏换回了军装,神清气爽满眸春风,威严庄重的帽檐之下又恢复了清冷军官的模样。
【衣冠禽兽!】
姜梨愤愤在心里骂了一句,下一秒,她接收到顾只晏递来的眼神。
她忙收敛了白眼的表情,硬生生挤出了微笑来。
顾只晏伸手揉着她的发顶,整张脸上都写着温柔二字。
他含着笑,声音微微动听:“我倒觉得,我是不穿衣服好看。”
“你也是。”
他突然俯身,靠近姜梨刚温度冷下去的耳畔。
唰的一下,温度又高了起来。
姜梨骤然抬眸,带着震惊猝不及防地撞入男人含着笑,漆黑莫测的眼中。
像是无尽的旋涡,吸着她沉溺。
心脏跳动不停,她不禁迟疑地皱了眉。
“你,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莫不是...能听见她心里的想法?
怀疑的小种子在心间种下,开始慢慢的发出了萌芽,根朝着更深去蔓延,扎根。
顾只晏不语,只是那眼底的笑意味深长。
他握上姜梨的手,与她十指紧握,带着她在训练场的遮阳伞下休息。
“晚点,等我下班一起回家。”
“别乱跑。”
顾只晏又揉了揉姜梨的头发,在她额前应下了温柔的吻。
“乖点,听话。”他宠溺地出声。
姜梨只觉得自己那一头顺发都要被揉打结了,忙点头摆出乖巧的小表情。
心里却想着:【老是揉我的头发!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在我心里,就是长不大的小孩。”
说完,顾只晏缓缓转身离开,独留姜梨一人在原地惊愕发呆。
若是一次两次是巧合,那这一次呢?
这还是巧合吗?
姜梨默默地伸手搂住自己的领口,顿时感觉自己的隐私不保了。
不行,这事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问清楚!
——
老公的话就是耳旁风,左边听到右边丢掉。
姜梨坐了不到半小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她也恢复了不少精力,双腿也不觉得软了,只还有一些涨涨的难受。
她看着场上的训练,只觉得有些困,慢悠悠地从休息遮阳伞下走出去,漫无目的地站在部队里瞎逛。
没走出几步,姜梨还是觉得有些擦伤的疼。
她兜兜转转还是觉得去苏医生的医务室买点擦伤的药涂一涂。
怪就怪家里男人不节制,偏偏还要这么快。
真怕他铁杵磨成针了。
姜梨回想自己的想法,都忍不住笑出声。
刚找到医务室的路,还没走到门口,姜梨听到了隐隐约约有哭声传来。
还是个少年的声音?
姜梨停下步子,侧目去看。
没人。
呃?
原来是坐在地上她看不到。
姜梨将视线下移,缓缓走近约莫十六岁的少年。
少年一见姜梨靠近,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抹干净,略显害怕地抬眸去看姜梨:“嫂,嫂子好。”
他正襟危坐,不自在又小心地站起来,站到姜梨边上,胆怯地低下头,似乎在等着责备。
他眼眶红红,是一双真诚又伤心的狗狗眼。
姜梨微微扬起眉毛,温柔地问:“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哭?”
“我,我没哭。”
少年明显身子一颤,他想着方才哭是确确实实被姜梨看到了,想要扯谎也不能扯。
他只能用着乞求般的眼神望着姜梨:“嫂子,能不能求你,不要告诉营长我在偷偷的哭?”
“他,他会罚我的...”
“罚?”
姜梨不禁皱了皱眉:“你哭,他为什么要罚你?”
“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纵使流血不流泪。”
少年声音不轻不重,但说话间带着永远都是纪念敬畏。
姜梨不忍发笑,她找了一块地,在原本少年坐着的旁边坐下。
“这是他教你的?”
姜梨将长发撩到耳后,依旧柔声:“那我今天也教你一句话。”
“军人不是圣人,亦然有血有肉有情感。”
虽然,姜梨在说这话时,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少儿非礼勿视的画面。
少年见姜梨不似想象中的高冷,见她朝着自己招手,他慢慢坐回了刚刚的台阶上。
“你放心,我不是你们那不可理喻冰冷无情的营长。”姜梨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柔柔地开口:“你要是受过什么委屈,就告诉我。”
“我没有受委屈,在部队里哥哥们都对我很好。”
“只是因为...”
少年才十六岁,是整个部队里年龄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
但顾只晏一视同仁,绝不会因为谁年龄小就对他放松一些。
甚至相反,他会更加严格。
原话是:“年龄小才更要努力,更有发展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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