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娃儿生病了,去医院,你进来坐着等下嘛!”
生病了?杨蓁心提了起来,“叔,是什么病,严重吗?”
“上个月下雨,又潮又冷,好多小娃都病了,一直咳嗽,说是哪样支原肺炎,我也没听得过这个病,稀奇古怪得很。”
杨蓁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到半路的时候,正好看到周蓉抱着孩子回来。
经年不见,周蓉脸上也染上了岁月的痕迹,穿着一身藏蓝色粗布衣服,头发干枯枯的,浑身都写着疲惫两个字。
“蓁,蓁蓁?”
周蓉不敢相信,用袖子擦擦眼睛,以为是这段时间太累,出现幻觉了。
“小姨,是我,我来看看你。”
杨蓁说着,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孩子,仔细看了看,才一个多月的孩子,瘦瘦小小一个,紧紧闭着眼睛,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
“怎么这么重?”杨蓁问道。
“大队书记换了人,今年日子更难过了,带孩子去看病,扣工分。”
短短一句话,杨蓁就能想到周蓉的处境。
两人说着话,一起去队长家拿东西,杨蓁一眼就认出自己的行李被翻过。
抬眼,就看见里屋的帘子后面有个人影。
“蓁蓁,怎么了?”
杨蓁摇摇头,“没事!”,把行李里最后一包桃酥放在桌子,背上行囊,拉着周蓉出门。
看队长在整理草垛,杨蓁没提东西被翻过,贵重的东西,她怎么会放在行囊里,“阿叔,谢谢你帮我看东西,我先跟我小姨回去了。”
“要得要得,慢点走哈!”
小姨父被下放之后,周蓉是作为知青来梁渠屯的。
看着一排矮挫的院子,杨蓁能想象小姨父住得有多差。
眼下不是休息的时候,知青点只有一个老知青在做饭,见周蓉抱着孩子,还带着一个吃白食的来,当即摔了葫芦瓢,转身进灶房了。
“别管她,蓁蓁你跟我进来。”
周蓉的房间,在灶房后面一个杂物间里,孩子半夜会哭闹,几个知青就把周蓉赶出来了。
一进门,一股霉腐的味道扑面而来,黢黑的屋顶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一样。
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放着孩子的衣物,还有一堆药和孩子吃饭的碗勺。
周蓉把床上的衣服,往里面拢了拢,招呼杨蓁坐下,“水壶里没水了,我去烧一点,你看着妥妥。”
趁着周蓉出门的功夫,杨蓁给妥妥把了把脉,眉头当即蹙起,病得不轻啊!
杨蓁空间里倒是有丹药,但是对这小家伙来说,剂量还是太猛了。
正想着晚上炼制一点,外面传来争吵声。
杨蓁担心周蓉出事,走出去,就见周蓉手中的热水瓶,被人打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周蓉浑身发抖,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呸,当生孩子多了不起一样,工分不挣,饭不做,真当自己是财主家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呢?”,刚才那个老知青,掐着腰,指着周蓉鼻子骂。
周蓉:“我什么时候不挣工分了?生孩子休息是大队批给我的假期,今天没做饭,是因为带孩子去看病了,过去这三天,哪天的饭菜不是我做的?”
杨蓁走到周蓉身边,“小姨,你先进去看着妥妥,我来处理。”
“蓁蓁,你别管,小姨……”
“小姨”杨蓁提高声音,打断了周蓉的话,“小姨,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种人我见多了,交给我。”
周蓉抿着嘴,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蓁蓁!”
“进屋去!”
把周蓉推进屋之后,杨蓁把赵香香拖进厨房里。
“看来,你不是第一次欺负我小姨了?”
赵香香察觉到杨蓁的不悦,也没当回事,“欺负?我是替大家伙打抱不平,惯会偷奸耍滑,小贱人一个,生个孩子就想吃少奶奶饭了,简直是做梦。”
以前的时候,杨蓁很不理解,为什么女人总是要为难女人,后来想明白了,本质上还是欺软怕硬。
所以,赵香香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杨蓁一把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头摁进水缸里。
赵香香扑棱手,怎么都挣脱不开。
就在她以为要被呛死的时候,杨蓁揪着她头发,把她提溜起来,给了她几秒喘息的时间,又把她脑袋摁下去。
没一会儿,赵香香就吓得瘫倒在地上。
“下次再对我小姨动手前,你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还有被你摔坏的水壶,该你赔偿吧?”
赵香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回到房间里,将自己的水壶赔给杨蓁。
生怕晚一步,就会被杨蓁给弄死。
杨蓁走到另外一个灶台前,烧了水才去找周蓉。
晚上吃饭的时候,杨蓁从空间里拿出一些糖果,分给知青点的几个知青,才拎着腊肉去做饭。
腊肉上的油纸还印着农改场的名字,其中一个女生见到,激动地站起来,问杨蓁,“请问你是从还是农改场过来的吗?”
杨蓁点点头,“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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