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离开后,杨蓁让人带小德子去考试。
一个时辰后,杨蓁看着小德子的试卷,一脸惆怅。
笔试一塌糊涂,可方才又验尸下手快准狠,冷静得像是机器一样,分析也是头头有道。
小德子战战兢兢地看着杨蓁,他是无意中听说大理寺缺仵作,特意求到皇上跟前。
他这辈子所有勇气,都用完了,要是没选上,回到内廷,估计要被人笑话死。
“杨大人,奴才能留下来吗?”
杨蓁把小德子的试卷放到一边,“怎么想来当仵作了?”
“因为这是奴才擅长也喜欢的事情。”
杨蓁都怀疑这话,是不是皇上教他说的。
“留下吧,以后每天晚上,我会给你们俩上课,带好纸和笔,仔细听。”
小德子差点喜极而泣,“是,奴才谢谢大人。”
杨蓁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两串钥匙,递给冯佳君和小德子,“你们一个初到大都,一个刚从宫里出来,想必没有住的地方,这两处房子一直空着,正好你俩去住,等你们什么时候买了房子,再还给我。”
小德子和冯佳君赶紧摆手拒绝,“不不不,大人,我们去租一个房子就行了。”
杨蓁:“给你们就拿着!”
……
半个月后,鲁州传来捷报,被西洲策反的八城,已经收回五城,西洲已经退兵三十里。
皇帝也有功夫料理太后和周从武,皇帝和周从武一母同胞,打小太后更多的关注都放到周从武身上。
皇帝对此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可是她想不通,母后已经坐上了太后的位置,为什么还执着让周从武登基?
皇权更迭,一着不慎,便是尸骨累累,最终苦的还是百姓。
周从武被关押之后,太后让人传唤皇帝多次,都被她拒绝了。
今日皇帝来,太后心里窝着火,却也不敢怠慢,她不想让自己儿子死。
太后宫殿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太后端坐高位,目光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帝,放了你大哥吧,哀家让他滚得远远的,碍不着你什么的?”太后眸光水润,言辞中满是对家族亲情的深深眷恋。
皇帝把内侍倒的茶水推远了一点,抬头问道:“母后,朕一直想不明白,你已经是太后,何要助纣为虐?大哥之罪,岂可轻恕?”
太后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皇儿啊,你可知这历朝历代,哪有女人当皇帝的?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稳定后宅,而非涉足朝堂纷争。”
皇帝真是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她无法理解太后的想法,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母后,别忘了,你也是女子,谁规定了女子不能涉足朝堂,你当真以为周从武那个废物,当上皇帝,会比朕好吗?要真是如此,朕马上退位让贤。”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太后岂会不知道,要说治理朝政,儿子还真不如皇帝,可是,太后张张嘴,还是固执地说道:“可你是女子啊!”
皇上闻言,气得半死,“那既然母后觉得,身为女子应囹圄后宅,那这太后你也不必当了,三日后,请你出宫至出云寺为国祈福。”
“皇帝,哀家是你母亲,你如此行事,不怕满朝指责吗?”
皇上:“指责什么?你可是为国祈福,谁敢拦着?”
言罢,皇上一甩衣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宫殿,只留下太后一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烛光映照着她孤独而落寞的身影。
走出太后寝宫,皇上转头吩咐连翘,“让萧颂年来见我。”
……
几日后,杨蓁看着太后离宫的车队,心里猜到皇帝估计已经料理了周从武。
不过,皇帝这性格,杨蓁还蛮喜欢的。
“师父,我给你买了点饼,你将就吃点。”小德子背着杨蓁的箱子,拎着一兜饼跑过来,冯佳君紧随其后。
自从杨蓁开始每日给小德子和冯佳君上课之后,这两人就改了称呼,单方面认杨蓁做师父。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都感染胭脂蛊的人也慢慢康复了,好像所有人的日子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大理寺疑案不曾断过,虽然陆知勉去了刑部,可还是和杨蓁经常合作。
有两座巍峨的官署距离并不远,这一年多来,查清了不少悬案,被百姓戏称为守护正义的双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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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下朝后,陆知勉就拽着杨蓁去城门口。
“杨蓁,你动作快点,今天苏子阳和李乘云大败西洲,班师回朝,我们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杨蓁交代好小德子整理尸格,脱掉身上白色的罩衫走出来,“来了来了!”
两人到的时候,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本该是班师回朝的喜庆日子,京城的城门下却聚集了众多议论纷纷的民众,他们的眼神中交织着好奇、惊愕与不解。
苏子阳一身铠甲,英姿勃发,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本应是他与李乘云并肩而归,共享胜利的荣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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