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愣住了。
阿渔跳上桌子,用爪子拍了拍骆明的脑袋,说道:“你饿了吗?饿哭了吗?”
红袍一瞪眼,啐道:“臭流氓,你懂个屁,他是伤心了。”
“饿了也会伤心的,秋刀鱼的滋味你想了解不?”
红袍直翻白眼。
……
弄玉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哥倒是性情,这只小猫倒是有趣。”
阿渔摇摇尾巴,不理弄玉,跳上了高台边上的玉阑干远眺凰湖,蹲着就像一个石狮子。
这个女人身上丁零当啷那么多饰品,不是金银就是玉石,冷冰冰的,趴哪里都硌得慌,一点也不好玩。说我有趣,可别一时兴起把我拽进怀里,猫大爷我可不稀罕……不知道那个湖里有啥鱼呢?
“我听骆小哥这首词情感真挚,极是难得,兴许是心里有情伤之事,借机抒怀吧?”萧史也说道。
“是啊,他痛失爱人,所以心中悲恸。这首词倒是和两位仙长也有关联呢。”马克说道。
“哦?愿闻其详。”
“这首词是宋朝着名女词人李清照所填,有个词牌名叫〈凤凰台上忆吹箫〉,词牌的出处就是两位的故事啊。两位彼时已经身登昊苍,这词对两位来说,是后世之作了。”
“哦,原来如此,凤凰台上忆吹箫,还有这样的词曲,也是妙得很,吃茶吃茶。”萧史笑道。
“骆明念得不全,我就帮他补足吧。上半阕前面还有几句,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随后就接着刚才他开头念的,生怕离怀别苦。”马克解释道。
“当真好词,想必因为是女子所作,所以前面几句为闺怨之句,小哥将其隐去不念,后面那些才是应了他的心境。”弄玉说道。
马克点点头。
“这位小哥,你的爱人叫什么名字?兴许,还有办法见到。”弄玉忽然说道。
骆明忽然耳中如雷响起,腾地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说什么?”
“不急不急,我是说,你的爱侣不过是去了幽冥界罢了,想个法子将其魂魄引来,也许可行。”萧史微微笑道。
“真的?”骆明站了起来,还挂着眼泪的双目之中都是光。
已经跟着马克进入到这样奇幻的空间之中,遇到这样奇妙的人,再不可能的事情,也许真的会变成可能。
“急不得啊,你且坐下吃茶,三界有规则,想法子归想法子,也不见得万全。这事情也许还要仰仗各位呢。”萧史接过弄玉的话说道。
骆明缓过神来,依言坐了下来,心中惊疑不定。再怎么疏狂,也要懂得分寸。只是这时的他心里有一簇希望火苗被点燃了。
“我猜,这里其实是三界交结处,所以不属于昊苍界,也不属于凡人界,更不属于幽冥界,但是三界之间又都有联系,对不对?”白柒柒忽然问道。
弄玉眼睛一亮,拉着白柒柒的手笑道:“白妹子天人之姿,又聪慧玲珑,果然被你说中了。”
“尊夫人也是聪敏得紧。”萧史也笑着对马克道。
“我能听听这里的故事吗?”聂音忽然也说道。和幽冥界有关系?她不禁有些上心了。
“果然,在下没看错的话,白姑娘是来自昊苍,这位聂姑娘却是来自幽冥的吧?”萧史说道。
“是啊,你没看错。”聂音点点头。
要让聂音文绉绉地讲文明礼貌,对人称呼用尊称,那是不可能的。客气与不客气,对聂音来说,从来不是用词的区别,而是语气的区别。
现在的她,语气就很温和。
“两位神仙,看看我是哪里的?”红袍忽然笑嘻嘻地问道。
她看大家都一起聊天,也渐渐开始适应了语境,没开始那么紧张了。神仙也就那样嘛。
“红袍姑娘是来考我们?哈哈,你身为凡人,身上却有释门之力加持,脱胎换骨,我说的可对?”
“对对对,神仙就是神仙。”红袍也笑了。
“好,我便说说这里,诸位就当是个茶余闲叙,难得进来此处,都是缘分。”
“萧仙长请说。”马克道。
“当时我与拙荆在华山避世,终日笙箫,乘龙跨凤确有其事。世人所说登仙,实则却是来到了这里。这里本是凤栖之所,凤凰是上古神禽,对乐声最是喜爱,被我二人声乐所染,故此现身。”
“我二人便是跟随凤凰来到了此处,从此不入人间。三界初分,凤凰台与引凤阁本为昊苍所筑,也一并离世隐没。刚才白姑娘所说,这里并非属于昊苍,也非属凡人幽冥两界,此言没错。红袍姑娘,我且问你,五岳的岳字怎么写?”
“啊?岳,上面一个丘,下面一个山啊。”红袍一愣,回答道。
“咦?奇怪了,为何如此?难道时过境迁,连文字都变了?”这下轮到萧史发愣了。
“哈哈,萧仙长,你避世太久,恐怕不知道。二位进入这个栖凤之所之时,在我华夏史称春秋,离现在已经有两千余年。其中经历朝代更迭,分分合合,秦汉魏晋,五胡乱华,南北分治,又有隋唐五代,宋元明清,随后帝制崩塌,又有东瀛侵华,民国败亡,新纪元诞生至今,凡人界不知发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