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说着,果真没有半点要索要银两的意思,只是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地走了。
“可恶。”随从磨了磨牙,转头询问上官凌骁,“爷,这神棍胡言乱语,言语间对您大不敬,需不需要属下跟上去,将他好好教训一顿?”
上官凌骁最初的确有几分恼怒,但望着前头那道人悠闲的背影,怒意削减了许多,心中反而生出一丝异样。
刚才那神棍说他命格不凡,这的确是实情。
身为储君,有几个人的命格能胜过他?
他的过往……也的确称得上顺利,虽然有个讨厌的兄弟总是与他明争暗斗,但迄今为止还并不能动摇他的地位。
然那道士后边又说了,他今后的运势不会像从前那样好。
想到这儿,他迈出了步伐,追赶那名快要走远了的道士。
他倒要问一问,他命里的天煞孤星是何许人也。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道长留步!”
他朝道士呼喊了一声,两步走到了对方面前,“道长方才说,我会被天煞孤星影响了前程?还请道长指点迷津,这天煞孤星如今是否就在我身边?”
道士望着他,只慢条斯理地道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贫道可以给公子一个忠告,不可妄动欲念,公子好自为之吧。”
上官凌骁一时无言。
见他没有动怒,身侧的随从也不好对道士无礼,只能追问道:“您这说得也太玄乎了。能否说得具体一些?比如这天煞孤星是男是女,正在何处,又该如何解决?”
“贫道不能妄言,还请少侠勿为难贫道。”
道士说到此处,从衣袖中摸出了一枚三角形状的符纸递给了上官凌骁,“既和公子有缘,贫道便将这枚护身符送给公子,你我就此别过。”
随从心中仍然存疑,生怕有诈,便代替上官凌骁接下了符纸。
上官凌骁没有再强留道士,只道了一句:“多谢。”
道士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爷,这人的话真能信吗?”
听着随从的疑惑,上官凌骁淡淡道:“他一没找我们要钱,二没对我们不利,他说的那些无非是想劝我今后更加谨言慎行,听了也是不亏的。”
“是。”随从应了一声,“那这护身符……”
上官凌骁瞅了一眼他手里的符纸,拿过来将符纸打开。
看着像是很寻常的符咒,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他将符纸递到了随从的鼻子前,“你闻闻。”
随从照做了,而后说了一句:“这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只要没有异常就好。”
上官凌骁将符纸折回原来的形状,而后塞回了衣袖里。
回去的路上,他依旧在思索。
天煞孤星……究竟是何许人也?
会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
不管怎样,他近期一定要格外小心了,他绝不能允许有任何破坏他命格的人出现。
若是被他发现有这样的人存在……
他定会解决。
……
卫府庭院内,姜乐妍听着画眉送回来的消息,不紧不慢道:“姜怀柔还是有些本事的,皇孙脾气那么差的孩子都能被她哄得开开心心。”
“她那家铺子,的确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十分吸引孩子们。”
画眉回想起自己进去逛了一圈的经历,说道,“那家铺子里的美食,真是我从前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的,还有柜子上的那些赠品玩偶,也都是孩子们十分热衷的东西,说是赠品,想得到却得花不少银子,有些富贵人家的孩子会为了玩偶,一下子买许多店里的饮品,只为了能多拿一些抽奖的机会,去抽自己心爱的物件,这种经营方式……”
“很高明是吧?诱导客人们花钱,但你又不能说她是奸商,买卖是自愿的,想要就多花钱,抽不到心仪的东西,那只能说运气不好,怪不到店家头上。”
姜乐妍悠悠道,“皇孙就是被这一招给套牢的,姜怀柔想要东宫做她新的靠山,我可不会让她如愿。”
姜乐妍话音刚落,看门的守卫便来禀报——
“小姐,李圣手来接您了。”
姜乐妍合上医书,起身道:“走吧画眉,陪我出门。”
李佑之来接她,自然是为了一同去晋王府给上官樾医治双腿。
其实原本不用李佑之去,上官樾腿上的药是她下的,只不过晋王夫妇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若是只有她去,李佑之不去,他们难免要生出疑虑来,毕竟众所皆知,李圣手的医术是在她之上的,且以李圣手和樾世子的关系,李圣手自然要一同治病,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姜乐妍才上了马车,就听李佑之说道——
“我已把真相告诉世子了。”
姜乐妍有些讶异,“什么时候的事,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告诉他的吗?”
上官樾前几日刚和姜怀柔退了婚,他们自然不会在他面前说算计他的事儿,免得他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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