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尧,明日过后谢崇玉再也不会再打搅于我。”
至于谢崇安,等到徐明卿归来,便也不敢再来她跟前躁动。
“月月,若是明日谢崇安同赵沐云凑在了一处,结局又待如何?”
徐明月握住暖炉的手紧了紧,在黑暗中抬头看向谢清尧。
谢清尧继续道:“若谢崇安认定是谢崇玉为了独占你,而提前设计于他,又待如何?”
一石二鸟,坐山观虎斗的事情,缘何不做?
徐明月一手握住谢清尧的手腕,兴奋问:“谢清尧,现在还来得及吗?”
那被徐明月握住的手腕仿若被下了禁制,火烧火燎的滚烫透过经脉将谢清尧席卷。
这是徐明月头一次不是以把脉为名,握住他的手腕。
谢清尧,好喜欢被徐明月牢牢握住的感觉。
透过手腕察觉到谢清尧猛升的心跳,徐明月将手撤回。
谢清尧,也太容易被撩拨了吧。
一手几度紧松,谢清尧嗓音透出喑哑:“来得及,都是有心之人,明日谢崇安必然要去分一杯羹。”
徐明月沉沉吸了一口寒气,仰头感受着雪花拂面的冰凉之感。
若是谢崇玉死在谢崇安手里,来日溺爱幼子的帝后知晓了真相,这一家子又当呈现怎样的分崩离析之态呢?
徐明月凭借着北风的回声辨别着方位,坚定踏出的步子,在白雪中留下印记。
谢清尧跟在徐明月身后亦步亦趋,将一个个脚印落在徐明月脚印的旁边。
一大一小,成双成对。
并驾齐驱,天作之合。
蓦然回首,距离骤然缩短,谢清尧赶忙朝后退了两步。
谢清尧竭力将方才因着馨香生出的悸动,掩埋。
徐明月看向谢清尧所在的方向:“谢清尧,你在我身边,真好。”
你活着在我身边,真好。
谢清尧知晓明日的徐明月,必然逃不脱又一次以身入局,也明白医毒双修的徐明月,能做到有备无患。
可就算万无一失,谢清尧也不放心。
“那明日,我能去西山吗?”
徐明月笑着道:“明日我二哥会送我去西山。”
“但徐明朗必然无法陪月月走上西山。”
这事不仅徐明月知,徐明朗也知。
而谢清尧作为这一局的最大受益者,自然应当出现。
“太子哥哥既然想陪着月月,那月月便应允了太子哥哥吧。”
大雪骤止,京城的青砖碧瓦都铺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雪毯。
闭门数月的镇国公府在今日正门大开,徐明朗亲自陪同徐明月坐上了朝西山而去的马车。
马车停在西山山脚,前路多是坎坷小路,徐明月和徐明朗就都下了马车。
一早等候在此处的小福子瞧见两人,赶忙凑上前:
“见过郡主,见过二公子,我家王爷已经恭候多时,请两位跟奴才一道走。”
沿着山路不过走了半盏茶的功夫,阿全便急匆匆的跑到徐明朗身侧:
“主子,京城四家药铺同时起火,还伤了数人,如今官府来提人,说是您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呵。”徐明朗嘲讽一笑,他想过今日上山必然会遇阻,可没想到用的是这般伤害无辜之人的法子。
谢晏这一脉,还真是没一个把百姓当人看的。
兄妹二人对视,徐明月道:“二哥,救人要紧,你快去。”
徐明朗转头看着甜甜和幽语,叮嘱道:“今日姑娘要吃的,要喝的,只能是你们手上拿着的。”
又侧目看向阿全:“你不用跟着我了,今日任何人敢伤害姑娘,死活不论。”
徐明朗最后对着小福子道:“还请公公替我转告成王,我去去就回。”
小福子朝着徐明朗躬身:“二公子莫急,我家王爷安排了一整日的行程,您忙完再过来就好。”
徐明朗拧眉看了一眼丛林深处,转头重新朝山下而去。
目送徐明朗背影离去,徐明月提醒道:“走吧,莫让睿王久等了。”
行至半山腰,便见一处用屏风围住的亭子。
屏风透亮,自凉亭往外,能见到这凛冬凌寒自开的腊梅。
而此时的凉亭之内,影影绰绰透出来的人影,一眼看去便不止谢崇玉一人。
抬眼望去,能看到那离凉亭不过三十丈的西山庄园。
原地转头,也不知是这初雪覆梅动人,还是有心之人的心思毒辣,这西山的赏梅之人可还真能用比肩接踵来形容。
凉亭之内的谢崇安与谢崇玉默默较劲,赵沐云倒是比兄弟二人更先看到徐明月。
主动迎着徐明月走去,笑意盈盈的行了平辈礼:“郡主今日可是来晚了,待会可要多喝几杯。”
徐明月还礼,问:“赵姑娘今日怎么来了?”
“初雪覆梅,我年年都要来看,哪知到了这半山腰见到了两位表哥,便决定结伴同行。”
徐明月也并不追究这话的真假,笑道:
“人多反倒热闹一些,我二哥临时有事来不了,如今多了赵姑娘,我倒是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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