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留在原地的苏纯倒吸一口冷气。
能经营这样一家一体化的庄园,先不说后面错综复杂的背景关系。
光是这个庄园占地广阔,各类设施一应俱全,光建造成本就得至少十个亿。
就因为田曦一句喜欢,聂闻屿买下来送给她?
这可真是一掷千金只为搏红颜一笑啊。
车上,聂闻屿牵着田曦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想说点什么,又无从说起。
“今晚……”
田曦蹬了鞋,头枕着他的腿躺下,捂着嘴呵欠:“今天玩儿得好累啊,我先睡会儿。”
聂闻屿为她顺好头发,抚弄她的耳垂。
田曦喟叹一声:“好舒服啊。”
男人轻笑,给她按摩头部。
回到住处,田曦揉着眼睛坐起来:“怎么是这里,我要回酒店。”
“今晚就在家住,明天我……”
“明天我四点就要化妆。”
田曦对的声音冷下来,撤下与驾驶室的挡板,对司机说:“回酒店。”
男人无声看向窗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摸索着下巴。
关明礼见状,发动引擎掉头。
到了酒店,田曦下车时被扯回车厢。
她摇了摇被男人扣住的手。
聂闻屿回过头,眼里都是破碎:“曦儿……”
“你原谅我吧?”
田曦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你自己想想,这句话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什么用?
做不到的事就不要承诺,不要让我平白对你心生期待。”
聂闻屿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这是最后一次,我发誓!再给我一次机会,曦儿,原谅我最后一次!”
田曦被他抱得太用力,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出去了。
仰着头,脖子也吃痛,好想对这操蛋的生活翻白眼。
“瞧你说的,我还能逃出你的五指山吗?原不原谅的,对你有什么影响?
我不高兴,你还真能放我走吗。
我说你啊,也不用在这里跟我表演情深似海,我也懒得应付你,咱们就这么耗着吧,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等到哪天我真的忍受不了的时候再说吧,大不了一头撞死。”
她用力捶了两下男人的后背:“放开,想勒死我吗?”
聂闻屿松开她,一颗泪砸在她肩上。
田曦真是无语死了,明明受委屈的人是她,怎么他却动不动掉眼泪?
这还有天理吗?
她不禁恶作剧的说:“早知道你这么难缠,我当初就不招惹你了。”
聂闻屿惶恐的捂住她的嘴唇,又开始全身发抖:“不许说这种话!求求你别这么说!”
他脸色惨白神情凄凉,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田曦感觉很心酸。
谁愿意承认,自己青春时期的一腔孤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错误?
谁愿承认自己爱错了人呢?
可同时她又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聂闻屿权大势大,只要他不放手,她再也没有自由可言。
可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竟然也会被感情伤得体无完肤。
但快感只有一瞬间,余下只剩一片荒凉。
她并不以折磨他为乐,这种事怪没意思的。
躲开他的手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走掉。
又开始没日没夜的拍戏。
肖文被总公司召回,瑶瑶把她大学刚毕业的表妹派了过来,暂时担任田曦的助理和临时经纪人。
只隔了一天,苏纯接连发了好几张翡翠山庄的照片过来。
【这里的主管已经换人了,聂先生真把这里送给你了啊?】
田曦轻描淡写的说:【以后这里就是咱的地盘儿了,别急着走,想玩儿多久就玩儿多久。】
苏纯发一个抿嘴笑的表情:【虽然万分感谢你的好意,但我也要回去工作了,打工人每天都要勤勤恳恳。】
田曦说:【别呀,你都自己开养生会所当老板了,挣得比我都多吧?】
苏纯苦笑:【实话跟你说吧,繁花弄是我借钱做起来的,房子和车都抵押给银行了。】
田曦秒懂,转身就让高河去那里批发会员卡,盛通国际的高管人手一张。
高河自然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只是,繁花弄只有一家门店,接待力不行。
而且,对于盛通国际的高管来说,逼格低了。
这话不敢在田曦面前说,他手底下的人隐晦提点苏纯。
苏纯也是个有魄力的,转眼就又盘了一家门面,扩大经营规模。
高河都赞了一句:是个聪明人。
等到上云市的拍摄圆满结束,《鹿鸣剑》整个剧组开拔横店。
繁花弄的贵宾店已经开张有一段时间了。
田曦再次鼎力支持,给所有圈内好友和合作过的人都送了会员卡。
反正花聂闻屿的钱,她不心疼。
等到杀青那一天,繁花弄已经在元城彻底站稳了脚跟。
回元城那天,苏纯单独给她接风,搞得温馨而隆重。
吃完饭,拿出一份股权书,将繁花弄一半的股权双手奉上。
田曦翻看着协议,久久没说话,最后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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