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令人马连夜进入朝歌城,军队纪律严明,井然有序,各按方位进驻。虽然杀声震天,但城内的百姓却平安无事。
子牙把军队在午门驻扎,其他诸侯也按照顺序安营驻扎。
纣王正在宫中与妲己饮酒作乐,突然听到外面杀声震天。他大惊失色,问宫中的官员:“这是哪里来的喊杀声?真的吓破了我的胆!”不久后,宫中的官员向他报告:“陛下,朝歌的军民已经献出了城池,现在天下诸侯的军队都在午门集结了。”听到这个消息后,纣王脸色苍白,连忙穿好皇袍出殿,召集文武官员商仪大事。
纣王说:“没想到军民竟然如此反叛,已经把朝歌献出去了,这该如何是好?”
鲁仁杰和众文武官官一齐答道:“既然都城已破,敌军已逼近,确实很难抵挡。不如背城一战,与敌军决一死战。胜负尚未可知;不然,就等束手就擒,实在无用。”
纣王说:“爱卿之言正合我意。”纣王吩咐整顿御林军准备决战。
话说子牙在中军召集众诸侯商议说:“现在大军已进城,必须与纣王会兵一战,早日定下大事。各位贤侯和大小将领,建立大功勋的时候到了。”
众诸侯齐声答道:“我们岂敢不尽全力,诛杀无道昏君!但凭元帅所令,虽死不辞。”子牙传令:“众将依次而出,不可混乱;违者,按军法处置。”
只听周营中号炮声响起,喊声震天,金鼓齐鸣,气势如虹。
纣王在九间殿听到震天动地的声音,忙问侍臣。只见午门官上来启奏:“天下诸侯请求陛下出去说话。”
纣王听罢,立刻传旨。他自己穿戴好护身盔甲,命令排好仪仗队,率领御林军。鲁仁杰担任保驾,雷鹍、雷鹏担任左右翼。纣王骑上逍遥马,拎着金背刀,在日月龙凤旗的引导下,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出了午门。
只见周营内一声炮响,两杆大红旗招展,一对对排成队伍,井然有序出来,十分齐整。纣王看见子牙排好五方队伍,整齐严明,兵戈肃立,左右分列,大小诸侯何止上千。又看见门人众将,一对对地侍立在两旁,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左右两边还排列有二十四对穿大红衣服的军政官,像雁翅般地排开。正中间的大红伞下,才是姜子牙。他乘着四不相。
纣王见子牙虽然已是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全副武装,手执宝剑,十分威风。又看见东伯候姜文焕、南伯候鄂顺、北伯候崇应鸾,中间是西伯侯武王姬发。四位总督诸侯,都打着红罗伞,齐齐整整地站在子牙后面。
子牙看见纣王头戴冲天凤翅盔,身穿赭黄锁子甲,显得十分勇猛。后人有专门赞纣王的词一首:
冲天盔盘龙交结,兽吞头锁子连环。滚龙袍猩猩血染,蓝腰带紧束腰间。
打将鞭悬如铁塔,斩将剑光吐霞斑。坐下马如同獬豸,金背刀闪烁心寒。
会诸侯旗开拱手,逢众将力战多般。论臂力托梁换柱,讲辨难舌战群谈。
自古为君多孟浪,可怜聪颖化凶顽。
话说子牙见纣王后忙欠身说道:“陛下,老臣姜尚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纣王问:“你就是姜尚吗?”
姜子牙答道:“正是。”
纣王说:“你曾为我的臣子,为什么逃避到西岐,纵恶反叛,屡次败辱王师,又擅自杀害朝廷的使者,罪不可赦!我今日不杀你这贼臣,誓不回兵!”
子牙答道:“陛下身为天子,诸侯守护四方国土,万民百姓供你驱使,锦衣玉食,贡山航海,还有什么不是陛下之所有呢?但是陛下不敬上天,肆意妄行无道,残虐百姓,杀戮大臣,惟妖妇之言是听,荒淫无度,饮酒作乐,陛下失去君主的道德已经很久了。我如今奉天明命,代天执行罚罪,陛下千万别再自以为是臣叛君了。”
纣王问:“我有什么罪?凭什么称为大恶?”
子牙说:“请天下诸侯静听我说纣王大恶,素表告知于天下……”
众诸侯听得纷纷上前、听子牙讲纣王的十大罪状。
子牙说:“陛下身为天子,继天立极,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今陛下沉溺酒色,不敬上天,谓宗庙不足祀,社稷不足守,疏远君子,亲近小人,败坏道德伦常,这古今未有的大恶,这是第一大罪状。”
“皇后,作为万国母仪,我们未曾听说她有任何失德之处。然而,陛下却轻信妲己的谗言,对皇后心生嫌隙,甚至将她置于死地。废除了原来的皇后,而立了妲己这位妖妃,这无疑破坏了伦理纲常。这是陛下的第二条罪状。”
“太子,作为国家的继承者,承载着宗庙社稷的重任,是万民仰望的对象。然而,陛下却因轻信谗言,命令晁雷、晁田将太子赐死。这是对国家根本的轻视,对祖宗的忘却,是对宗庙的冒犯。这是陛下的第三条大罪。
黄耆大臣,他们是国家的支柱。然而,陛下却对他们施以毒手,炮烙杀戮,囚禁、侮辱,例如杜元铣,梅伯,商容,胶隔,微子,箕子,比干这些大臣。这些君子们无非是想纠正陛下的过错,引导陛下走上正道,却遭此惨酷毒刑。这是对国家栋梁的摧残,是对君臣之道的背离。这是陛下的第四条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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