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可不是因为这功法。”谜炼呵呵笑道,“想活命,那就跟我走。”
“行行行,拗不过你。”陈二摆手。
夜晚,屋顶。
司马玄星呆呆地坐在并不算高的屋顶上,遥遥看着叶家的方向。
“主上,时候不早了。”身后,铃心拿来了一件衣服,披在了司马玄星身上,冥影则是撑起了仙力屏障,挡住了袭来的夜风。
“我说。”司马玄星机械地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顿了好一会,才呆呆地问了一句,“我对她的怀念,算不算一种作秀?”
“怎么会算呢?”铃心疑惑道。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失去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的内心……好像不至于这么悲伤。”司马玄星愣愣道,“但是,为什么,我还是表现得我很伤心呢?”
“那主上,假如让你现在去睡觉,你睡得着吗?”夜雷问道。
“睡……不着,因为我会去想些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以及我应该想什么。”司马玄星喃喃着,眼角无意识滑下一滴泪,“可是,我和她本来就没有多少接触,本来就没有多少的陪伴,只有撒下的、虚无的约定和来不及实现的承诺。”
“我是在伤心什么?她的离去?我的违约?还是,单纯的自私,单纯地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人?”
“我好像,其实,不是很伤心啊。”司马玄星颤抖着,将手贴在胸口,“可是……莫名地……就有一点不舒服……”
“主上,不要想这些了,想想别的吧。”铃心轻轻道,“想些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会好一些。”
“不,我要想清楚,我不能稀里糊涂地伤心。”司马玄星喃喃,“话又说回来,如果我没有出现,她是不是就会恰好喜欢上那林家的人呢?她是不是就能获得一个没有遗憾的人生呢?”
“主上。”乔镭昭轻咬嘴唇,“不是这样的。”
“叶雄起说的不对,你在伤心她的离去,不意味着你把她当成了你的所有物。”
“溢于言表的感伤,在理智看来,完全是作秀,可是,如果全部憋在心里,一直逃避着不去接受、不去回忆、不去面对,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主上,我很高兴你能够直面这个问题,但是伤心是一方面,后悔和自责又是另一方面。”夜雷道,“‘假设没有你,这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没有你,就没有你遇到她的事情,她也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孩子。”
“你不会在乎她,也就没有这一切的事情。”
“主上,你尽力了,这件事上,你从没做错什么。”乔镭昭轻轻道,“尽力了,也就罢了,何谈作秀。”
“不,我,我说的作秀,不是说,作给你们看。”司马玄星摇摇头,“我似乎是在,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告诉自己,我很伤心,因为我是,我应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应该伤心;但是,我同时又告诉自己,我是,我应该是,一个冷静的人,我不应该伤心,不应该流眼泪。”司马玄星双眼发直,“这……又是为什么?”
“感性与理性的碰撞,是你自我约束和自我认可的交接。”一直沉默的冥影轻轻道,“主上,接纳自己吧,你愿意流眼泪的时候就流眼泪,不愿意流眼泪的时候就不流眼泪。”
“对自己坦诚一些,不必去拘束自己。”铃心道,“无论你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还是你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不要再去认为了,你就是你,无论是什么样的,你可以接受自己,你可以承认自己是什么人,而不是逼迫自己去成为什么人。”
“可以约束自己的行为,可是不要约束自己的心。”
“你俩先下去吧。”司马玄星裹了裹衣服,轻轻吐了一口气,“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
“嗯。”冥影与铃心对视一眼,返回了屋内。
谜炼陈二终究是决定不背叛司马玄星,所以后续两天,司马玄星就在谜炼陈二的领地中休息,秦恭则是先一步离开了鸣雷谷,回去和雷宇鹏商量对策。
而司马玄星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两天,雷宇鹏那边碰到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某个魔之仙力的人的袭击。
就这两天,雷宇鹏的军队驻扎地总会遭到一名魔之仙力的人的袭击。这人出手倒也干脆,专挑落单的士兵下手,击杀后便将其生机汲干,甚至尸首都被他完美地销毁了。如果不是雷宇鹏某天夜里小解偶然撞见,雷宇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啊……”雷宇鹏坐在中军帐中,看着一道一道传来的消息,头疼不已,“安若曦,怎么弄啊?”
“什么怎么弄啊?”一名粉雕玉琢的小萝莉从雷宇鹏身后腾出,嘻嘻笑道,“要不妾身为将军放松一下?”
“你别恶心我。”雷宇鹏白了安若曦一眼,“我手里这些事情你帮不了我,那外面那个魔之仙力的人,你有办法抓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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