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女人突然停了下来,再度陷入失神状态,静静走到石凳上坐了下来。
叶垂青的视线紧紧跟随,仔细观察其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刚才那句话中出现了一个新词汇“你娘的”,可能就是这个词触动了她停下来的开关。
那启动她的开关又是什么呢,仅是“喜欢”吗?还是有别的“点”?
这便需要一一排查了。
“咦!”
旁观的鸡窝头不禁对他另眼相看,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叶垂青也不卖关子:“我觉得这具灵偶有逻辑障碍,具体如何还有待观察。”
“何谓逻辑障碍?”
“便是她的言行产生了根本性的冲突,让她无法正常运转。”
“细说来听听。”
“就像一个人脑子里明明想着前进,但身体却偏偏后退,左右为难到极限,就不可避免地陷入混乱。”
“哦!难道你也懂‘牵灵之术’?”
“晚辈不懂,就是平时爱瞎琢磨。”
鸡窝头闻言,略一思索,对他道:“老夫如今正在修炼的关口,不能长留此地,你五日后这个时候再过来,今晚就到这里吧。”
“说好的好处都没见着,还想我再来……”叶垂青累得够呛,一脸委屈,小声嘟嚷道。
“小辈无知!老夫岂会言而无信。”鸡窝头恼怒。
“不过最近花销实在大,手头有些紧。这样,瞧你才达炼气三层,正需精元供养,下次你来补你一粒‘正精丸’如何?”
“假如你不来,老夫也会去寻你的,你自己选。”
那还说什么?
叶垂青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掠上屋顶,哪里来哪里去,心头暗骂:“老骗子!祝你生儿子没菊花。”
“嘿嘿!”那边鸡窝头也正得意:“这小子有一套,或许这次真能给那娘们一个惊喜。”
回到屋里,他一夜无眠。
心想“正精丸”可是正经的二品丹药,确为自己这个阶段亟需的,至少可以将修为向前推进一截。
但东西却不是那么好拿到手的,这个老头子坏得很!
其实他最好奇的是这具灵偶到底是怎么产生灵智的?
脑子里一下子涌出许多恶毒之极的画面,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那么小五……
小五院中静悄悄。
不知道她睡着会不会做梦呢?
……
叶垂青加紧修炼,期待着五日后的到来。
这一天,群峰东侧铁剑峰有一道遁光掠过,倏地下滑,落在山门处。
“白师兄!”两名守山弟子齐声招呼。
此人正是回春峰花海的披发男子,他微微点头,漫步上山。
铁剑峰乃服气宗炼器重地,其形似铁剑插天,兀然直立,艰险异常。
披发男子一派悠闲,犹如走马观花,把山景一一看在眼里。
沿途不少修士对其揖手,看来都认识他。
稍后他进入一个山洞,一股热浪扑来,红光满天,里面竟然流淌着滚烫的岩浆。
洞内热火朝天,有位敦实老者站在高处,指挥一帮光着膀子的大汉拉着一张铁网,在岩浆河里反复寻梭。
铁网划过熔岩,掀起飞瀑般的火树银花。
“龙师叔,还在捞‘火娃娃’么?”披发男子上前施礼。
“愁人!”老者看了他一眼,道:“过些日子就是你妙极师姑的‘登峰大典‘,贺礼是必不可少的,可这‘火娃娃’捞了一茬又一茬,怕是绝种喽!”
“师叔说笑了,铁剑峰还少得了宝贝。”
“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总之和你说不着。对了,你来所为何事?”
“请师叔帮我看看此法器还有没有得补救?”
说着他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件破损的水月樽,置于老者面前。
老者蹲下来,翻捡一二,道:“此乃万匠城的水炼之法,修补是可以修补,只是威力会跌损三成。”
“那便请师叔出手。”
“不二价,不赊账,一千灵石!”
披发男子一下苦了脸。
老者道:“你爹是回春峰的二当家,丹药流水哗哗响,缺这点灵石吗?白无奇啊白无奇,可别给我装穷。”
“师叔又说笑,一千就一千,您可别让我爹知道,他最近火气大,我可不敢招惹。”
“为何?”
“还不是因为丹阁从外门借调了一名弟子,不想这人与外门另一个女弟子不清不楚,闹得风言风语,着实可恼。”
“呵呵,老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老者闻言笑了起来。
“那小侄告辞了。”
“听说龙师弟心仪此女子,万幸啊!”披发男子走前装作不在意,随口提了一句。
老者的笑容凝固住了……
他看见披发男子背影消失,突地冲下面大喊:“龙天龙你给我过来!”
当叶垂青的对头在行动之际,他也没闲着,再次溜出了春岩小筑。
这次下山是因为物资告急,储物袋内的酒见底了。
里面最后一坛药酒也被小五拿剑架脖子强抢了去,如果不能续上,以后就没得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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