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衍文一路上跟宁少川说话没停下过,他生怕自己一停下宁少川就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潇衍文抱着宁少川进了王府卧房。
老墨已经等在里面,赵叔也焦急的跟着进来了卧房,看着宁少川脸色苍白,白狐裘上染了很多血,心里都凉一半,又赶紧命人多烧些水来。
潇衍文为宁少川脱了狐裘,又解外衣,老墨赶紧施针时又把帷幔落了下来,自己守在一旁。
老墨收了针,站着一旁道:“殿下,宁大人的血已经止住,待宫里太医来了,还要看看太医的医治方案再做决定。”
潇衍文心里顿觉一慌道:“你救不了玄知?”
老墨叹了口气:“宁大人,本就中毒多年,这一下又受伤,我方才把脉,体内的毒这是又要复发了。”
“勾三!进来!”潇衍文一声令下,勾三闪身进来。
勾三恭敬的递上一个翠绿小瓷瓶,声音恳切,“殿下,这是主子的解药都在这里,求殿下一定救活主子!”
勾三说着直直的跪了下去。潇衍文接过翠绿瓷瓶,拿了一粒解药出来给老墨道:“老墨你看看这解药,能否有更好的办法救玄知。”
潇衍文看着勾三,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勾三,你先起来,玄知不会死的!”
这时夜影带着两位太医进来了。潇衍文摆手免去礼节,让太医救治。
潇衍文又想到之前找的南疆巫医苗青青,算日子也该到天都了。
“夜影,南疆巫医苗青青到天都了吗?”
夜影闪身进来道:“昨日得的消息,已到城外三十里,雪路难行耽搁了。”
“勾三,夜影,你俩现在骑马去接苗青青过来,速去速回!”潇衍文看了一眼隔着纱幔的宁少川又道:“玄知的命可能还要靠苗青青。”
勾三一惊,立刻道:“殿下,马上就去!”说完飞快出了门,夜影紧跟其后。
张太医、李太医同老墨商量完,决定还是给宁少川先服下解药,把毒素压制,又开了一副治内伤的药,让人下去煎药。
天已经大亮,赵叔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潇衍文拧着帕子为宁少川擦干净了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和污迹。
宁少川还有些清醒着,看着潇衍文用眼神示意潇衍文去换衣服。
〖六哥哥,把被我弄脏的衣服换下,来抱抱我。〗
“玄知,你不要睡着了,我换下衣服马上来。”潇衍文摸了摸宁少川额头,他听到了宁少川的心声,立马就应了。
宁少川眨了眨眼睛,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潇衍文换了干净衣服,又守在床边,卧房里只有宁少川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玄知,药马上就好了,喝了药就不疼了。你不要睡着了。”潇衍文靠在宁少川耳边说道。
“等你好了,我陪你练剑,我的剑术比你的好,你还不知道吧。”
“玄知,我还要带你去上战场,你可千万不能偷懒,要好起来。”
潇衍文这小半个时辰都在同宁少川说话,宁少川都还在强撑着精神没睡过去,人已经开始迷迷糊糊。
太医端着药来了,潇衍文屏退了太医,自己给宁少川喂药,宁少川虽然没有睡过去,但已经开始高热,烧的喂不下药。潇衍文口对口的,好一会才把一碗药喂完。
冰帕子一条接一条的从宁少川额头上换下。潇衍文见宁少川已经疼的神志不清,浑身都在微微颤抖,这是毒发的疼痛。
又急着找来张太医和李太医。
李太医看罢小心翼翼道:“宁大人这体内毒和内伤都重。眼下只能靠宁大人扛过去,那毒臣等实在无解。”
潇衍文无力的摆摆手,两位太医迅速退了下去。
潇衍文又和衣上床,向上一次宁少川毒发一样,搂着他,轻轻的为他顺着后背。
“玄知,你一定要坚持,我不许你放弃!你不能丢下我,惹了我又丢下我,追到地府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玄知,玄知,到了吗?六哥哥在喊你。”
“玄知,你偷偷在心里说过,喜欢我温暖的怀抱,你要是死了,我就抱别人了,你活着,六哥哥的怀抱永远只抱你一人。”
赵叔守在门外听的眼圈发红,一抬眼见弦五低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玉珠滚落下来。
赵叔上前几步,摸了摸弦五的脸,轻声安慰道:“孩子,宁大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弦五抬眸看着赵叔,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又狠狠的点头。
“你们别拽我,我会走!”远远的前院有声音飘了过来。
赵叔顺着声音望去,夜风和勾三架着这个人,已经进了后院。
那人看着三十来岁,穿着南疆特有的服饰,头上还戴了顶很多花纹的帽子。
赵叔开心道:“神医来了!孩子我就说宁大人福大命大,神医来了。”
弦五迅速的把门打开,夜风和勾三提着人就入了卧室。
潇衍文下床,为宁少川掖好被子,恭敬说道:“神医,请……”
潇衍文话还没说完,苗青青就快步来到窗前,脸色一变道:“快把他上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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