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阵使者已至张须陀面前,翻身下马,跪于其前。旋即,宝山道宗的三角令旗摇动,崔垚与宝山道宗一众弟子,便立现在门楼之外,向张须陀施礼。
赵磐龙暗自好笑,微微侧身,向宇文萧萧言道。
“那就是你们药王道宗的旁支道宗——宝山道宗了。”
“我们药王道宗没这个软骨头旁支!”
“他们的身段也确实很软。等下由我出阵,萧萧就在旁边静观便是。”
随即,赵磐龙使出两仪飞仙流云步,飞身跃出门楼,足踏一道紫光,迎向了同样正利用身法赶来的宝山道宗崔垚及一众宝山道弟子。
“崔宗主别来无恙。看来崔宗主的双手好的差不多了。我曾经说过,若在与在下为敌,我宝山道宗金钰必定让你宗灰飞烟灭……”
赵磐龙以道力,向崔垚发出了耳语,带着嘲讽与威胁,传入了崔垚的耳中。
原本斗志昂扬的崔垚,闻言自是一愣,他这才发现,这守备代海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荥阳城内遇到的怪胎,赵磐龙!这赵磐龙话里有话,他眼珠子一转,登时计上心来。毕竟,对于他崔垚而言,他已经领教过赵磐龙的手段,何况化血蛊毒教圣使于昨日道销魂灭的消息,早已传遍他们友盟十数个道宗。原本他还难以相信药王道宗会有如此厉害的手段,现在看来,若是赵磐龙从中作梗,一切也就解释得通了。
“这……赵……哼!孽徒金钰!还有脸来见为师!竟然为了药王道宗,背叛师门!”
崔垚脸色巨变,但他绝对不傻。他宝山道宗之所以加入张须陀,不过是想要向隋廷多要土地,布置自身势力范围,发扬其宗门,可不是真心为张须陀卖命,何况眼前怪胎赵磐龙有何种手段,早已领教过了。以他崔垚的修为,根本斗他不过。
若在丢了性命,与苟且偷生二者之间选择,他无疑选择后者。
“很好,在下知崔宗主深明大义,亦不想搅这趟浑水,现您很识趣的授予了我身份,在下已经知道崔宗主之意,交手之时佯装败退,我不为难你们宝山道宗任何一人。”
赵磐龙的魂力感念,拟合着他的声音,钻入了崔垚的神识内。崔垚自是心领神会。他暗暗于阵前向宝山道宗弟子下令,这些宝山道宗弟子本就知晓赵磐龙的手段,见来者是赵磐龙已心无战意,兼之能求得生路,自是无一反驳其宗主。
“宝山道宗与我已恩断义绝!我金钰从此不再是宝山道宗之徒!崔宗主和各位师兄弟,金钰得罪了!”
即已计定,赵磐龙自是率先冲向宝山道宗宗主崔垚。
那些宝山道宗弟子也配合着演戏,一个接一个踊跃护主,赵磐龙道力一起,那些弟子接二连三自空中坠下,崔垚也是假以施展出看家本领,以自身道体化作了巨大的土傀儡。
赵磐龙装模做样一番,崔垚也心领神会。表面上看似赵磐龙向崔垚打出一次重击,实则是崔垚主动卸去覆土之甲,看上去就像崔垚的护体傀儡术,被赵磐龙的劲力催破那般,层层剥解,崔垚故意捂住胸口,撞向赵磐龙释放的那一缕道力,向后飞去。
整个过程,崔垚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在隋军军阵中一片叫骂声和哀叹声中。崔垚是不由一阵暗喜。
“此逆徒已参悟无人破解的宝山诀!扯!逆徒,你听好了,张将军攻破代海寺那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崔垚故意大声叫骂,随即带着一众宝山道弟子,狼狈逃离。代海寺的门楼上,不明就里的药王道宗弟子们,以及那些瓦岗义军,不由发出阵阵欢呼。
只有宇文萧萧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磐龙的演技,让本小姐都快信以为真哩!”
见宝山道宗居然被其宗门逆徒击退。这张须陀自是失望至极。旋即,张须陀举起了长柄金瓜锤,遥指向了代海寺。
那是一阵短暂的沉寂。
赵磐龙和宇文萧萧知道,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其余道宗,自然不会像宝山道宗那样容易对付,兼之张须陀治下的隋军两万骁果,代海寺中所有人,都不敢轻看,一一刀兵出鞘,拈弓搭箭,这一刻,周围安静地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杀!”
战鼓一擂,隋军军阵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代海寺中众人,再无退路。
“放!”
代海寺一侧,梆子一响,稀稀拉拉的箭雨,便自院墙上飞射而出。但对于两万隋军骁果,这代海寺中少的可怜的弓箭手,哪足以利用这种程度的飞矢,抵挡这样众多步军的推进,一架架攻城云梯,已经被攻城步卒架在了院墙上。
而十余宗门也护住了张须陀,开始向代海寺正门推进,那集合在一起的强大灵力威势,很快就将宇文萧萧与药王道宗余下的十名弟子的灵力威势给压过。唯有赵磐龙的两仪道力威势,勉强与这十数个道宗弟子的灵力威势抗衡着。
借助赵磐龙在代海寺正门与隋军道界众人相抗之际,这史万岁召唤出了将魂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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