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赢仙儿有些惊讶的道:“不曾想方先生是噬魂宗之人。”
石一方既没否认也没承认,仅是微微一笑。不过对赢仙儿的师父,提起了一份戒心。这些老怪物,见识广,手段多,稍不留心,就会着他们的道。
茅屋前有张简陋的木桌,风吹雨打,有些地方都腐烂了。只见人影一闪,一个老妪出现在木桌前。石一方打量对方时,老妪也在打量他。
老妪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想不到自己徒儿口中的年轻人,年纪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小。不过既与噬魂宗有渊源,能破经脉顽疾,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噬魂宗也曾风光无限过,有些非常手段倒说得过去。
老妪先开口了,问道:“听仙儿说,小友欲进神鼎?”
“回前辈话,确有此事。”石一方点头道。
“入神鼎,所为何事?”老妪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在下前段时间受创颇重,修复异常缓慢,希望早些恢复,故游历江湖,边养伤边寻些机缘。早听闻贵宫神鼎内有乾坤,神妙异常。又恰好碰上赢掌柜,故有些一求。”石一方解释道。
石一方的内息忽强忽弱,自然逃不出老妪的法眼。石一方一番听着顺理成章,但老妪是何等老练之人,岂是能被石一方三言两语打发的。老妪皱了下眉头问道:“小友自身为医师,又何必大费周章呢?”
石一方似早料有此一问,回道:“我辈修士,只争朝夕,如果在下一步落后,步步就落后,非晚辈所求。”
老妪闻言,眼中爆出异彩,赞道:“好一个只争朝夕。”隐约在石一方身上看到昔年故友的影子。
“前辈谬赞,小子不敢当。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石一方转移了话题。
“活的时间长了,本名早已忘却,别人称老身为林姥姥,亦或老不死。”老妪回道。
“前辈说笑了。”石一方还没浑道称其为老不死的。
“小友可知入神鼎名额稀少,何其难求。”林姥姥说道。
谈到正事,石一方神情一正,言道:“等价交换而己,之所难求,只是与之交换之物不配匹,您说呢林前辈?”
“还是称老身林姥姥吧。”林姥姥道,“好一个等价交换,小友就这么笃定老身会用这珍贵名额来交换?”
“林姥姥说笑了,今日不就是在讨论此事吗?”石一方回道。
“老身最问小友有几分把握彻底治愈仙儿身上的顽疾?”林老姥姥问到了赢仙儿最在乎的问题。
“俗话说,冰冻九尺,非一日之寒。赢掌柜的顽疾,也非一日之功可愈。疏通经脉,在下还是有些心得。”石一陈述道。
“那经脉破裂的问题呢?”赢仙儿事关己,自是揪心。
“经王阶段我可保无恙,至于破玄关至经圣,在下就不敢确保。”石一方根据昨日号脉的诊断,赢仙儿修为从九级衰退到六级,经脉早就经过一次洗礼,只要把经脉疏通了,破裂的问题不至于进一步恶化。
当然,石一方其实有过补救断裂经脉的经验。但身在天阙宫,作为交易,还没有让其置身旋涡之中的想法。
赢仙儿听了,脸上出现颓然之色,苦笑着对林老姥姥道:“师尊,弟子恐有负厚望了。”
“时也命也,我这一脉就无法打破无经圣的怪圈吗?”林姥姥也有些不甘的道。
“师尊,要不就让仙儿就此自生自灭吧?”赢仙儿有些颓废的道。
“糊涂,我辈修士,争的就是那一线天机,岂可轻言放弃。”林姥姥恨其不争的道。
“赢掌柜,九级经王,多少人可求而不可得,怎么你们?”在一旁的石一方有些不解问道。
“方先生是想问,怎么经王在我们眼中这么廉价?”赢仙儿强振精神道。
石一方点点头。“我师尊这一脉,在天阙宫,历来修为最高者也就是巅峰经王,宫中曾传笑我们这一脉,出经王易,出经圣机会渺茫。这也是我们这一脉的心病。”赢仙儿解释道。
“这一代,师尊收了五名亲传弟子,修为最差的也都八级经王。原来师尊对我寄予厚望,打破这怪圈,奈何我不争气,给师尊丢脸了。”赢仙儿继续说道。
从赢仙儿的话语中,石一方明白了一个大概,简单点说,林姥姥这一脉,经王易出,经圣难得。原本赢仙儿资质绝佳,奈何造化弄人。
石一方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林姥姥,您这一脉修的可是土属性功法?”
林姥姥眼中精芒一闪,闷声道:“不错,本脉祖师从神鼎中悟得土属性功法,该功法前期进展奇快,练该功法者无不轻易可至经王,可后段进展甚缓,除祖师迈入经圣,此后老身这一脉再无经圣。”
“前辈就没有探究过原因?”石一方有些好奇的道。
“小友是想说是否是功法的问题?”林姥姥会意道,“老身也曾质疑该问题,不惜冒这功法泄露的风险,曾请教宫中经圣大人,得出的结论是功法绝妙,无瑕。”
这下,石一方也有些疑惑了,以经圣的眼光,还不至于连一部功法的优劣看不出来,那问题出在哪呢?细细回想听到的描述,石一方隐约明白了什么,但又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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