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中,王大山正在与魏强吹牛逼。
有时候,吹牛逼也是一种洗脑。吹一个让别人都不相信的牛逼,等最终实现的时候,人家就会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进而对你五体投地言听计从。
昨天给魏强测的字,让他心中颇为惊异。只是要下定决心挑战一个市领导的权力,并且将其拉下马,难度堪比登天。
一个失去公职的前看守所副所长,凭什么能够把一个副厅级干部斗垮?
昨天晚上他一晚上没睡好觉,翻来覆去的想着王大山跟他说的每一句话。
重点是,假如自己真的出去,涂明义能放过自己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至少魏强觉得不能。
以己度人,要是有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自己会放过那人吗?
肯定是不会的。
所以,魏强觉得涂明义绝对不会放过他。
对于这种大人物来说,都不用他具体做什么事,只需要随口跟那些想拍他马屁的下属说一声,就能让自己一家人生不如死。
所以,那个小兄弟说得没错,要想出去以后能过上好日子,肯定要想办法把涂明义扳倒才行。
但这现实吗?
所以一早上起床之后,魏强又单独把王大山拉到一旁请教。
“小兄弟,你是个高人,昨天我想了一晚上,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你说我肯定能出去,那你能不能再帮我算算,我啥时候才能出去。”
王大山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咋,你不相信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快能出去?”
“不是,不是,小兄弟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发生了啥事儿,都在替我着急,别看我以前是这看守所的副所长,但现在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面待了。
小兄弟,要是你能帮我算算最好,要是不行,也没关系。”
魏强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竟然让一块蹲号子的狱友给自己算一算啥时候能出去,简直滑了个大稽。
其实这才是魏强最真实的状态,内心中是焦急的,时时刻刻都想早点出去。
昨天他表现出来的平静与满不在乎,只不过是对外人的掩饰罢了。
但凡进入看守所的人,有几个能从容不迫的等待最后的结果?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出去,都要努力的争取。
“你啥时候能出去,其实也不难看出来。昨天给你测字,已经测出来了。
魏字,左委右鬼。委字还有交付,托付的意思。也就是说,那个鬼什么时候被抓住,什么时候你就能出去了。
委字八画,鬼字九画,说明你在看守所里最短八九天,最长不过十七天。所以不要着急,你就快要出去了。”
魏强一听大喜。
“真的,小兄弟,我真的最长十来天就能出去?”
“要是不信,你等着就是了。到了那天,你就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了。”
王大山说得很绝对,其实这根本就不是测出来的。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反正他是没有。
卢水根就在王大山的手上,等他出去,把卢水根往省厅一送,再跟祁厅长打声招呼,魏强很快就能出来。
最快七八天就能把案件调查清楚,长点也不过半个来月的时间。
“那小兄弟,你能不能给自己测一测,你什么时候能出去?”
王大山微微一笑,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
“我?我不用测,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而且,他们还得求着我出去。”
正说着,监舍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人。
然后,就听见哗啦哗啦一阵开门声,监舍的大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就是龚顺龚副局长。
魏强一看龚顺,还以为是来提审他的,立刻就上前去打招呼。
谁知道龚顺看都没看他一眼,训斥道:“不知道规矩吗?这里是看守所,你以为你还是看守所副所长,老实蹲下。”
看守所里的规矩,看见管监民警要双手抱头靠墙蹲下。
当然,不是所有监舍的犯人都要遵守。一些轻犯,或者是没有什么社会危害的嫌犯,可以不用守这些规矩。
这也跟管监的民警有很大关系。
魏强一听,心中愤愤不已,但如今他不是副所长只是一个嫌犯,只好和其他犯人一样蹲到床边。
整间监舍,只有王大山坐在床上。魏强还好心的拉了拉他,示意他也蹲下来。
王大山没有动,依然坐着。
只见龚顺四处环顾了一眼,看见他之后瞬间换了一副面孔,脸上挂着不太自然的微笑。
“王同志,呵呵,咱们又见面了。实在是对不起,因为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让你受委屈了,我代表市局向你表示歉意。
王同志,你可以出去了,来,我带你去办理手续。”
王大山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笑了笑,充满嘲讽的说道:
“昨天你抓我的时候不是挺牛逼的吗,今天怎么就要放了我了?你也不行啊,昨天跟我放的狠话呢?再拿枪来威胁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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