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打不穿，那就绕后。
布鲁图斯家族不仅有着陆军，也有强大的舰队。
尽管家族主力舰队在奥列尼克销声匿迹，但勉强还是能凑出一支小舰队，载着一支军团，从安多大运河进入北境内部。
北境十大军团都在北方，剩下的兵力也在南边抵抗，内部不可能还有抵抗力量。
可惜，安多大运河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天然水道，有着大坝拦截。
这座大坝，是卡斯托尔精心设计的拦河水坝，上面还有他的卡通漫画。
看着前方如同悬崖峭壁的大水坝，布鲁图斯战船的指挥官毫无办法，“这是什么玩意？为什么要在这里修一座水坝啊？我们怎么过去？”
他的幕僚介绍道：“这是河湾的大水坝，你看旁边，那里有几道闸门，叫做梯级船闸，我们得从那里过去。”
看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事物，尽管有提前获取情报的幕僚介绍，指挥官依然一头雾水，“我们把船开进去，然后求对方放水？”
幕僚在大冬天额头见汗，“只能这样了。”
指挥官大怒，一招手，“摆开战列，给我炮轰，把这座水坝炸了！”
守在大水坝上的河狸精灵卡斯托儿，能够清晰的听到敌人的对话，闻言急的想要跳下大坝，用身体护住水坝。
“不要炸我的大坝！呜呜呜！”
大坝的守军将领，正是布里奇特家族的亚瑟骑士。
白水河下游属于奥达洛夫伯爵领的地盘，河湾秉着不干涉内政的原则，将大水坝的管理权交给了他这个本地人。
看到有着圣阶实力的河狸精灵这么慌张，亚瑟骑士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按住他的脑门，沉声道：“开闸放水。”
随着他的命令，泄洪口的闸门被打开，洪流倾泻，直奔下游的布鲁图斯船队。
在剧烈的浪花下，布鲁图斯舰队的船只一阵颠簸，吓得朝下游退出数里。
吓走了敌军，亚瑟骑士才朝传令官道：“通知舰队，准备过闸。”
大水坝上的梯级船闸，开始放水。
随着浪花奔涌，梯级船闸徐徐打开，从中驶出一艘铁甲战舰。
它的后面，还能看到其他战舰的舱顶。
奥列尼克海军，成功抵达白水河。
指挥官看着河湾铁甲舰，第一时间想着带队撤走。
但是看着铁甲舰的外形，又生出几分侥幸。
“河湾的铁甲船只有三门炮，我们的船有二十门炮，优势在我，给我轰！”
一个下午过去，布鲁图斯水军舰队被全歼，大量的木质残骸、帆布、水手尸体，从白水河顺流而下，注入更加宽广的多姆河。
十五艘奥列尼克战列舰，将这些残骸撞开，缓缓朝下游驶去。
为首的战舰上，鲜血女王梅瑞迪斯站在船首，端着红酒杯，看着沿途的风景，企图寻找自己熟悉的景物。
血族帝国盘踞在多姆河两岸数千年，梅瑞迪斯也到上游来过，但是一万年过去，两岸景物即便没有变化，她也已记不清楚。
里奥临走之前，和梅瑞迪斯达成共识，如果梅瑞迪斯加入河湾，河湾将承认血族的人权，拥有和山下诸族和平共处的权力。
而且她要是帮助北境拿下布鲁图斯伯爵领，多姆河畔的血族遗址，将由她全权探索。
能不能找出自己的族人，那就看她的运气了。
身为血族，梅瑞迪斯对河湾的忠诚度难以预计，但很少人会背叛自己的利益，除非还有人能给更多。
比起把她当提款机的血月教派，河湾对她实在是太优待了。
这个时候，北冰河畔也进入了战争时期，变成背腹受敌。
数万亡灵战士，在平原一般的河面上狂奔，朝南岸冲来。
他们的身边，无数炮火落下，炸的冰层龟裂，碎冰溅射，亡灵的残骸也到处乱飞。
南岸之上，生灵军团静静的等候着，但那些河湾的火炮、火枪，已经等不及，提前开始反击。
栓动步枪的子弹，落在亡灵的身上，除非轰碎它们的头颅，否则基本上只能将他们冲锋的脚步打个趔趄，无法致命。
所以许多河湾步兵，不再远距离射击，宁愿将亡灵放近了打。
河湾准备的再充足，弹药也是有数的，不可能无限制消耗。
这种战场，反而是传统的铁甲部队更占优势。
所以不少河湾大兵，又重新穿上了闲置的铁甲，拎起了单手斧和单手锤。
圣光远征军的牧师们，也不再像往日那么高高在上，而是给自家军团赐福之后，不顾疲惫赶去其他军团，继续给友军赐福，直到耗尽体内的最后一丝魔力。
天空之上，战神提尔号静静的悬浮在五百米的空中，俯瞰着整个战场。
但凡哪一段河道的亡灵数量过多，超出了里奥的心理阈值，就有一队飞马俯冲而下，用重型航弹炸开冰层，将密密麻麻的亡灵送进水底。
感受着风中的魔力，一旁的德维特神父低声道：“今年的死亡魔力，比去年更加浓郁了。”
自从开始研究死亡魔力，德维特神父就常年奔波于中庭和风神要塞。
从风神要塞采集到足够的数据和样品后，就乘坐火车回到中庭，借助中庭的高端炼金室和艾尔智能辅助，深入研究死亡魔力和亡灵天灾。
在他的手里，多了不少克制亡灵的玩意，像可以阻止高阶幽魂附身的圣光护符、用圣光魔晶碎片打造的圣光子弹，这些小玩意数不胜数，将河湾将士的生存率提高了一大截。
里奥比德维特知道的更多，闻言回答道：“天灾之门的魔力潮汐，一涨一落，就是千年，这才刚开始呢。”
德维特神父近段时间陷入研究瓶颈，所以才会冒险跟着里奥深入战场，寻找契机。
听到这话，不免消沉，“这才开始？圣光在上……那我岂不是到死也找不到克制亡灵天灾的办法？”
里奥只能说他心大，“何必气馁？精灵用无数年的时间，也没能找到彻底封闭死亡之门的办法，只能这么耗着，我们还能比精灵厉害？尽力而为就是了。”
“只要能守住，那就守到死，剩下的就是下一代人的事情。”
德维特神父表示受教，俯首道：“的确如此。”
说话间，战神提尔号的了望员发出惊呼，朝下方的甲板大吼，“十二点方向，重大敌情！”
“是冰龙！是一头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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