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和姓木的那小子是怎么认识的,但我要你记住,咱们山寨里的事,不该说的别跟外人说,别影响到寨子的名声……”
花承露回到自己居住的那间破茅屋,一进屋便坐在那张铺着草席的旧木床上,脑子里不停地回响着从聚义厅出来前,八寨主跟他说的话。
刚刚在聚义厅里,八寨主一脸严肃,向他盘问与木归客相识的经过,以及在山上的遭遇。
花承露顺着木归客编的谎,简略地说了一遍,不敢有丝毫添油加醋,生怕被八寨主听出端倪。对于他们掉入地洞,后来遇到矿洞里的那些矿工,以及从水眼逃出去的事,他只字未提。
八寨主听后,与手下之前汇报的情况一做参照,并无差别,便没有再多怀疑。随后,他说了几句安慰花承露的话,便让他回去安心养病。
在花承露看来,对方不过是表面关心自己,实则是惺惺作态,他道了声谢后,便准备离开,这时,八寨主又冷冰冰地补充了这么一句,让他不要向外人透露山寨的任何事,语气中颇有威胁的意思。
花承露心里虽然不屑,但还是乖乖答应了。
“八叔这是在威胁我,不让我向外人透露山寨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吗?哼,既然这么在乎寨子在外面的名声,又为什么要去做那些龌龊的勾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等到那些被关押在矿洞里的苦力逃出去,你们做的丑事自然会被宣扬出去,到时候这名满江湖的花家山寨就要声名扫地,那才真是大快人心呢!”
花承露坐在床上,心里越想越气,眼中充满恨色。他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全身乏力,脑袋晕乎乎的,完全提不起精神。
他大病初愈,身体仍很虚弱,需要休息,便不再多想,合衣躺下,拉过一条满是补丁的旧棉被,正打算小睡一会儿时,外面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三十二,开门,快开门!”门外传来几个男子略显急躁的喊声。
花承露心里一惊:“是他们!”
他听到喊话声,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忐忑地坐起身子,匆匆穿上鞋子下了床,快步走去将屋门打开。
外面站着五个十来岁的少年,他们个头与花承露差不多高,但都身着织锦绸缎的衣服,个个油头粉面,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花承露又黑又瘦,面容憔悴,穿一身破旧衣衫,与他们站在一起,简直天差地别,对比鲜明。
花承露看到他们,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装出十分诧异的样子,嘴上挤出一个微笑,对着他们点头哈腰,满脸恭敬地说道:“十九哥,二十一哥,二十五哥,二十六哥,二十八哥。”
那五个少年站在门口,个个挺胸拔肚,高高扬着下巴,用鼻孔对着花承露,看上去趾高气扬,根本没把花承露看在眼里。
花承露瞧着他们,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仍装出和颜悦色,右手朝着屋里伸去,勉强笑了笑:“几位哥哥,进来坐吧。”
其中一个少年撇了撇嘴,眼中满是嫌弃,语气不客气地道:“你这破地方,给狗住狗都嫌弃,我们才不进去坐呢,免得弄脏了衣服。”
听了这话,花承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神色颇为尴尬,愣在原地,进退不得,好一会儿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各位哥哥,今日光临小弟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就是来通知你个消息。”其中一个少年仰着头,漫不经心地说道,“二叔要举办一场山寨演武,这场演武是专门为我们这些小辈举办的,为的就是想看看我们的修为精进如何。演武会二十天后正式开始,你可记住了,别忘了参加。”
“本来昨天就应该告诉你的。”另一个少年不耐烦地道,“我们昨天到你这狗窝来了一趟,结果你小子根本不在,害我们白跑了一趟。”
花承露听后,十分诧异,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也要参加吗?”
“废话!”其中一个少年喝了一声。
花承露有些仓惶:“可小弟自从开窍后就没修炼过,这修为怎么能比得上各位哥哥?我参加演武会不是丢人现眼吗。”
“哼哼,你跟我们当然比不了。”一个少年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就是只用一根小拇指,也能把你死死摁在地上,叫你动弹不得。”
花承露听后,心里不住暗骂,但表面还是点头哈腰,赔笑道:“是是,小弟根本不配跟各位哥哥比。”
“知道就好。”那少年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虽然你这修为不值一提,但你绝不能缺席演武会。此次演武会可是面向咱爹的所有儿子,你虽然是个丫鬟生的,但好歹也是咱爹的种,所以必须要参加。”
花承露连连点头:“是是是,小弟记住了。”
一个少年大声笑道:“到时候可别怕挨揍,吓得不敢来了。”
花承露垂着脑袋,低三下四地道:“以小弟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是去走个过场,还望各位哥哥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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