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公子不是自己晕倒的,是被陈将军打的。”快到陈有才的院子,丫环才敢说出实情来。
魏如意皱眉,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二夫人哭着骂二舅舅的声音。
“你想断子绝孙,那就将我们娘俩赶出府去,你这般打他,你是要了我的命啊!”二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看样子,还没惊动外祖父,倒是坐在厅堂里的人,叫魏如意眉心更紧。
陈坚也是黑着脸,丝毫不让的道:“他要是还想着去扶桑找人报仇,你看我打不打断他的腿!堂堂男子,成日被儿女私情所困,像什么样子!”
陈坚说完,叫人把哭得快晕过去的二夫人带了下去,这才看向一旁替他拦下了陈有才的人,道:“这位赫连公子,今日多亏了你,方才的事让你见笑了。”
“举手之劳,陈将军不必放在心上。”赫连吉祥浅浅一笑,陈坚才忙问道:“那刚才公子说要来京城找的人,不知道要找的是谁,我说不定能帮上忙。”
陈坚才问完,便见赫连吉祥优雅的打开折扇摇了摇,望着一侧笑刚进来的魏如意道:“我要找的人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好久不见,小如意。”
魏如意看着赫连吉祥,想着娘亲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结,牙关一咬,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赫连家的人再伤害娘亲了!
赫连吉祥刚说完,便听魏如意道:“这位公子实在面生的紧,你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赫连完全能够明白魏如意的意思,她不想让爹娘相见,但人已经带过来了,这次不论如何也是要见的了。
“无妨,你若是不记得了,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只要你愿意让陈将军知道……”
“行行行。”魏如意看着一副吃定了她一般的赫连,气得错牙,赫连依旧是笑眯眯的。
陈坚看着,疑惑起来:“如意,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舅舅,这位公子我认识,是衍哥哥的一个故旧,我带他去见衍哥哥。”魏如意说完,暗暗警告似的瞪了眼赫连,便转身出去了。
赫连跟陈坚告辞后,倒也不多说,迈着大步就追上了魏如意。看她气呼呼的,还笑道:“长辈的事,我看你我都不必插手,他们自己会解决好的。”
“你可知道我娘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魏如意可以念在无名在失忆的时候一直保护自己,不计较他对娘亲犯下的错,但犯错就是犯错,用什么借口都无法掩饰。
“所以啊。”赫连宠溺的看着魏如意咬着牙要发飙的模样,笑道:“你娘亲总要把当年的气发泄了出来才好,不管是打还是骂,亦或是跟你方才一样装作不认识,都可以就此做个了解,以后再回忆起来,也不会因此而后悔了。”
魏如意被赫连说的有些糊涂了,她微微拧着眉头看了眼赫连,转过身去闷着往外走。她与娘亲分别多年,也不知道娘亲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万一……万一要是娘亲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呢?
“既如此,你先让他不要过来,待我问过娘亲再说。”魏如意坚持道。
赫连望着魏如意,深深的笑了笑:“好,就听你的。”
“时间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魏如意送他到院子门口,便停了下来,她还要去看看陈有才,免得二舅舅下手太狠,真的给他留下个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赫连看着她拿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其实也很理解,不过他还是毫不留情的在魏如意脸上捏了一把,才道:“不管你娘和那个老头怎么样,我可是你的哥哥,是念念的亲舅舅,咱们血脉相通这是怎么都抹不掉的,你记清楚了丫头片子。”
魏如意微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又有些歉意的低下头,赫连待她是真心的,只是……
“别想太多,听说你们要搬家去国师府,明儿我也去国师府拜会拜会,老早就想领教领教北燕第一大权臣的威风了。”赫连收起折扇,背着手就悠悠然离开了。
魏如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了,这才转头去了陈有才房间。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方才的事,等到了房间外的时候,才听到里面传来了二夫人的哭声:“你要是想死,把爹娘也一起带走算了,咱们家就你一根独苗,你死了,我们还怎么活啊?”
二夫人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这么多年,成日的为这刀口舔血的父子两担心就罢了,到了如今,这么大个儿子还是不让她省心。
陈有才身上伤得很重,躺在床上看着泪流满面的二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被陈坚一顿打,打得张嘴都觉得扯着身上的伤口疼,也就干脆不出声,任由二夫人先哭着了。
魏如意进来时,就看到躺在床上几乎浑身缠着绷带的陈有才,愣了下:“二舅舅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如意……”二夫人伤心望着她,眼泪不住的流。
魏如意连忙上前安慰一番,又替陈有才把了脉,确定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根本,才松了口气,又见陈有才欲言又止,这才跟二夫人道:“二舅母,您脸上都哭花了,有才哥哥没大事呢,倒是您这模样,叫人看见了岂不要笑话您,您先回去洗把脸休息会儿吧,这儿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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