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同作为今天的主宾,并没有和辛尘是有什么言语往来。辛尘感觉这一位顾同公子有点瞧不起他。不过没关系,他是来应顾允公子的邀请的。
酒宴很尽兴,两位顾公子和几位比较活跃的陪客都喝了不少。众人结束酒局后,并没有坐马车离开,而是沿着街道缓行散步,辛尘也跟着走在最后。
顾同顾公子有些酒意,但人还是很清醒,走路也很正常,只是搂着顾允的肩膀,在兴奋地说着什么。
过了酒肆集中的路段后,路边有些小摊子,卖啥的都有。顾同走着走着,在路边小摊上随手抓起个竹偶,看了两眼后,便扔到身后。摊主见这一行人的模样,也不敢多事。再往前走,又扔了个小玩意。此时已经有人认出了前排的顾大少爷,正相互低声告诫。
辛尘看着这位顾同少爷的做派,感觉实在让人皱眉。不过见他拿的小东西都是些不怕摔的。除了犯嫌以外,倒也不会对摊主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因此辛尘也就继续忍着。
众人继续前行,前面出现了一个水果摊。顾同顾公子的手仍旧习惯性的抓起了一个大梨子。这次他没有直接扔,而是先啃了一口后才扔了出去。
那卖水果的是个老汉,也许是节俭惯了,见到顾同啃了水果就走,也不干了。老汉追了几步,拽住了顾同的衣服就想要钱。
顾同正在兴头上,见状脸上哪里挂得住,甩手就将老汉推翻在地。
跟在后面辛尘终于忍不住了,急忙冲上前去,将老汉扶起。又从囊中掏出一小块银子塞在老人手中,口中连连道歉,说是同伴酒喝多了乱了性子。
辛尘这边在向老人道歉,那边的顾同反倒不干了,翻脸就对辛尘骂道:
“你个乡巴佬,你说哪个喝酒乱性?大爷我清醒得很。”
辛尘压住火,对顾同说:
“同少爷,老人家卖个梨也不容易,咱们扔了他的梨,给他道个歉也是应当。”
“我顾家要你做好人?我吃他个梨怎么了?这街上有谁不服的站出来?”
“你顾同也只是顾同,不是顾家。我知道的顾家虽家财万贯,可并不欺压贫弱,相反,铺路架桥的好事倒做了不少。像你这样连个梨子都要白吃的,还是不要说是顾家的好。”辛尘的火气也上来了,对着顾同冷冷地说道。
顾同一听这话,更是勃然大怒,冲上来就要打人,却被一边的顾允一把拽回去。顾允面带怒容,对顾同喝了一声“够了!”,又向随行的下人道:
“架回去!不许他自己走!”
几个下人慌忙上前架住顾同。顾同还是不依不饶地叫骂,然后被下人架走。
顾允看着先走的几人,面沉似水,对辛尘说:“你很好。”然后便转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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