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还没开始,就发生了重大事件。
参会者议论纷纷,对代农嗤之以鼻。
“军统局负责人,竟然不知道亲信是日谍。”
“可不是,还被亲信当众给绑架了,丢脸!”
代农全然不顾,被挟持着向礼堂门口走去。
毛丰等军统局的人紧随其后,被人指指点点,全都很难堪。
特别是毛丰,他可是向代农力保刁强超,竟然保了个日谍。
礼堂上方,电影放映室。
项楚已将刘正雄和小六等人派下去,宁采薇在前台主持,身边只有宋夕一人。
宋夕指着闲置墙角的狙击枪说:“阿弟!你不打算狙杀刁强超,救代农一命?”
项楚笑道:“不急!请继续看下一个场景。”
宋夕不好气地说:“你就是想让代农出完丑再说。”
项楚摇头道:“非也!我是想让刁强超表演完。”
言毕,他拉着她到了后面窗边,笑道:
“请看看后院,老刘和小六他们埋伏在那里。”
宋夕摇头道:“没看见,下面哪有人?”
项楚指着下方说:“他们在草丛里。”
宋夕看到了,笑道:“一动不动,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陈部长奔了上来,急道:“楚公!快救救代农,他快哭了。”
项楚笑道:“部长!代农哪会哭?他那是表情沮丧。”
陈部长嚷道:“你还幸灾乐祸,再不动手,刁强超就跑了。”
项楚先拿起话筒,然后指着下方说:“跑不了!请快看戏。”
下方,礼堂后院。
刁强超选择从后门逃跑,逃跑前还想完成既定的任务。
他将代农一把推开,扑向草丛中的引爆器,大声喊道:
“你们这些贪官,全部去死吧!”
毛丰看清楚了,疾呼:“强超!别,别按引爆器。”
刁强超将引爆器抱到怀里,哈哈大笑道:
“毛局!你赶紧逃吧!炸弹爆炸,礼堂垮塌,所有人都得死。哈哈!”
言毕,他毅然决然地按下起爆器。
可是,礼堂纹丝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动手!”
一道广播声响起。
刘正雄和小六从草丛里一跃而去,将刁强超扑倒在地,死死地摁住。
刁强超疾呼:“局座救我,我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并没有引爆炸弹。”
代农冲上,将他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吼:
“你这日谍,竟然潜伏进了军统,去死吧!”
刘正雄将代农抱住,劝道:“局座!别把他打死,还要审问出同伙。”
代农急道:“正雄!把他交给我,我要亲自审问。”
刘正雄看了看上面,跟项楚比划一番,见项楚点头同意,笑道:
“代局长!你把人带走吧。”
“谢谢!”
代农感激道,朝毛丰等人一挥手。
数名军统特工冲上,将刁强超拖向正门。
刁强超大声喊道:“局座!你若放了我,我告诉你更大的秘密。”
代农大声怒斥:“你这个日谍,现在还想活命?简直痴心妄想。”
刁强超大声吆喝:“代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陷害忠良,欺男霸女,无情无义,还陷害结义兄弟楚公......”
代农的丑事全被他说出来,气得暴跳如雷,狂吼:
“一派胡言!快把他带回局里。”
军统特工把刁强超拖出礼堂大门,就要塞进车里。
“呯!”地一声。
一发狙击枪子弹正中刁强超眉心,使之一命呜呼。
众人四散躲避,现场乱成一团。
有宪兵指着远处的房屋喊道:“刺客在对面屋顶!”
的确,一道黑影自对面屋顶一闪,转眼便没了踪迹。
代农望着刁强超的尸体,一脸的茫然。
不消说,他还是很后悔没听宋夕的话。
此时,广播里响起宁采薇温婉的声音:
“诸位!日谍已经清除,请回到会场就座,第二次长沙会战庆功会准点开始。”
刁强超闹腾半天,连庆功会都没延误。
代农内心暗忖:“难道这是导演好的一场戏?”
沙坪坝,曾公馆地下密室。
曾云疑惑道:“小姐!怎么没听见政治部方向传来爆炸声,地面也没震动?难道那么多炸弹没有被引爆?”
青木莲花摆手道:“双重保险,应该能够引爆。再说徐山负责外围观察,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曾云担忧地说:“刁强超是支那人,会不会反水?袭击徐山,进而找到我们?”
青木莲花呵斥:“请不要胡思乱想!”
此时,密室电话响起。
曾云接起电话,聆听一番默然放下,苦笑道:
“小姐!政治部礼堂炸弹没有被引爆,刁强超被军统代农抓捕,徐山迫于无奈将刁强超击毙。唉!竟然空谋划一场。”
青木莲花怒道:“代农!本小姐一定要你死。”
此时,密室电台电讯声响起。
曾云急忙抄录,译出电文,惊呼:
“小姐!华中特高课课长东乡平陆夫要潜入重庆,过来向您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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