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第二天一早就上门了,带了一个小箱子。
林绮刚挤了一桶鹿奶,迎面就碰见徐鹤霄把人领进来。
“鹿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吗?”赵树问。
“那个棚子里,您从门口看,别吓到它们。”徐鹤霄指了指房子后面的草棚。
“行,我就看一眼。”赵树说着就大步朝草棚走去,步子虽大,但是脚步很轻,明显是练过的。
林绮去煮鹿奶,徐鹤霄则去准备早饭。等林绮把鹿奶煮开,赵树才提着他的小箱子,神色复杂走进客厅。
“五头鹿,全都长得很壮实,你们把它们养得很好。”他看到那几头鹿正在吃草,那草青翠欲滴,大冬天的,也不知道这夫妻两人去哪里弄的青草。
“孩子们要喝鹿奶,所以我们养得就精细了些。”每天给它们输入少量异能,就怕它们嘎了。
赵树点点头,“的确要精细一些。”
四个孩子不知道大人们在说什么,看见奶,便咿咿呀呀叫着,像嗷嗷待哺的幼鸟。
“还烫着呢,咱们不急啊。”赵树安慰四个孩子,“来,看看爷爷给你们来的好东西。”
赵树打开自己带来的小木箱,里面装着大小和型号不同的木头手枪。这些手枪表皮光滑,可见主人没少把玩。
除了手枪,还有几个光滑的核桃和圆球。
老大徐伯惜一眼就看中了手枪,拿了一把不够,又去拿另外两把。老二老三老四三人则不同,比起手枪,他们对圆球更感兴趣。
“哟呵,你是老大伯惜丫头吧?”赵树有些不敢确认。
“对,她是老大。”林绮也有些意外,不过孩子们年纪小,现在喜欢,未必能说明什么。
赵树却和林绮有不一样看法,他看老大喜欢枪,分明就是打从骨子里喜欢,他看着老大的眼神变得不一样起来,是欣赏,欣慰,“等你大了,爷爷教你打枪。”
“您自己现在都摸不着枪。”徐鹤霄无情打击他,把包子和豆浆放下,就催促他,“洗手吃早餐了。”
“我教不了,我请别人教,到时你们夫妻二人可别舍不得。”赵树道。
“她要是自己喜欢,我们不干涉。”林绮道。
徐鹤霄拧了一下眉头,望向林绮,迟疑道,“女孩子家舞枪弄棒是不是不太好?”
他喜欢娇娇软软的女儿。
林绮不赞同,“你这是性别歧视。”
“没有。”徐鹤霄猛地摇头,立即改口,“她想学,不管是什么,我都支持。”
一旁的赵树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照目前情况来看,家里做主的是儿媳妇,那是不是说,以后他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略过干儿子,直接向儿媳妇提?
早饭刚过,曹正就上门了。
“含霜也想来,但是她要扫大街,走不开。”曹正解释道。
“嫂子有心了。不过本该我们上门去给你们拜年才是。”徐鹤霄道。
“外面冷,侄子侄女太小,还是别出门的好。”曹正把手里提的编织袋递给徐鹤霄,“里面是冻梨,老梨树上结的,果子不大,新鲜的果子有些涩,冻过的倒是还行,汁水很甜。”
“哪里弄的?又去黑市了?”徐鹤霄问。
曹正干笑两声,“去了两晚。现在天气冷,过年放假了,稍稍安全一些,去挣几块钱过年用。”
话落,曹正朝里面大步走去,“孩子们呢?”
“客厅。”徐鹤霄指了指客厅。
曹正给孩子发了红包,这才看向一旁的赵树,“这位是?”
赵树没说话,看向徐鹤霄。
“我刚认的干爹,孩子们的干爷爷。”徐鹤霄语气自然。
他的话让赵树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叔叔好。”曹正朝赵树伸手,“我是曹正。”
赵树握住曹正的手,“你好。”
继曹正之后,储家的人也来了,一大家子六个人,包括了手臂没有痊愈的褚国安。
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椅子顿时不够用了。
“我去书房搬几张椅子过来。”林绮道。
徐鹤霄抬眸看向她,知道她这是要去现做几张椅子,于是拦下了想去帮忙的储伟和储婧,“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就行。”
林绮在书房用藤蔓临时做出了四把藤椅,徐鹤霄用力压了压,“够结实,舒适度也不错,还颇具观赏性,比外面卖的强。”
“以后市场放开了,我可以卖这个为生。”林绮道。
“不需要,我养你。”徐鹤霄回答。
林绮认真想了想,“我觉得可行。”
储从军没想到明明是自己先认识地徐鹤霄,如今反倒是赵树和徐鹤霄一家的关系更亲密一些。
“鹤霄,你要是想认干爹,认我也行啊,我不比赵树这个闷葫芦好?”储从军愤愤不平。
褚国安觉得自己父亲这个提议不错,“对,你认我爸当干爹,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罩着你。”
赵树瞪褚从军一眼,“你又不缺儿子,你瞎掺和什么!”
“我缺鹤霄这样的儿子啊。”储从军认真道,“鹤霄,你真不考虑再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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